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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增加一分。看那水的情形,絕不會象那條陰河那樣,不上反下。
滿鳥鳥的牛力終於派上了用場。他在水中承擔了主要踩水的任務,雖然姿勢免不了就是唯一會的“狗刨”,卻幫了我們大忙,藉助水的自然上升,控制四人一狗始終沒嗆水。
“快看,腦殼頂頂是麼子?”滿鳥鳥忽然驚喜地叫道。
我抬頭一看,哇,頭頂是一個昏黃的不規則窟窿。窟窿雖不大,但依稀能看見天上一道迷人的彩霞……
我們大喜過望,更加奮力踩水。踩了半天,突然發現那窟窿還是那麼大,我們才意識到那水不知何時已經不再上漲了。
藉著昏暗的天光,我發現不遠的地方似乎有一塊凸起的石頭,連忙招呼幾個游過去一看——天,石頭背後就是岸。我們更加欣喜若狂,奮力爬到岸上,不敢停留,藉助窟窿中犬牙交錯的石頭,魚貫而上。
等我艱難地爬出窟窿,眼睛閉了半天才緩緩睜開。放眼一望,一輪紅日正從天腳山背後冉冉升起,而我們此時所在的位置正是被當地稱為“蓮樹栳”那個山包,這個山包,是俠馬口村連成一條直線的七個小山包最中間那個。
我從寄爺手中搶過血魂碑,稍稍擋住刺眼的陽光,癱在地上呵呵傻笑一陣,詩興大發,“太陽啊我的親孃,再次見你哭一場。天腳山吶頂著你,活像一根棒棒糖……”
(上卷。七星連珠完)
中卷。土司皇城
第一章 血魂碑
回到家中,我的父母親果然已經急得雙腳直跳,正和文書老漢吵吵嚷嚷準備進安樂洞找我們,冷不丁看見四人一狗象拖棍討米的叫花子回來,又是驚喜又是詫異。文書老漢看著狼狽不堪的四人,“破潲缸”開始發威,“吔?進洞兩天兩夜,啷格搞成這副樣兒?”
我一屁股塌在椅子上,對我媽說:“媽,您家先給我們搞點飯吃,其它的事等下再說……”我媽醒悟過來,急匆匆跑到灶屋忙碌起來。四人趁這個空當,強打精神洗嗽乾淨,換了衣服,收拾利索。接下來,自然是酣暢淋漓的“酒肉穿腸過”,不必多說。
身子暖了,肚兒鼓了,我才感覺自己簡直二世為人。
文書老漢三杯“馬尿”下肚,早已急不可耐,向寄爺追問我們在洞中的情形。我見寄爺神情困頓,對文書老漢和滿鳥鳥說:“這樣,我委派鳥叔做新聞發言人,讓他跟您家詳細‘擺’行不?……反正他在洞中睡的瞌睡比我們多,精力旺盛,和您家又對胃口。鳥叔,你可得聽領導的話,充分發揮你的特長和主觀能動性,務必完成這件光榮的任務!……我們幾個先去補下瞌睡再說。”
滿鳥鳥腦殼再呆,也聽出了我話中的含義,狠狠瞪我一眼,扭頭邊和他老漢舉著酒杯對酌,邊認真履行新聞發言人的職責去了……
“四人幫”其它三人趕緊扯呼,各自進房補瞌睡。
我眼皮酸澀,腦殼發悶,本以為一挨枕頭就會呼嚕震天,哪曉得躺在床上像殺豬燙豬毛般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乾脆拿出千辛萬苦得來的血魂碑細細檢視。
直到此時,我才有時間和精力看清這塊在夢中出現又在安樂洞中得到的血魂碑。
血魂碑長約八寸,寬約五寸,厚約一寸,尺寸比例和當地常見的令牌碑的確很相似,通體黢黑,泛著柔和而清冷的光輝;頂端是令牌碑特有的弧形,整個碑形看上去就像體育場環形跑道的一半。
血魂碑的材質很奇怪,說它是黑玉吧,摸上去又沒有玉的溫和圓潤,說它是石頭吧,拿在手裡又不重,說它是某種金屬吧,放在床沿一敲,又聽不見金銀銅鐵那種特有的鏗鏘聲……總之就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物質。碑體已被衝涮乾淨,沒有任何氣味。
血魂碑的表面很平順光滑,用手一摸,能清晰感覺到細密的紋路。
我舉著血魂碑放在亮瓦透進來的光線中仔細一看,發現血魂碑兩面都有細膩而精巧的圖案,而且圖案一面是陽刻一面是陰刻。按傳統令牌碑所鏨文字的規則,陰刻一面應該是正面,與此對應,陽刻一面自然是背面。
正面的圖案是七八個刻畫粗糙的人站在一個線條細膩、輪廓分明的男人後面,望著男人將一支支劍一樣的東西揚手擲進一個稍遠的似乎是石孔的地方,石孔中露出五六支劍柄,孔口一支呈正在飛翔的姿勢,眼看就將準確地插入石孔中。男人體形高大威猛,臉只露出側面,看神情似乎有一種興高采烈、暗自得意的韻味。石孔外地面上,橫七豎八散落著一大堆類似的劍支,與之匹配的,正是男人背後那群人捶胸頓足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