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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不捨得,不過給了白茗的時候,白茗對他笑得那個甜,讓他美滋滋了大半月,這多少也值了。
“白茗?”縱是知道這附近不會有旁人,蘇寶兒還是壓低了聲音,生怕驚了屋裡人似的。
屋裡並沒有人應,屋子的門也緊閉著,蘇寶兒又喚了幾聲,依舊沒有動靜,垂頭喪氣正欲轉身,屋裡傳來一聲細細的呻吟,細得如貓須一般,細細辨別,竟是滿滿的痛楚。
蘇寶兒一愣,也顧不得別的,撞了門進去,“白茗。”
頓時,屋內撲面而來濃郁的血腥讓蘇寶兒嚇了一跳,再看去,牆角的木板床上趴著一人,髮絲被汗打溼,凌亂地貼在臉上,那模樣竟似沒了氣息一般。
蘇寶兒兩步跨到床前,掀了被子,頓時猛吸了一口涼氣。
西祠樓樓上裡間廂房之內,如今滿屋血氣。
素來沒個正經的花景昭如今也是擰著眉頭,坐在椅子上不做聲。
蘇寶兒端著一顆心,坐在椅子上發呆,許是方才揹著人冒雪一路狂奔,耗盡力氣,此時一張臉白如鬼魅,不見一點血絲。
花景昭倒了一杯茶放到他跟前,蘇寶兒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端起來也顧不得燙口,咕隆咕隆喝了個盡,一杯熱茶下肚,虛冷的身子打了個寒顫。
又過了半炷香時間,屏風後頭有了動響,大夫提著藥箱從裡頭走出來。
“大夫,怎麼樣了,啊?白茗,白茗……”蘇寶兒舌頭已經打了結,說不出完整話來。
花景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對大夫說,“咱們出去說。”
“造孽喲。”
大夫丟下這一把蒼老的聲音,搖著頭出去了,只留下蘇寶兒一顆心沉沉地壓著。
“除了……”花景昭看了一眼蘇寶兒,見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斟酌了一下語句,接著說道,“除了身上的傷,還傷了舌根,日後怕是不能開口說話了。”
“怎麼會呢?”蘇寶兒吞了口口水,努力吞嚥著花景昭的話,復而跌坐在椅子上,“怎麼會。”
“自己咬的吧。”花景昭嘆了口氣,端了茶杯,“他是商府的人?”
“商承俊的小廝。”蘇寶兒呆愣地回答。
花景昭喝茶的動作頓了頓,轉頭看向蘇寶兒,“你說……商承俊?”
“呵。”花景昭不明意味地勾了嘴角,端起茶,一口飲盡。
“滾!”商承俊掃落了一桌的茶壺杯碟,“一群沒用的東西,白茗呢?那小賤|人呢?反了,哼,一個個都反了!”
滿地的碎茶杯也沒人敢收拾,幾個奴僕丫鬟一個個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商承俊一身褻衣,赤足站在碎瓷渣中間,氣極了反笑出來,地上跪著的丫鬟,膽小的早哭得不成模樣。
“你。”商承俊挑了挑一個小丫鬟的下巴,溫柔道,“少爺把你收了房,可好?”
那小丫鬟頓時花容失色,不要命地搖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商承俊斂了笑,甩手一巴掌把那小丫頭打得栽倒在地,“滾,都給我滾出去!”
房裡頓時空了,沒人哭了,也沒人顫抖了,只剩商承俊一人對著空落落的屋子冷笑,“花景昭,咱們走著瞧。”
當晚,商家三少爺犯了病,瘋魔一般,赤著腳到處亂跑,只一個勁的瘋笑。
商老爺和商夫人請了京城最有名望的大夫來,診斷數次,依舊找不出個病因,最後亦真亦假地丟下一句,怕是撞了邪,魔障了。
接下去幾日,商府請高僧做場了法事,沒有一絲效果不說,反弄的整個商府上下一片烏煙瘴氣,人心惶惶。
蘇寶兒夾在人群中,無心說了句,“聽聞藥王廟住了個賴和尚,降妖驅魔倒有些本事。”
“此話當真?”商老爺為此煩憂得幾夜未睡好覺,頓時來了精神。
蘇寶兒搖搖頭,“只是道聽途說,做不得真。”
商老爺嘆了口氣,“你且說說你聽說的事。”
蘇寶兒低頭略想了想,“菜市口附近有個張姓漢子,做了幾年劊子手,每日定要到娘娘廟上香,希望能早日抱上兒子。果然,兩個月他媳婦兒給他生了個兒子,然而那漢子還沒高興幾日就發覺不對勁了。”
見眾人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蘇寶兒接著道,“你們猜怎麼著,那孩子生下來竟不哭不笑,每至夜深人靜便哭鬧不止,哭聲邪氣,竟不似尋常嬰孩。周圍人都說是孤魂野鬼鎖身,弄的張氏夫婦整日提心吊膽,四處求醫問藥,這白白舍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