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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鐵索橋年久失修,又曾經歷過戰火硝煙,鐵索橋下邊激流險峻,一個閃失便是屍骨無存,實在不好冒險。 走峽谷山道,狹道崎嶇狹窄,僅容一人穿行,營眾甚多,又有大量糧草輜重、武器軍備,選這條路線,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剩下便只有這條河,這河原先也不深,水流雖急湍,但水深頂多至膝,只是沒想,他們行至一半之時,正值河水漲潮,這才狼狽渡河,虧得他們渡河速度快,沒有造成什麼傷亡損失。 只是,苦了水性不好的某人。 商承恩想到那時的情形,不禁吐了一口氣,當時若不是蘇傾池被河裡的水草纏住,他或許再找不到這個人了。 心中微微一絲惆悵,又有些慶幸。 山洞外如今已經日暮,如今河水未退潮,他們也回不去,看樣子只有等明日再做打算,況且那人腿上被蛇咬了一口,雖然毒血被半逼半吸排了些,終究不知那蛇的毒性如何。 起身走出山洞,看了看外邊的天色,這裡四面環山,山外籠著一片半昏半沉的暮色,遠處的袁鳴狼嚎清晰可聞,亦有些不知名的鳥□錯鳴啼。 大半日滴水粒米未進,如今已是腹中空空,商承恩原打算去山林中獵些山雞野兔,又憶起那人不沾葷腥,便想著摘些野果充飢,可回頭看看還在沉睡中的人,終究沒有邁開步子。 深山野外的,便是山洞也不見得安全,況且那人又這般毫無防備。 幸而附近有一條用木塊搭建的古道,古道瞧模樣荒棄已久,兩邊的木塊早已拉朽不堪,恰能用來當柴火燒,不至於凍死在這裡。 蘇傾池醒的時候已是大半夜,山洞裡只有他一個人,身旁的柴火晃動著火光燃著,照得整個山洞暖融融,沒有一絲寒意。 摸著墜痛的額頭坐起身,蘇傾池昏昏沉沉地靠著石壁,坐了半日,腦子才從混沌中清醒些。 閉著的雙眼忽而睜開,蘇傾池下意識便掀開身上的衣服。 衣衫整整齊齊地穿在自己身上,沒有半點凌亂,身下褲子被撕破的地方也用布塊裹住紮好了,蘇傾池忍不住伸手碰觸了一下那處。 “嘶……”清晰的刺痛感。 視線瞥見地上四個尖銳的細齒,一切便毫無疑問了。 蘇傾池不免赧然。 低頭一看,自己的匕首已被擦洗乾淨,正整齊地擺在自己身邊,匕首刀刃部分套了一個草編的套子,只露出黑革皮的手柄,那編套子的草正是地上的乾草。 蘇傾池將匕首插|進腰間的囊袋,抬頭,商承恩剛從山洞外進來,四目相觸,皆是一窒,各自別開視線。 兩人皆沒有提先前的事,只是默契地面對靠著石壁而坐。 山洞內一時安靜之極,外頭的虎嘯猿啼依稀可辨,還有潺潺的流水聲,亦有風吹進谷中空穴發出的怪異聲響。 隔著火堆,那頭終於打破沉默,“餓麼?” 那人從懷中拿出一個果子,順手丟過來,“洗過了。” 蘇傾池接住,簡單嗯了一聲。 兩人隔著一堆燒得通紅的木柴堆,各自無語。 “之前……謝了。”蘇傾池開口。 商承恩微微一愣,大約沒想到蘇傾池會主動開口一般,聞言只低低嗯了一聲,末了說了句,“你先前也替我吸過。” 蘇傾池面上閃過一絲怪異神色,“我指河裡救我的事。” 不知為何,語氣微惱。 “嗯,。”毫無意義的兩個音節。 又是一陣無語相對,兩人卻並未覺得絲毫不自在,畢竟在一個營帳裡同食共寢了一個多月,日日沉默相對,兩人早已習慣了。 “覺得還好麼?”那人問話的時候也像是在陳述報告一般,語調找不出起伏。 蘇傾池皺眉,並不想提之前的事。 顯然,一覺醒來,他早已忘了自己不久前曾拿燒紅了的匕首狠狠刺了對方。 先前未覺得,商承恩這一問,蘇傾池才察覺出異樣來,左半邊身子根本使不上力,只一陣陣地發麻,眉間不禁又擰了一分,語氣淡淡,“沒事。” 商承恩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隨後道,“睡會,明日河水退潮就走。” 蘇傾池沒有看他,只歪頭看向洞口。 這個山洞不大,只有六七步長寬,故而中間的火堆並不大,周圍用石塊圍成了一個石圈,火堆周圍的乾草都已清除乾淨了,山洞一隅還堆著些備用的柴火,都是些腐朽的木塊。 蘇傾池看了對面那人一眼,那人的衣袍下襬沾著些木屑,枯草,只是那人渾然未覺,如今正凝神望著火堆。 察覺到蘇傾池的視線,商承恩抬起頭,兩人目光在空中觸碰得不著痕跡,蘇傾池便轉了視線。 野果放在一邊的乾草上,被火光照著,外邊像是鍍了一層橘色,泛著淺淺的光暈。 左半邊身子依舊陣陣緊促地麻,蘇傾池索性靠在右側的石壁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