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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動作雖有些笨拙,卻不顯狼狽。那人的視線似乎就沒從自己臉上移開過,蘇傾池也不做理睬,閉目靠著凹凸不平的石壁又睡了會。 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大約是先去昏睡了許久,並不睏乏,此時只睡了一炷香的功夫便醒了,睜眼,對面的男人正看著他,神色安靜,俊挺的臉頰線條剛毅。 “我這張臉就那麼好看?”蘇傾池半眯著眼睛,語氣輕淡。 商承恩眼皮動了一下,“我只是在想……” 蘇傾池挑了挑眉,願聞其詳。 商承恩眉毛微微蹙了半分,似乎當真在考慮什麼,許久,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在山洞中沒有一絲突兀,“如果當時我真對你怎麼樣,你會……” “我會。”蘇傾池打斷他,神色中盡是厭惡與不耐,“我會用匕首割斷你的喉嚨。” 商承恩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目光深邃,良久方道,“我沒想對你怎麼樣。” “所以你現在還活著。”蘇傾池細長的眼眸清清冷冷地流轉到別處。 “所以……”商承恩停頓了一下,低眉垂目,像是在斟酌什麼,眉間糾結地擰著,大約真的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想法,沉吟了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蘇傾池不冷不淡地勾了下嘴角,低頭髮現腰間蓋著一件不屬於自己的衣服,眉毛細微地動了一下。 對面忽然吐出一口氣,帶了些懊惱的意味,讓蘇傾池不明所以。 最終那人站起身,跨過火堆,伸手將腰間一柄短劍解下來放到蘇傾池跟前的乾草上,“自己小心,我去弄些吃的。” 蘇傾池微微一愣,轉頭看了眼外頭,一片漆黑。 那人走後,山洞內只有一片空蕩,洞外的冷風灌進來,帶著濃夜的寒氣,蘇傾池把手伸到火堆上烤了烤,肚子這時才後知後覺地咕嚕了一聲,拿起地上的野果,用袖子擦了擦,低頭咬下一口,不酸不澀,微微泛著漿甜。 等了許久,外頭已近破曉,朦朦朧朧依稀能瞧見外頭的光景,蘇傾池支起身子,左半邊身體依舊使不上力,只能扶著石壁緩緩挪出去。 空曠的寂靜,空氣中透著冰涼的霧氣,山谷中煙霧繚繞,晝夜在這一刻無盡地糾纏,朦朧的光線中交織著曖昧。 商承恩回來的時候,遠遠瞧見一個人站在洞口,那樣安靜地立著,竟與晨曦融為一體。 明明光線那樣模糊,他卻能清楚地瞧見那人白淨的面頰,細長的眼眸以及輕薄的嘴唇,風過衣闕翻飛,那人烏黑細長的髮辮上銀白的練子在隨風飄動,一切竟是那樣的寧靜安詳。 商承恩一時有些失神。 黎明來得很快,天際漸漸露出魚肚白,朦朧消散,一切變得清晰可見。 兩人吃了些野果,草草果腹,商承恩前去打探河流的漲勢,回來之後兩人便一同出發。 山洞內的火堆已經熄滅了,只有隱隱的幾點火星和青煙,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輕暖的氣息。 “!”手臂一軟,身子再度往一邊倒去。 蘇傾池還未來得及抓東西穩住,一條強健的手臂已從腰間穿過,將他輕輕鬆鬆攬住。 腰腹間能清晰地辨出那人粗糙的手指,蘇傾池又氣又憤,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放手!” 那人將他扶穩,收了手。 兩人又斷斷續續,走走停停地行了一段路,蘇傾池的腿腳不利索,幾乎是靠著半邊身子拖著另一邊,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商承恩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翻過一座山之後,蘇傾池擦了把汗,吐出一口氣,“現在走哪條路?” 商承恩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環視了一下四周,沉吟半晌,“走水路我們興許可以趕在營兵之前到達,走陸路大約要耽擱幾日。” “那就水路。”蘇傾池望著眼前連綿的山,道。 “嗯,這附近應該有村鎮,我去借一條船。” 然後商承恩沉默片刻,看著蘇傾池。 “下山的路很陡。” 蘇傾池皺眉回視他,“所以?呵,你想說我拖累了你?你大可以先走,沒有你我照樣能找到營地。” 商承恩忽而俯身一臂抱住蘇傾池的大腿,一把將蘇傾池扛在肩頭,“所以這樣比較省事。” “商承恩!”蘇傾池大驚,咬牙,“你放我下來。” 商承恩恍若未聞,大步邁下山。 速度果然快了許多,蘇傾池羞憤欲死,前世今生,他第一次被人這樣扛在肩頭。 “別亂動,很重。”對方一句話,險些 (炫)(書)(網) 讓蘇傾池拔刀再扎他一次。 沿途的山路很崎嶇,那人的路卻走得很穩。
目的地
兩人尋了船,沿河而下,沿途人煙稀少,鮮能聽到什麼聲響,一路西行,終於在日落前尋到一個村莊,將船靠岸,兩人循著河邊的小道而上。這是一座僻靜的小村落,村裡的房屋多是土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