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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一抱拳,大步離去開。
商承俊心有不甘,卻礙著商承恩在場,不便表現過火,只能隨著商承恩進了府。
商承恩進屋換衣裳,商承俊便也回了自己的屋,才坐下,小廝白茗便上前,小心翼翼道,“少爺,邱少爺來了,正在花廳等您呢。”
商承俊不耐地擺擺手,“就說我不在。”
白茗正要退下,商承俊叫住他,指了指桌上的衣服,“見到大哥,把這衣服給他。”
“是。”白茗捧著衣服,退下了。
商承俊獨自坐在桌前,細長雙眸微迷,顯然是在回味方才門口之事。
商承德回至府中,得知蘇傾池才走不久,趕緊又折了回去,果然追不多遠,便瞧見蘇傾池的身影。
先前因為商承俊的輕薄,蘇傾池心裡正一肚子火,一路上吹了些冷風,身上的燥熱這才散了乾淨,正吐出口氣,便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傾池。”
這聲音一聽便知是商承德。
蘇傾池一哼,滿腔怒火終於有了發洩之地,狠狠甩開商承德的手,“你來做什麼?”
商承德一愣,笑道,“傾池這是怎麼了?”
蘇傾池卻是不理睬他,只快步走遠。
商承德自然不會因為蘇傾池的冷漠便丟下他一人離開,於是追上去,與蘇傾池並肩而行。
蘇傾池見商承德又追上來,哼了一聲,並不予理睬。
商承德仔細觀察了一下蘇傾池的臉色,心裡正尋思著怎樣討他開心,便瞥見蘇傾池手中的小木匣子,一笑便道,“傾池這匣子當真精緻。”
哪知蘇傾池忽而停了腳步。
商承德瞧了眼他的面色,不知自己哪裡說錯了,只見對方忽而把匣子往地上一砸。
“這些個東西日後便是餵狗,也再不會自討其辱地拿去給姓商的人,商少爺,我勸你也別離我太近,免得也染了一身的花柳。”
蘇傾池這些話語氣說得極重,商承德瞬間白了臉,隨即知道蘇傾池是在商府受了委屈。
他看了眼地上的匣子,那匣子確實精緻,只是此時已裂成幾塊,匣子裡的藻花紋的小碟子也碎得不成模樣,連同那幾顆清脆的梅子也都散落在地上,沾了一層細土。
商承德走過去,默默撿起那幾粒梅子,起身,面上一片溫淺笑意,“傾池,這些是給我的?”
“誰說給你的,你算什麼?”
蘇傾池說話歷來不留情面,說話之時更是狠狠崴了他一眼。
商承德不再說話,臉上也瞧不出個表情,蘇傾池只當他惱了,便甩袖欲離去。
哪知商承德竟到路邊賣豆腐的老嫗討了碗水,將手中青梅洗淨,拈起一顆塞進嘴裡,竟細細咀嚼品味起來,“味道倒是不錯,自己醃的麼?”
蘇傾池回頭便見商承德臉上一片笑意,哪裡有一絲一毫的惱怒。
“你……”
蘇傾池兩步上前,正要將那些梅子打掉。
商承德轉身護住梅子,“哎哎哎,這些既是給我的,便是我的了,你若是敢搶,我同你拼命。”
一時,蘇傾池臉上神色彆扭得怪異。
商承德走過來輕撞了他一下,舉止無賴,“你要笑便笑,這樣憋出病來可怎生了得?”
蘇傾池只瞪了他一眼,轉身丟下他離去了。
商承德在後邊看得清楚,蘇傾池那肩膀分明抖動個不停。
看來已無事,商承德這才一笑。
仔細收了梅子,匆匆追上去。
什剎海
天氣漸熱,鳴蟬聒噪不休。
窗外衚衕口原先垂得碧綠的柳條,如今也被曬得蔫蔫,
蘇傾池本就不是耐熱之人,每年夏日對他而言最難熬不過,偏又那尤子芩三天兩頭夾槍帶炮地挑釁,實在令他心煩。
今天的春沁園格外熱火,不為別的,只因東西廂兩位臺柱一大早便在院子裡扭打成一團。
蘇傾池素來不喜與人計較,實在是那尤子芩撒潑過火,觸了他的逆鱗,不然他就是吃飽了撐的,也不會與他一般計較。
昨晚蘇傾池應約去內城官家唱堂會,那位大人素來清正廉明,蘇傾池自然不擔心生出別的事端,只是那大人的親侄兒瞧蘇傾池把眼睛都瞧直了,堂會散了之後,竟對蘇傾池糾纏不清。
這一鬧,蘇傾池回來得自然晚了許多,心裡也愈加不痛快。
誰知那大人的侄兒半夜竟然翻牆頭摸進蘇傾池的房間,撲到床上就心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