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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劇痛的彎下腰,稜角分明的臉頰汗水四溢,卻似留了萬般尖刺吞進了肺裡,扎的他指尖泛涼,肺腑盡碎,獄卒也惶恐起來,背了他出了牢房,一迭聲喊:“有人麼,快來人!”
我不知道在牢裡過了多少個日月,傷好的並不快,牢裡陰溼,空氣也不流通,又是悶熱,傷口有些發了炎,有些好了又反覆。有時我會發燒,但總算沒有危及到生命。
這一天,牢門終於進來了一個陌生人,卻是太監,我一看就知道是宣旨來了,支撐著站起來,眼淚卻止不住流了下來。
父親顫顫巍巍的在牢裡跪了,太監揚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端王牧德,被指謀逆,有書為證,朕甚怒,依律將其入獄,並命刑部查證,並無實證證明牧德謀反,佑安王所交書信,近日查出乃其學生舒展所寫,非出牧德之手。事實已明,端王牧德並無反叛之心,乃遭奸人陷害,著即日出獄回府,其女牧戀,孝心可嘉,復其封號,升正五品,即日回宮,欽此。”
我【炫】恍【書】然【網】大悟,原來他將父親關在這裡只是去找父親叛變的證據,待疑心全釋了才想了法子救父親出去。木然的隨著前來迎接的宮女扶出牢房,父親並沒有大喜,垂了淚水接了旨意。我跪在外面,說:“容女兒再送父親一程,爹,您多保重,此事,此事也是無法!”我知道,父親定會耿耿於懷,舒展,是為我們死的,牧家欠了他們一家人性命!
父親看了我,扶了大娘走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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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身世
第十九章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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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沒有想到他會用佑安王的辦法來救父親。然而這件事情必須的死一個人,不是他,就是父親。
正陽宮裡碧若如煙李全趙德高興的瘋了,碧若死死的磕頭,說:“主子,下回不許這樣了,您要是再一個人走了,那奴婢,奴婢怎麼辦?”
我也容不了她們多折騰,笑了說:“沒看著主子都站不住了麼?還不請太醫來!”
自然又是一番動亂,我是知道自己的傷,沒傷到筋骨,可是這疤痕,算是滿滿一背了,想想其實也沒什麼,現在又不能穿露背裝,頂多,頂多也就他能看見。他,還會來麼?那個說我心狠,說我一心計謀,說我野心蓬勃,說我愛著別人的他,還會來麼,如果他來了,我會見他麼,我該怎麼面對他?
他一直沒來,只是賞賜都堆滿了一屋子,丫頭們都忙著收禮,如煙笑的最是開心說:“主子,您看,多漂亮的珍珠耳環,還有這個,簪子,頭釵,鐲子,都好漂亮!”
我坐在椅子上笑了說:“好看你就都留著,就當主子給你的嫁妝,不過到時候可不要再要了。”
如煙羞紅了臉說:“主子盡找奴婢開心。”一屋子人都笑了。
背後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秋天,卻也到了。我走到院子裡,晚霞印滿了天空,幾絲金光散落的整整齊齊,羞紅的雲朵輕輕浮了,和著宮裡的紫紅圍牆,就連空氣,都流落了粉紅的顏色。門口明黃一片踏進,帶動了樹上幾許落葉如蝴蝶般飄落,卻是畫裡的清明,迷了我的眼睛。直到王明喊道:“皇上駕到!”我才驚覺,作勢要跪,他已經走到跟前先扶了。我隨意側身,低頭道:“皇上吉祥。”卻也避過了他的手。
他停了一下,踱進了屋裡,待丫頭們都出去了,他才放低了聲音說:“你恨朕?”。
我垂了頭,低聲說:“臣妾不敢!”
他自嘲的笑笑:“不敢?那就是說你還是恨朕,朕關了你……”
不容他說完,我介面:“臣妾明白。”
他頓一頓,說:“朕關你父親……”
我又垂了頭說:“臣妾明白。”
他嘆口氣,走了過來,“戀兒,在上書房了,朕不該打了你,當時,朕真的是氣懵了頭,才……”他停下,我卻自垂了頭不介面,他只得繼續說:“晴兒懷了孕,容易情緒波動,你也是有錯,為什麼要和她爭呢?”
我冷笑了說:“臣妾知罪,還請皇上責罰。”
他還想說什麼,被我噎了回去,臉上已經有了憤恨的顏色,抿了唇說:“不要激怒朕好麼,你知道朕在你這裡最易失控,不要再耍脾氣了好麼?”
我含了淚水,這樣的輕言細語,恐怕是常說的吧,不想抬頭看他,順勢跪了下去,說:“臣妾不敢!”
屋裡一室寂靜,他的呼吸聲急迫而沉重,和著我的心跳,迴盪在屋裡。
他背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