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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看著我不說話,想在我的臉上發現什麼。我也看著他,一片清明,說:“皇上既然懷疑臣妾不是牧戀,那麼,找出真的牧戀和臣妾對質便可,若是皇上找不出來,那麼,臣妾就是牧戀,從來就是!”
他動了動,突然臉色變了變,說:“你把牧戀殺了?”
我一驚,他居然會這麼想,也是,若我有什麼意圖,自是要殺了真的我這個假的才能萬無一失,我又這麼說,他當然會這麼懷疑了。
我臉色不變的說:“皇上,臣妾就是牧戀,何來殺了牧戀一說!若是我殺了牧戀,自是有蛛絲可尋,皇上如此聰慧,難道發現不了?臣妾是不會彈琴,不懂女工,甚至連以往的記憶都失去了,可是臣妾確實是牧戀,從未變過。”我知道,他肯定是沒有證據,因為就目前來說,我確實就是牧戀,不管他有多大的權利,多好的偵查人員,都不能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所以,我只有肯定在肯定的說,我就是牧戀,他拿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顯然我猜對了,他看我了許久,摔了袖子走了出去。
跪了這麼許久,我的腿早就麻了,沒有任何知覺,只好叫了碧若進來扶我。這件事情是不會結束的,他不查清我的身份是不會罷休的。
然而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著他的結果。他是皇上,就算他愛我,就算他離不開我,也不會叫一個沒有身世的女子伴在身邊。更何況,我不過也是他眾多嬪妃中的一個,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他卻一直沒有再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有沒有對牧王府的人動手,我只能每日裡去坤寧宮裡請安,皇后的臉色如常,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常,這宮裡,平靜如昔,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風。
這天他突然宣我到乾德殿覲見,從宣旨的太監眼裡,我看不出他的喜怒,只得隨了他去。
乾德殿是他見外臣的地方,通常後宮的人是不可以到這裡來的,此時他宣我在這裡覲見,難道?是要我和牧王爺對質?正想著,就到了門口,太監掀起門簾叫道:“梅嬪覲見!”
我一整容,盯著地板走到中間跪下:“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卻聽到左邊異動,分明站了人。
他清了聲音說:“起吧。”我站起來,沒敢四處看,還是盯著地板。他清爽的笑了說:“不用拘謹,他是朕從小玩到大的伴讀,心焱,這就是你十分佩服的那位高人,以碘燻出指印的法子就是她說的。”
我的心臟霎時停擺,手腳冰涼,季心焱,我上一世的情人,幾乎都被我遺忘了,此時卻被他找了出來,是的,既然他能調查出牧戀以前的為人,自然是不難發現她在進宮以前就有個情人。然而此時,他讓我們相見是何用意?道破我們的姦情,以淫亂後宮將我處死?
只見季心焱眼睛一直盯著我,在我身前跪下,一字一頓的說:“臣季心焱給梅嬪娘娘請安,娘娘的碘蒸法十分高明,為我大新減少了不少冤獄,臣在此謝過娘娘。”
那眼神裡的驚喜,譴責,疑問,不安,分明就是見到變了心的情人的那種炙熱。我不安的把眼睛移開,說:“免禮,此乃皇上之功,妾不敢竊。”
然而我卻躲不開皇上的目光,他正帶了那種戲謔的眼光看我,隱約著卻有怒火在裡面,我突然驚覺,他讓我們見面不過是想試探我對季心焱是否還有情,而剛剛我的恍惚,在他眼裡卻是心事被猜中的不安,此時他已經相信我和季心焱牽扯不斷,指不定想的更是齷齪。
只聽他繼續笑了說:“心焱,你先退下吧。”季心焱不甘心的看著我,轉身行禮說:“臣告退。”
我呆呆的站在那裡等著他發落,一臉苦笑。
他臉色鐵青,口氣卻越來越平淡:“朕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侍寢,為什麼寧願去出塵宮也不願意承寵,你的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你周圍的人,為傅晴,為碧若,或者為了更低下的宮女,卻從來都不是為了朕,朕猜錯了,你本就不會故作姿態來贏得朕的寵愛,你是真的不要朕的恩寵。”
他看著我繼續說:“朕找不出你不是牧戀的證據,你從自殺後性情大變,如換了個人一樣,你如何懂那麼多,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但是看樣子你是不會說的。”他深深嘆口氣,說:“你根本就不屑於在這個宮裡做一個別人夢寐以求的妃子,戀兒,這宮裡的是是非非,爾虞我詐朕早就見慣了,生生死死在這宮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朕也早就看明白了,只是朕,一直都不懂你,你似乎把這宮裡的榮華富貴,朕的千般寵愛,甚至於生死都看的不重要,今日,朕終於明白了。”說到這裡他臉色已經是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