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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念如看了厲空山一眼,臉色奇差,沉聲不語。
謝宗主簡要說了厲空山的意思,並真心祝賀孫念如終於找到親人。他本就是一個極光明磊落的人。
孫念如一直靜靜地聽著,眼皮也不抬一下。終於等到謝宗主說完,他便搶在厲空山面前道:“先生,您恐怕弄錯了。遼南王人在京城,離雍城何止千里。在下又怎麼會是遼南王后裔。還望先生慎重。”
厲空山含笑看著他,只道:“念如,你私下裡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問你,你身上那半塊玉壁在哪裡?”
孫念如看了我一眼,竟似笑非笑地看向厲空山,只道:“恕在下愚鈍,先生私下裡並未同在下多言。難道先生不是一得知訊息便來見師父的麼?”
我在心中暗道一聲漂亮。如果厲空山背地裡已經糾纏過,此時才來找謝宗主,那他就是想將孫念如私下帶走。誰會不懷疑他的居心?想不到小可愛平時看著木了一點,腦子倒挺活絡的。我對他燦爛一笑,他卻根本沒有看我。可氣。
厲空山沉吟了一會,只從懷裡掏出半塊玉壁,誠懇地道:“念如,可否讓我再看一看你那半塊玉壁?”
孫念如哼了一聲,顯示出極明顯輕慢來,只道:“先生恐怕是認錯人了。在下身上的確有一塊玉壁,但卻不是從小一直帶在身上的,是當年流落在外時撿回來的。況且,如今也已經拿不出來了,因為在下已經將那塊玉壁遺失了。”
厲空山一滯,然後卻嘆了一口氣,道:“念如,為兄知道你的心思。父親偏好柳宗,你是怕若是認祖歸宗必然要放棄劍宗。可是父子天倫,豈是能隨意割捨的。相信謝宗主也不會怪罪於你。”他的神情極誠懇,誠懇得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我在心中冷笑不止。
聞言,謝宗主一愣,也道:“念如,你的心意為師知道。但是厲先生說的對,父子天倫,的確不是這麼容易割捨的。為師絕對不會因此而怪罪於你。”他為人耿直坦蕩,是以劍宗雖然受寵於朝廷,卻從來不爭強好勝,武林盟主也另有其人。他這話,的確是真心的。
孫念如一向極尊重謝宗主,此時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我知道這是他極力壓抑怒氣的象徵,不由得擔心地望著他。他看了我一眼,只道:“我孫念如雖然出身貧寒,卻絕對不是攀龍附鳳之人!先生的確是認錯了人,若是在下為了那富貴而跟先生回去,倒是比那禽獸都不如!”
厲空山委實沒有想到平日裡老實的孫念如會突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在心裡道,你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教的,我也在奇怪呢。遂回了他一個無辜的神情。
他怒極反笑:“難道要滴血認親?”
氣氛正僵硬,我正尋思著應該說些什麼。謝宗主已經先開了口,他沉吟道:“先生,念如說的有道理。京城離雍城,何止千里,貴府公子為何會流落於此?再說,念如也說了,那塊玉壁並非他自己之物,如今也已經遺失了。先生一口咬定念如乃府上公子,是否武斷?”
“那就滴血認親吧。”我慢悠悠地道。
頓時在座三人都看向我。謝宗主是關注,厲空山和孫念如是詫異。我咧嘴一笑,望著孫念如道:“先生說的對,父子天倫,豈有那麼容易割捨。念如,難道你不想求一個明白?”
我做無辜狀,完全是順著厲空山的戲往下演。
厲空山面上驚疑不定,最終卻含了笑,道:“那就請思嘉小姐這叫叫人去準備吧。”
我笑吟吟地轉過身向他和謝宗主俯身下拜,道:“思嘉願意做個見證。爹爹,就讓思嘉來經手吧。”
每次我一叫謝宗主“爹爹”,他便知道我是要撒嬌了。他眼中果然一軟,半嗔地道:“思嘉,莫貪玩。”
我笑道:“爹爹,思嘉平日裡愛看些醫書,對滴血認親之說委實好奇。就讓思嘉來經手吧。”
我眼角憋到厲空山要說話,忙又俯身下拜,道:“爹爹,不過是滴血認親,思嘉的年紀也不小了,難道還怕思嘉搞砸了麼?”
謝宗主竟笑了一笑,道:“去吧。”
我笑嘻嘻地謝過謝宗主,提起裙子連蹦帶跳地出去了。經過孫念如身邊,他一臉煞白地盯著我。我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順帶極了擠眼睛,來不及看他的反應就出了門。
滴血認親,別笑死人了。我是知道的,我的血和條小狗都能融到一起去,難道我與小狗也是親戚?項少龍大哥,我誠心誠意地仰望您。
我吩咐人準備了一張桌子,和三隻盛了清水的碗。然後尿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