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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你了,血脈賁張的時候才把你捉住,魂飛魄散中終於攻克了你的“城堡”……
我呆若木雞,好半天才想起這首詩中的意境很符合那個時代的風格。
這麼一想,我更有信心了,詩都有了,我還解不開那所謂的“鎖”嗎?
可是,我還真不知“鎖”在哪裡,開鎖的鑰匙又是這樣一首詩,那“鎖”是什麼?“鎖”在何處?開動腦筋,想。我暗暗發誓,憑我滿鷹鷹這麼靈光的腦殼,怎麼也得把“鎖”找到,我就偏不信你的邪!
我此時已經徹底不去想那女人的“鬼”話了。有“攢言子”成詩這個先例,我推斷女人肯定使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招數,借用我們土家族的習俗或特點,安排了一把無形的鎖和特定的解鎖方式。
“鑰匙是首詩,鑰匙是首詩……”我在心中反覆唸叨,腦子翻江倒海,思維勢不可擋,“詩又是由文字構成的……”
文字?啊哈,有眉目了,我心裡讚歎這招簡直用絕了——我們土家族不是沒有自己的文字嗎?那女人為何要用這樣一首淫詩來做鑰匙?這不是一道很明顯的“反其道而行之”的詭計嗎?
明白了“鎖”的關鍵,我心情大好,麻著膽子在覃瓶兒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摸到滿鳥鳥狠狠扇了他幾耳光,將他打醒過來。我心裡暗想,夥計,你不要怪我手重,與你把我的嘴皮唆麻那件事相比,這簡直就是毛頭娃娃的蟲蟲兒——小兒科(蝌)!
滿鳥鳥被我打醒,懵然無知,殺豬般叫起來,“哪個打我?哪個打我?”敢情他還以為是鬼在打他。
“是我。借你的破嘴一用。”我趕緊寬他的心,他再暈過去就麻煩了。
“不借!”滿鳥鳥顯然還在生氣,“你不是說過寧願世有……也不願看見我這張破嘴麼?”
“兩條路供你選擇。”我嘻嘻笑道,“其一,你把嘴借給我,我們出去。其二,你可以不借,你永遠呆在這個地方陪那女人。你選擇幾?快答,一二……”
不等我數到“三”,滿鳥鳥飛快接嘴道:“選一。可是……啷格借?”
“很簡單,你只要把我馬上告訴你的幾個字大聲吼出來就行。一個字一個字地吼,直到我聽到有反應為止。”
“原來是這麼個借法。你說!”
我先把那首詩念給他聽了一遍,然後告訴他先吼第一個字。
“玉!”滿鳥鳥大聲喊道,聲音不是特別洪亮,而且有些沙啞,我側耳細聽,除了水滴聲,沒有任何異響。“再來,聲音再大一點。”
“玉!”滿鳥鳥清了清嗓子,再次吼道,聲音果然中氣十足。
嗯?周圍怎麼還沒反應?難道是我想錯了?“再來,聲音還大一點。”我繼續鼓勵他。
“玉!”
“聲音低一點。”
“玉!”
“再高一點。”
“玉!”
……
滿鳥鳥反反覆覆吼了六次,到第七次的時候,不遠的地方“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我大喜,摸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夥計,就照這個音量把剩餘的幾個字吼出來。”
“影……兮……蹈……亦……”滿鳥鳥每吼一個字,就是一聲巨響。
當最後一個字被滿鳥鳥吼出來後,我數清巨響總共是二十次。我在黑暗中全神貫注,等待那道生命之門開啟。等了半天,卻無仍何動靜,周圍仍是一團漆黑。
我心裡惴惴不安,難道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力而小看了那女人的詭計?
又等半天,仍無動靜。我頹然坐向淺灘,卻硬生生剎身子,象根彈簧立身站穩,象個小屁孩般歡呼雀躍,“水漲起來了……水漲起來了!”
寄爺他們聽我大喊大叫,起初不明所以,不過他們的腦殼裡肯定不是黃泥巴,很快就明白了水漲起來意味著什麼——這不是天然的的梯子嗎?
我也明白了那二十聲巨響意味著什麼,極有可能是那女人佈置的巨石受聲音的震動掉進水裡,堵住水流的同時,開啟了另一扇門戶,而這扇門戶,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求之若渴的逃命之門。至於具體是什麼情形,我不想多費腦筋去探個究竟了。
水越漲越高,四人一狗相互拉扯著,十條腿猛踩,始終保持浮在水面,我們很快就看不見那幅鬼火畫了,也許是被水淹沒了吧。
我此時雖然踩水踩得兩腿痠軟,卻不敢絲毫停歇,心裡直盼快點找到一個可以落腳並能呼吸的地方好生喘上一口氣。只要遠離地底一分,就能接近地表一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