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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只聽老班子說過,我們土家族人是白虎之後……”文書老漢沉吟著說。
白虎???“叮”的一聲,我手中的酒杯在火塘的青條石上摔得粉碎。“白虎”這兩個簡簡單單的漢字,從文書老漢的口中說出來,猶如一道炸雷,“轟”的一聲擊穿我的心海,我渾身的神經像被開水燙了一下,臉上瞬間變得一陣熱一陣冷。
屋裡的人除了覃瓶兒,全都被我驚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白虎!白虎!白虎!我痴迷著眼,喃喃地說。六月初六那個“鬼壓床”夢境按都按不住,突突地從腦海裡冒出來,刺激得我眼前發黑,屋內的電燈霎那間就失去了光亮,屁股下的木椅子也似乎變得軟綿綿。到目前為止,爺爺、黑蟒、白虎、黃衣少女、不明物這幾個人或物,只剩下黑蟒和夢中黃衣少女手中的不明物沒在現實中找到影子了。
——那個怪夢越來越詭異神秘!
我點燃一支菸,強自穩定心神。覃瓶兒伸手拍拍我的背,示意文書老漢繼續說,文書老漢疑惑地看我一眼,“白虎有什麼好怕的?‘廩君死,魂魄化為白虎。巴氏以虎飲人血,遂以人祠焉。’這句話很多老班子都說過,很多年紀大的土家老漢都曉得,說得就是土家祖先巴務相死後變身為一頭白虎,世世代代保佑著土家子民,所以,現在都有很多地方都還有白虎廟——白虎,是傳說中的祖先,你怕它幹嘛?”
他老人家哪裡曉得我心裡的苦衷喲!“我……我……”我嘴張了幾張,實在不知怎麼開口。一旦開口,非得把六月初六那個怪夢講個清楚,這就牽涉到覃瓶兒背上那幅詭異的綠毛圖。而到現在為止,幾個老輩子還以為覃瓶兒真是我的大學同學,絲毫沒有察覺到一件詭異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眼皮底下,就發生在我身上,而且過程非常複雜。幾個老輩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深受當地傳統文化影響,一旦竹筒倒豆子,他們會不會立馬上綱上線?又怎麼看待覃瓶兒呢?
“正月裡來是新年吶嘛依喲喂,妹娃兒去拜年囉喂,金那銀兒鎖銀那金兒鎖,陽雀叫的嘛是那恩打哥……妹娃兒要上船,哪個來推我嘛……”一聽這略顯蒼老聲若洪鐘的聲音哼著《龍船調》,我心頭狂喜,盼星星,盼月亮,盼得我都差點急斷腸,總算把這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盼來了!
第九章 犬蛤鬥
來人正是寄爺。
聽見寄爺的聲音,我和花兒同時起身,花兒用嘴拱開門,我搶先一步,先它蹦到門外,“寄爺,您……您家終於來了!”同時我發現天已快黑了。“你個鬼崽崽,我家電話只差被你打抽筋了,我敢不快點來嗎?”寄爺嘿嘿一笑說。“哪裡啊,我是想請您家來喝酒,我倆爺子好{炫&書&網久沒在一起喝酒了!”我拉著寄爺的手臂說。寄爺高深莫測地看我一眼,“喝酒?這酒恐怕不好喝喲!”我心裡一動,寄爺怎麼好像話中有話呢?
我來不及細想,把寄爺讓進屋。
寄爺一進屋,見到覃瓶兒,先呆了一下,“喲!今天有稀客啊。”臉上隨之佈滿疑惑驚異的表情,炯炯有神的眼睛在覃瓶兒臉上掃視著,看得覃瓶兒羞澀地低下頭。我見寄爺這副神情,暗自納悶,這老傢伙這大把年紀,難得也像我等糙糙娃兒見了美女就骨酥肉癢?
趁寄爺和屋裡其他人打招呼的空當,覃瓶兒悄悄附在我耳邊說:“你說的高人就是他嗎?他的兩隻眼睛好厲害啊!看得我心裡直發毛!”我點點頭,給寄爺拿了個杯子,剛準備倒酒,屋外突然“咣噹”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被推倒了。巨響讓屋裡的人嚇了一跳,花兒最為敏捷,騰的一聲就躥出屋去了,緊接著,激烈的汪汪聲就在屋外響起來。
我疑惑地跟出門。聽到花兒狂叫,我以為有人來了,正準備喝住花兒,卻突然看到一個穿藍布衣服的人在場壩邊一閃就沒了。“佬伢?”我驚駭地大叫一聲。
屋裡的人聽見我的叫聲,也跑了出來,“你剛才在喊哪個?佬伢?”我父親驚慌失措,搖著我的肩膀問。“好像是,我也沒看清楚!”我的眼睛直直看著那個穿藍布衣服的人消失的地方,喃喃地說。
“天!他老人家回來做啥子喲?你剛才不是已經請他喝酒了嗎?”父親蹾著腳說。
“快看花兒!它在那裡做啥子?”我媽突然驚叫一聲。
其他人聽見我媽驚叫,才注意到花兒拱著屁股,腦袋拱進場壩邊的一蓬芍藥花叢中,嘴裡時而低低地嗚嗚幾聲,時而又退出來汪汪咆哮幾聲。由於天色已暗,天又開始下著小雨,我們看不清花兒在那叢芍藥花叢中到底做什麼。我父親急忙對我媽說:“你快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