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出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目的何在?騙局的物件為什麼是我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土家族男人?
覃瓶兒被我粗魯地摳得一聲尖叫後,並沒轉身,雙肩抽動得更厲害,雙手矇住自己的眼睛,嚶嚶哭泣聲眼看就有變成號啕大哭的趨勢。我的心莫名銳痛一下,踅到她背後,伸手想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一下,心裡火燒火燎搜刮著措辭,準備跟她道歉。
我的手還沒接近覃瓶兒的香肩,覃瓶兒猛然轉身,一把抱住我,蒼白而冰涼的唇倏然印上我的嘴……我腦海一炸,渾身一抖,覃瓶兒嘴上的涼意如閃電般划向我記憶深處——這感覺太熟悉了!
覃瓶兒對我匆匆一吻後,往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滿目哀怨痴痴盯著我。我看著覃瓶兒漂漂渺渺的面龐,恐懼感像水銀入地般鑽進我身體最柔軟、最脆弱的那個地方,第一次看見覃瓶兒時那個若有若無的古怪感覺終於清晰地浮出腦海。
——覃瓶兒的臉,與我六月初六“鬼壓床”夢境中那個黃衣少女的臉是如此相似!!!
我呆呆地看著覃瓶兒的臉,周身發冷。本來那個“鬼壓床”的夢境我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沒想到覃瓶兒蜻蜓點水一吻,又把它從我記憶深處勾扯出來。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覃瓶兒痴痴看著我,喃喃地說。
“我知道!”我也盯著她,機械地說。
“你……知道?”覃瓶兒滿臉淚珠,悲慼中透著疑惑。
我點點頭,撿起尚未熄滅的菸蒂猛抽幾口,長出幾口氣,緩緩對她述說我六月初六做的那個“鬼壓床”怪夢。
“你是說……你夢中那個黃衣少女跟我長得很像?”覃瓶兒顯然被我的夢境驚呆了,聲音顫抖而低沉。我點點頭,默然無語……
“你……有一個似玉非玉似鐵非鐵黑黑的東西嗎?”呆了半晌,我想起夢中那黃衣少女戳在我腰上的東西,強忍著心跳如雷,低聲問覃瓶兒。
“黑黑的東西?你是說……那個黃衣少女戳在你腰上的東西?”
“是的。”
“沒有啊!你……能想起它是什麼樣子嗎?”
“……我想不起來了!”我在腦海搜尋了半天,覺得那東西很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只好搖搖頭,“我想睡覺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你也早點休息!”我腦子裡已經亂作一團,似乎有很多疑問,卻又不知道從何處問起,只想趕緊逃開,儘快躺在床上,讓自己紛亂的心能找到踏實的歸宿感。
回到房間,滿鳥鳥還在呼呼大睡,似乎對我半夜進覃瓶兒房間毫無察覺。我趕緊輕手輕腳躺回床上,黑暗摸著額頭上的“土”字,百般無奈,自己從來沒想到這幾條傷疤會把我捲入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事件。我仔細地回憶了下,這幾條傷疤並不是一次形成的,“土”字的第一橫是我很小的時候從爺爺挑著的籮筐摔出來,額頭碰在一塊石頭形成的;那一豎是我拿著爺爺的篾刀自己無意中砍的;最後一橫是爺爺下葬時,頭磕下去,抬起來頭來時就出現一條傷口,我當時心裡很奇怪,地上平平整整,額頭怎麼會被劃傷呢,難道是磕頭磕重了?不過當時人多,加上心中悲傷,而像我這種生在山裡長在山裡的娃娃被掛傷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當時並沒有過多去追究原因。
現在回想起來,這三條傷疤居然都與我爺爺有關。我感到毛骨悚然,難道這三條傷疤的形成竟然是天意,背後還有什麼更神秘的說法?
我圓睜著兩眼看著房頂,窗外已有微弱的晨曦滲進來。我從床上坐起來,從窗戶看出去,外面各種建築以及遠山輪廓逐漸清晰,乳白色的晨霧在影影綽綽的山間或樹間遊蕩,飄飄渺渺;一隻陽雀在遠處“歸貴陽歸貴陽”叫著,聲音婉轉,悅耳動聽;窗外的一棵大樹,不知被什麼鳥兒驚動,落下一串串露珠,打在樹葉上,悉悉嗦嗦直響;早起的人們已經開始忙碌,叫賣聲、討價還價聲、相互打招呼聲、偶爾的車笛聲等各種欣欣向榮的聲音預示著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滿鳥鳥翻了個身,嘴裡囈語了幾句什麼。我大睜著眼,看著他在晨曦中模糊的輪廓,回憶起他一個電話把我從“鬼壓床”的夢境中拯救出來,我本應該感到慶幸和感激,哪裡想到就是這個電話,讓我看見一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綠毛圖,而且,這幅圖中最詭異的地方,居然就是他小時候鑽過的安樂洞!
安樂洞?我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怎麼就沒想起“打整”滿鳥鳥的那個高人呢?
那個高人,姓安名人,在我們當地可不簡單,據說拿脈問診、風水八卦、相面測字等等樣樣精通,對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