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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何必羨慕孤鳥高飛,在下承女郎予飯之恩,如女郎願意,在下亦可助女郎離開這裡。”
姬秋衣袍微蕩,片刻緩緩轉身,面上亦是如常的落寞疏淡,對上身後那張冷硬堅忍的俊顏緩緩搖頭。
“姬秋初時給任以飯,並非是善意而為,只是心有不平故意這樣做罷了,任不必放在心上。此處離晉陽只有五六日路程了,屆時任來去請便,不必再知會於我。”
姬秋冷冷說完轉身便走。
叫任的男子聽了姬秋一席話有片刻怔忡,復又冷笑:“明知前途多桀卻執意而往,豈非是愚人之舉?”
“就算是愚人之舉,那有如何?任不也是如此麼!”
姬秋頓住腳步冷然道:“姬秋非男兒之身,也無任這樣強大到可以孤身浪跡天涯,就算能離開這裡又能如何?”
這話到最後,語氣中已然多了份洞悉世事的滄桑。任一時無語。
姬秋施施然離開,晚風捲起她的長袍廣袖,益發顯得她贏弱不堪,然而她的腰背卻挺得筆直,一步步走得很是堅定。
任不由想起十幾天前他初見這個女郎時的情景。
當他將圍殲自己的二十幾人盡數誅殺時,自己也因傷勢過重而暈厥過去,醒來時便在這個車隊中。後來他明白了,那個叫暨爽的人折服於他的身手,希望自己能為他所用才收留了自己。
就在他猶豫是否暫時隱身於此時,姬秋出現了,長袍廣袖,一臉漠然的她卻說了一席話令他改變了初衷。
她說:“爽的飯可不是隨便能吃的,你若吃了卻是須拿命去換的,若不嫌棄的話,秋也可以管你三餐有繼,只是君卻需為秋駕車交換,除此之外君可來去自如,若無異議,則秋的馭夫之位就交給你了。”
她就如同討論當日天氣一般,漠然地拋下這句話後,竟是望也不望暨爽陰霾深重的臉一眼,便自己走了。於是,任便在暨爽驚怒不已的逼視下隨了她去,為她當了十數天的馭夫。
這數十天中,從她的侍女離子斷斷續續的嘮叨中任大致明白了姬秋是赴晉陽完婚的,然而從這位女郎身上卻看不到半分愉悅之色,相反她眉宇間盡是隱忍無奈。於是任就想,於這樁婚事,或許她並不是那麼情願。
姬秋並不漂亮,最多隻能說長得還算周正,但她的膚色卻瑩白潤澤,讓人看著極為舒服。
☆、第三章 任與姬秋(三)
就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女郎卻渾身上下透著股漠然,竟似生生將自己從這個濁世中分離了出去,好似這天下間沒什麼事是與之相關的,就算是這樁在任看來她並不情願的婚事,似乎與她也沒什麼太大關係,所以她儘管不滿不願,卻也從來沒想過要逃離。雖然她剛才所說的話句句合乎世之常理,但任心裡就是知道,這並不是她真正的想法。
不過十數天的接觸,任便對這個叫姬秋的女郎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愫來,他竟然有點渴望能走進這個女郎的世界,想要知道這個異於常人的女郎沉靜如水的表象下到底隱匿了怎樣的心思。
五日之後的日暮時分,一座巍然城池已然出現在不遠的驛道盡頭,眾人見了無不歡欣。
任揮鞭趕馬悠然行於車隊中。身後車門微響,離子從車廂裡出來爬到任身邊坐定,紅著臉壓低了聲音說:“郎君請走罷!”
任回頭望了一眼車門緊閉的車廂,嘴角一揚,大聲問:“秋怎麼覺著任便非走不可了?”
車隊中人無不被任突兀的聲音驚動,紛紛望了過來。
離子不由驚恐地掩了嘴,左右張望一眼後便壓著聲音恨聲道:“我家女郎好心助你離開,你如此張揚,豈不是存心讓少主遷怒我家女郎。”
任但笑不語,依舊揚鞭催馬,一副自在模樣。
車中一片寂靜,好一會後,姬秋慣常清冷的聲音淡淡傳來:“任此時不走,只怕便再無走的機會了,任有大鵬之志,難道真安於替人當個馭夫?”
沒想到姬秋如此反應,任不由訝然了,片刻之後他冷硬的面上有股笑意瀰漫開來。
這個女郎,總是不溫不淡,哪怕行的是離經叛道之事,在她緩緩說來卻是再正常不過似的,竟然全然不在意世人看法如何。
對於自己當眾親暱地直呼其名,並故意讓人知道她存心放自己離開之事,她竟然不怒不惱,這讓任意外之餘心中竟生出一股暖意。
任與姬秋毫不避諱的交談終於驚動了前面的暨爽,就在他調轉馬頭朝他們飛奔過來之際任仰天大笑,朗聲道:“這天下間知我者,莫若秋也,任就此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