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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瓶兒已經跑到牌子邊向一個長得壯壯實實的艄公打聽起來,“大哥,你看見一個長著花白鬍子,四十幾歲的人來過這裡嗎?”
艄公的眼神被覃瓶兒的話音驚醒,一臉不好意思,摳著後腦勺說:“你等我想想哈,對了,那人是不是穿得古里古怪,腰上還掛著一把怪刀和一支叮噹作響的傢什?”
覃瓶兒愕然,我急忙問滿鳥鳥:“難道寄爺又把他那一身行頭穿上了?”
滿鳥鳥也愕然,“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啊,穿得像個正常人,他那身行頭還放在包裡的哩!”
我心裡又一咯噔,躥到艄公旁邊形容了寄爺的相貌,艄公很肯定地說:“沒錯,確實有這樣一個男的坐楊老二的橡皮艇闖灘去了,而且看上去好像在追麼子人,很急的樣子,連催真催楊老二劃快點,是不?老二!”另外一個艄公遠遠的答應一聲,證實站在面前的稍公所說非虛。
“追人?對了,大哥,你還看見一夥外國人嗎?”我趕緊繼續打聽,想要證實我心中的疑慮。
第二十七章 清江闖灘
“一夥外國人?嗯,確實有這麼一夥人,不過這夥人很怪,別的人坐我們的像皮艇闖灘,個個被嚇得哇哇亂叫,但這夥人卻個個木著臉巴……對了,這夥人裡面還有一個滿頭白髮的高鼻樑老頭。我當時就感覺很奇怪,看樣子他年紀也不小了,偏生那老胳膊老腿像塊石頭坐在橡皮艇不動,真邪門了,比我還強哩!那夥外國人走了之後,接著不久你們形容的那個男人就來了……”
艄公還在絮絮叨叨形容那夥外國人的舉動,我心裡早已得出一個結論:寄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坐上橡皮艇卻追趕那夥外國人。但是這個原因我始終搞不清,難道他也看見那個高鼻樑老頭,從而想起覃瓶兒在生漆樹所說的情形?但是,就算如此,也不用這麼急吧!
“大哥,我看能不能趕上他們?”我給艄公遞上一支菸問道。
“這個,不可能了,但是我想你們也可以坐我們這橡皮艇去攆他們。我們闖灘的距離也就是接近四十公里,盡頭就是神秘的懸棺崖……我可不是騙你們哈,要到懸棺崖也可以走旱路,不過你們還得找地方坐車,可能要耽擱一些時間……”
艄公還在老老實實地解釋,我一聽“懸棺崖”三字,腦子裡就什麼都不想了,抓起艄公的手說:“走,就坐你的船去,搞快點!”艄公被我這麼迫不及待一拉,有點發愣,我以為他是在擔心價錢的問題,趕緊說:“價格好商量,反正我們不會坐霸王船就是。”
艄公急忙搖手,“我不是擔心這個問題,我是在好奇今天啷格盡遇到一些人怪人?那夥外國人如此,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如此,而你們也是這麼心急火燎。老弟,你們不是在拍電視吧?”
“拍個剷剷!”我又好氣又好笑,“挺大個老爺們兒,啷格學婆娘一般囉囉嗦嗦?”艄公不好意思笑了,扔給我們幾套救身衣穿上,讓我們上了他的橡皮艇。
那橡皮艇和普通水上游樂場的橡皮艇差不多,我們一坐進去就趕緊不顧風範地縮在艇內,只有花兒威風凜凜趴在船頭,腦袋衝著峽谷的前方長一聲短一聲駭人吠叫。看見花兒如此著急,我心裡更急,花兒應該不會如此失態,此時又是青天白晶,這夥計出現這個狀況,只能說明寄爺肯定遇到什麼不測了。但是我又在心裡安慰自己,現在是太平世界,寄爺能遇到什麼危 3ǔωω。cōm險呢?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的心就這麼一起一落之際,艄公脫下上身的汗衫,高亢地喊了一聲號子,“走呢——”皮艇一鬆,順著一道皮滑的滑梯梭了下去。
我之前滿腦子都是寄爺的古怪行動,完全忽略了闖灘的刺激性。直到皮艇越來越快,我才駭然發現,從“葫蘆”口到下面的清江河面有很高的落差,耳旁風聲呼呼作響,一團一團的白霧迎面而來,兩邊的青山像兩扇巨大的磨盤勢若閃電向我們擠來,強勁的溼氣幾乎憋得我喘不過氣了。我心裡暗罵,這哪裡玩的是心跳,純粹是把想把人的心玩得不跳嘛。覃瓶兒已經駭得高一聲低一聲地尖叫,緊緊抓著我的腰不放,整個身子偎在我懷裡,眼睛閉得緊緊的一點都不敢睜開。
皮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很快我就模糊發現一大團乳白色的東西迎面向我撞來,還沒來得及尖叫,皮艇唰地一聲從這乳白色的東西插了進去,一團冰涼的毛毛細雨篼了我一頭一身,臉上很快溼漉漉一片。直到此時,我才醒悟那團乳白色的東西是峽谷中飄忽的白霧。
我哪裡還有心思看滿鳥鳥和艄公的情形,只是左手緊緊摟住覃瓶兒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