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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一入只神秘地眨眨眼,道:“念如,我一定要娶她。”
原來他們竟已經,互許終生。
孫念如一直是個孤僻的人。從小便是如此。師父器重,夫人愛護,可是他們都不是爹孃。誰也沒有教過他做人的道理,所以他只能認死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如果不願意認祖歸宗,那便唯有一死。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厲空山給的毒藥。
蓮宴的風光,苦練了十餘年的劍術,他只能一一捨棄。那一夜,他原本盤腿坐在花園之中的假山之下,只等死。可是冥冥之中,卻突然爆發出那樣一種衝動。
他想見她。
臨死之前,讓他再見她一面!
他拼盡了所有的力氣站起來,忍著胸口難以壓抑的絞痛,一步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他要去再見她一面!
可是結果,他卻擁抱了她。如同是天上諸神終於可憐了他這麼一個將死之人,他終於將她擁抱在懷中。可怕的感情無法抑制,他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用盡所有力氣擁抱親吻她。即使最荒誕的時候,他也不曾做過這種夢!可是那一刻他真的把她擁入了懷中,恣意憐愛,盡情索取。如果不是後來的捉弄,她柔順得簡直不像是平時那個嬌蠻古怪的她。他的心在那一刻突然淚流不止。
那一夜,他竭盡全力剋制住了自己,沒有在死之前真正玷汙了她的清白。
可是他最終卻沒有死。他不知道,她竟是仙谷毒醫公孫昂選中的弟子,誤打誤撞解了原本該要他命的劇毒。他不死,卻不知該如何活下去。
他選擇了逃。
逃回屬於他們的那個小院之中,卻撞上了衣冠整齊正要出門的沈一入。沈一入驚訝地詢問他一句也沒有聽見,腦海之中來來去去只有那一個念頭。
原來她深夜在園中閒逛,是為了同沈一入相會。他被厲空山引出去的那天,他們不就正在一起麼。
他在心中唾罵自己,只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不如的宵小!師父的養育之恩,沈一入無怨無悔地替他保密,他卻輕薄了師父的愛女,師弟的意中人!
他抬頭看著冷冽的月盤,久久無語。凌雲隱從後面趕上來,於是他按捺住了拔劍自刎的念頭。
蓮宴之上,他因為擔心而草草結束了比賽趕到她身邊,她卻要他為她執傘。他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脖子上那捲柔和的絲巾,他知道那下面有他昨夜瘋狂的印跡。
沈一入溫和地說,思嘉又在欺負念如。
眼中的縱容漫漫似水,含笑看著她嬌蠻的模樣。
在她面前,他抽出了她親手繫上劍穗的寶劍,只求一死,她卻拂袖而去。
從此,她糾纏,他躲避。
沈一入清澈的雙眸開始染上愁思,他柔和地道:“念如,思嘉是頑皮慣了的……你便不要與她計較罷。”目中即使寵溺,又是無奈。
他終於徹底瘋狂。
她那日黯然神傷地離去,並且揚言絕不會去看他比賽。可是他心中卻從來也沒有奢求她的回應。能夠為她吐盡蠶絲而油盡燈枯,他只追求這種難言的扭曲的快樂。
負傷上場,傾盡畢生所學來兌現與她的承諾。他的心已經開始迷失,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拿自己這份感情怎麼辦。於是便只有傾盡全力做到答應她的所有事情,即使,她一點也不在乎……
她曖昧不定。時而疏離時而糾纏。哭紅了眼睛來找他,他卻一時衝動失言傷了她。她哭著說自己離經叛道不知羞恥,她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發瘋了一樣地恨他。他的心恍如在天堂地獄輪番走過,一滴一滴地泣血。她永遠知道怎麼折磨他。
終於再度擁抱她。每一次與她親密,他都只想著死。就這麼死去,她就會永遠留在他懷裡。不再看別人,不再對別人好,不再曖昧不定。
他要怎麼對她說,他其實是個懦夫,承受不起她這般曖昧不定的感情。他也會怕,怕自己一顆真心徹底淪陷,然後灰飛煙滅永不超生。即使原本就已經越陷越深,他也幻想著能夠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要怎麼說,其實他寧願就這麼為她去死,也好過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
那一日,他與她都不知道,沈一入其實一直都在隔壁休息。在大雨之中送了她回去,自己回來卻在雨裡站了整整半日。
水到渠成地心動,暢快淋漓地心痛。他們,誰才是她要的歸屬?
他決定下山,待她及笄之時趕回,兌現重重樓之約。
生辰之宴,她風華絕代。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鍾情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