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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住進蘇傾池的宅院,這要說來,還有一段故事。
蘇傾池當日與春沁園解了契約,帶著蘇寶兒住進了北城早些時候置好的宅子,住進來的第二日便大刀闊斧地辦了兩件事,一件便是找關係讓蘇寶兒進了官辦書院,另一件便是尋了塊好地界,盤下一間臨街的鋪面開辦一家戲樓。
這戲樓子是開起來了,但只靠一個人,總撐不得門面,於是每日蘇寶兒去書院之後,蘇傾池便四處走動,留意京城裡有名氣的角兒,盤算著挖別的班子的牆角,也正是這個時候,花景昭找上了蘇傾池。
這花景昭在北京城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小角兒,早在蘇傾池在京城落腳之前,這人就已經是京城紅得發紫的名小生了,這樣的人,便是蘇傾池,也沒敢輕易考慮過。
若是換做別人,興許不敢要花景昭這尊大佛,可蘇傾池是誰?這兔子都撞到樹樁上來了,哪有不撿的道理,當下就立了契約。
按著花景昭的話來說,蘇傾池就是個蒼蠅腿上也能刮二兩肉的主兒,不過當初確實不怪蘇傾池吝嗇,實在是置辦完一切之後,蘇傾池身邊銀錢所剩無幾。
但花景昭卻沒要蘇傾池一文錢,他的要求很簡單,給他一個接近京城人人追捧的名旦蘇老闆的機會,並且供他吃住,這就足夠了。
當初花景昭說這番話之時,搖著金絲扇,恰如臨風玉樹,是何等的瀟灑風流。
蘇傾池勾了下唇角,“成交。”
蘇傾池每日與蘇寶兒清粥小菜,便是有一兩樣葷菜,也絕對是花景昭掏腰包。
花景昭使銀子使得義無反顧,蘇傾池便吃得心安理得,蘇寶兒跟著他哥自然討了不少便宜,三人這般相處,其樂也融融。
此時,花景昭裸著身子,只腰間裹了一塊巾子,手裡舉著瓢,舀水沖澡。
蘇傾池在浴室之內,兩人隔著一塊木板。
蘇寶兒趴在一旁的凳子上習字,就瞧著花景昭一刻不停地摸索著木板上的縫隙,一個澡盡繞著他哥的浴室棚子轉,實在無恥得令人費解。
“小心我哥打你。”蘇寶兒用口型說。
花景昭搖搖手指,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不會,你哥捨不得。”
正說著,一塊溼熱的巾子就從天而降,啪地甩在他臉上。
隨後浴室的門開了,蘇傾池換了衣裳出來,白皙的肌膚清透如脂,身上溫柔的溼氣夾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暗香,陣陣襲來,實在誘人得緊。
花景昭的□立刻頂起一塊,無聲地叫囂。
“下流。”蘇寶兒嘀咕,臉上紅了一片。
早些時候,天色就有些陰沉,此時更是陰得厲害,看樣子怕是要下雨。
果然,不出多久,一道驚雷炸過,冷風緊湊地一捲,便撲撲撲下了雨,雨勢不小。
蘇寶兒趴在窗上,看著屋簷上傾瀉下來的雨水,“哎,白天還好好的。”忽而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門,“糟啦。”
趕緊冒著雨跑到院子另一頭的架子上把醬罈子捧下來。
這雨下得又急又緊,縱是蘇寶兒動作快,那一罈子的醬菜也都遭了殃,蘇寶兒哀聲嘆氣,可惜了這罈子好菜,不知道他哥知道之後,會不會臭罵他一頓。
想著,蘇寶兒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拿了東西把罈子裡的水給撇趕緊,不曉得天晴再多曬幾次,這罈子菜還能不能吃。
正忙活著,就聽院外有人敲門,咚咚咚,鐵環扣著木門,發出沉悶的響聲。
若不是蘇寶兒的房間離院門近,那聲音早被淹沒在這瓢潑大雨之中了。
蘇寶兒尋思著是避雨的人,一時沒找著蓑衣,便頂了個木盆,踩著滿園的雨水,啪嗒啪嗒跑去開門。
“誰呀。”
“不好意思,這雨下得太急,實在找不著地方躲雨,小哥兒能不能行個方便,我同少爺……”
“小寶兒?!”
“商……商少爺?”
頭頂的木盆哐啷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不小的動響。
“怎麼回事?”
正房的雕花房門開啟,一個身著白色褻衣,肩頭披了一件外褂的男子走了出來。
身後穿著同樣絲綢褻衣的英俊男子單手環著他的腰。
一夜難眠
正廳之內,鏤空透雕的香幾之上燃著香爐,香爐之上彩繪著含苞吞吐的牡丹,枝葉纏繞扭曲。薰香嫋嫋,門外滲進一縷涼風,香氣立刻如祥雲一般纏綿繚繞於雅室之內。
說是雅室並不為過,蘇傾池素來講究,這正廳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