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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那丫鬟氣得直跺腳。
“怎樣?”蘇寶兒正得瑟,冷不防懷裡的兔兒蹦了出來。
那丫鬟眼尖,立刻就指著地上的兔兒,“好呀你,小姐,你看,這不是雪兒麼,這人果然是個毛賊。”
眼瞅著兩人又要爭吵起來,秦思敏趕緊上前止住自己的丫鬟,“好了,你們都別吵了。”
兩人互相哼了一聲,扭頭互不理睬,秦思敏掩唇一笑,瞪了自己的貼身丫鬟一眼,“你呀。”
“小姐~”那丫鬟跺腳。
秦思敏彎腰拾起地上的兔兒,抱在懷裡輕輕撫著,然後對蘇寶兒道,“這兔兒名叫雪兒,家父前些日子從一商販手中買來送予我作伴,不知……”
“我叫蘇寶兒,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成。”蘇寶兒拍著胸脯,心裡卻是砰砰兒亂跳。
秦思敏垂眸銀鈴兒一笑,“不知蘇小少爺可否……”
蘇寶兒弄了個大紅臉,這兔子雖說是他哥撿來的,但指不定就是見著好玩順手牽來的,秦小姐非但沒怪他,還和他好言商量,蘇寶兒只覺得臊得不行。
“這,這兔兒既是你的,你拿去就好。”蘇寶兒扯著衣角咕噥,再不敢看秦小姐。
“如此,謝過蘇小公子了,告辭。”秦思敏禮貌謝過,便領著丫鬟沿著石階小道向另一頭走去。
蘇寶兒呆呆地望著秦家小姐離去的方向,心兒亂了分寸。
自打那次見了秦家小姐,蘇寶兒對她便上了心。
“哥,我要考功名。”
蘇傾池正翹腿躺在竹椅之上小憩,聽得蘇寶兒說的話,他眼睛一斜,“哦?”
蘇寶兒收緊褲腰,挺了挺胸板,“我想好了,等我做了官兒,我就去秦家提親,討了秦小姐做婆娘。”
“然後?”蘇傾池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蘇寶兒想了下,“嗯,我疼她,讓她給我生娃。”
蘇傾池把擦手的巾子砸過去,哼了一聲,“誰問你這個?我問你考了功名做官之後幹什麼。”
“養你。”蘇寶兒接住巾子脫口答道。
蘇傾池這才滿意地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記得就好。”
次日,蘇傾池便託人打聽這京城的教書先生,蘇老闆可說了,年紀太輕兒的不行,七老八十的也不行,空有滿腹經綸的不行,為人迂腐古板的也不行,只有才學沒有名望的也不行。挑來挑去,碩大的北京城,只有三人符合要求:
袁枚、紀昀以及和����∧曇淙�蟛拋印�
這三個大神級的人物,是他這小老百姓能招惹的?
蘇傾池可沒那個閒情雅緻的膽兒。
思前想後,蘇傾池決定先湊了銀錢再說。
要說蘇傾池在這京城落腳時日也不長,一時之間讓他拿出銀子,真不是件易事。
花了幾日,跑了幾家當鋪,蘇傾池都失望而歸。
蘇寶兒不明白,“哥,你蘇老闆要當東西,人家還不爭著搶著給銀子?”
蘇傾池橫了他一眼,“你曉得個屁,人家給臉兒,才喊我一聲蘇老闆。”
蘇傾池將那些個首飾收好,“他們奉承我,是因為我唱戲討了他們樂兒,他們心裡就真把我當回事兒了?”
“難道他們不給當?”蘇寶兒從凳子上跳起來。
“那倒也罷了。”蘇傾池從盒子裡拿出一個鐲子來,“這鐲子怎麼說也值十兩銀子,他們只給三兩。”
蘇傾池壓嗓子一哼,“當我打秋風兒求施捨不成?”
蘇寶兒拿了鐲子細細摩挲了兩下,頓時翻了白眼兒,“哥,這不是你頭次唱戲,村裡那賣肉的屠夫塞給你的麼?”
蘇傾池翹著腿坐在圓凳之上,半天抿了口茶,才說,“是又如何?”
蘇寶兒把鐲子往桌上一丟,“要是我,給你十文已經不錯了,人家給你三兩那已經是看在你蘇老闆的面兒上了,開口就要十兩,你也真敢。”
蘇傾池面色一沉,“哼,我原說二十兩,見他們可憐才說十兩,還要怎樣?”
蘇寶兒似乎已能想象那當鋪夥計被他哥逼的哭出來的模樣,頓時滿腔的同情。
“你還不如去搶。”
雲來客棧簷上插著一根竹竿兒,扯著一張酒帘子,上邊寫著“現沽不賒”四個字,風一起,就能瞧見酒帘子後頭刻著一個大大的“當”字木底子招牌兒。
當鋪正門上懸掛著兩塊小牌匾,分別寫了“押”“伲�繃礁齟笞鄭�獎叩拿派茸由媳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