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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明瞭了!你是要說,這太乙山太乙觀的知觀是你師兄?”
“完全正確!”
吹笛的打個響指,臉面上便掛上滿意之色。我不由搖頭,嗔怪他道:“所以麼,本就是一句話能講明白的,幹嘛東扯西扯這般多廢話!人送你碎嘴稱號還真不冤。”
他並不在意,扯一把椅子坐下,高翹著二郎腿萬分悠閒,直等我挖苦罷了,方笑道:“那你想不想見見我師兄?”
“呃?”
這位上仙腦回路還真與常人不同,我與他每每說話皆是如此,說得好聽是人家思維跳躍,說難聽點,便分明雞同鴨講。
“見不見啊!告訴你,一般人我還不引見呢!”
“那便謝謝你了,我倒真該當面致謝呢。”
“就是,這就對了麼!雖然是我小師侄子救得你,不過還不是人家師傅調教的好……”
我一見勢頭不好,這位主兒又要說個不停,忙要起身,口中說著:“罷罷罷,你這便帶我去吧,我也好早點耳根清淨。”
可用了幾回力,卻發現雙腿無力至極,似並非我身上生著的。我心中大驚,暗想著莫不是它們不抗勁兒,竟被寒夜冷風凍壞了,自己也要落到坐木輪車的地步?碎嘴的已當先說道:“其實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想來想去還是應該先告訴你。”
“說。”
“可我怕你受打擊!”
“沒事,我受打擊的事兒多了,怎的也不差一樁半樁。”
碎嘴的便張了張口,卻又“哎呀”一聲,狠命拍大腿,顯得極其為難。我便越發深信是要癱了,一琢磨,卻怨不得別個,而是自己生生鬧騰出來的了。
想來我方產下女嬰便連夜逃離魔界,別說好生將養,便是連睡一覺歇歇的功夫都無;又正是初春天氣,寒風刺骨,那般生逃下哪還有好?!必定會落得如此田地了。
心中對陸少卿的恨意便又多了一重。想來我與他新仇舊恨加一塊,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
而碎嘴的想必見我情緒有異,終於難得的閉口,自袖中掏出個柰來,目光溜溜地四下裡瞧。我本因為兩條廢腿而情緒低落,此刻一見柰,那低落的情緒中便又多了一項口渴來。這才憶起自己已經好久水米未進了。
便伸手討要,碎嘴的卻徑自嘟嘟囔囔:“不急不急,怎麼也該削掉皮再吃啊!刀子呢?刀子放哪去了?”
我無力地翻白眼,並腹誹他一萬遍。
他終於拍大腿,興奮道:“想起來了。”
言罷竟起身直奔我來,我以為他終於想開了,所謂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其實削皮不削皮,洗不洗,我並不在乎這些窮講究。但他卻只是彎腰勾頭,吩咐我:“起開起開。”
這回子我連翻白眼的力氣都無,只好費力地挪挪身子,他便掀開床鋪一角,自內裡拿出一把寶器來。
我定睛一瞧,還是個識得的寶物,卻正是當初在九重天時見過的‘思無涯’。只是這寶器怎的到了凡間?又被藏在一個與陸少卿有三分相像的小道長床鋪底下?
一時間我也顧不上再哀嘆命運對自己不公,更沒了吃喝的心思。而方張了張口,就見那碎嘴的得意的將匕首掂量掂量,朝我現寶:“認識?這可是千年玄冰煅造而成,天上地上只此一件,你當初要是用這把匕首刺那人心窩,我保證他絕活不過三日。不過提起他,我倒想起來了,你怎麼莫名其妙失蹤一年有餘?去哪了?我們可是天上地下的都翻不到你呢!哎,雖然做神仙保持一點神秘感挺好,但也不用沒事就玩失蹤啊!”
說著話,他已用這天上地下第一寶器削起柰來。我徹底驚住,忙不迭拖住下巴,心道果然只有更不靠譜,沒有最不靠譜。
不多時他已削好了手中果兒,遞給我後,我差點沒熱淚盈眶——這可是用第一神器削的啊!能吃麼?!
他又自袖中變戲法般掏出個山丁子來,在雪白袖口上蹭了蹭,就大嚼特嚼起來,並含混不清繼續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再厲害的寶器還不是要服務與持有者?所以就算我用它來削水果也沒什麼稀奇。就像無論你對陸少卿的情緒多複雜,你畢竟屬於九重天,無論你願不願意,你們早晚兵刃相見。花錦繡,別嫌我囉嗦,其實很多事只要你肯放手,就不會這麼難過了!其實很多事,只要你換個角度想,就會發現全然不同。”
他頓住,將塞了滿口的山丁子嚥下,就又道:“何苦一而再的鑽牛角尖,難為自己呢!”
本已將柰送到了口邊,聞言便沒了胃口,我不由苦笑道:“是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