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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之下,只覺心一驚腦中一乍,就連頭皮都發麻。
我又回來了?!
忙不迭揉眼,一舉手便覺渾身痠痛,並立即發現我並未死,而是好生生的活著。
只是雙臂無力,渾身又麻又痛,說不出的難受。但我仍想掙扎著起身,只因我很想確定,方才那聲輕喚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發生。因為這正端坐在我床邊矮凳子上的男子,實在令我心驚。
到底怎麼回事?!
卻見他坐在床邊矮凳子上,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雙膝之上,顯得有些拘謹。著一身對襟白袍,那白便似雪一般,直直晃得人眼花。他一頭青絲綰起,用一根翠玉簪子橫貫而過,顯然是個修道者。他一張臉線條柔和,一雙眼似春水一般,清澈見底;此刻這雙清澈見底的眼正悄悄瞥向我,卻在猛地與我眼神交匯之時,忙忙逃開。
這人,好似當年的陸少卿!
我自他身上硬扯回目光,又環視四周,就發現正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墨跡淋漓的大字,卻正是‘上善若水’,字跡秀美,卻不像出自男子之手。
而鼻子動了動,便嗅到一股極淡的檀香味兒,這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竟與當年陸少卿所居之所有幾分相像。
那端坐的男子見我醒了,一張年輕的臉上就露出個柔和笑意來,正要說話,突聽得外間傳來一道人聲。
“瑾辰師兄,師父正找你呢!”
“哦。”
男子應一聲,便匆匆起身往外走,都到了門口卻又似記起什麼般回首,朝我展露個淺淡笑意,道:“床頭有鈴鐺,姑娘有事可以搖鈴鐺,就會有人來的。”
言罷就抬步出了屋,直將我一肚子疑問梗在喉嚨口。
瑾辰,原來他喚作瑾辰。卻不是陸少卿了!
我呆呆地瞧了會兒那身影消失方向,居然有些失望,並隱隱的覺得無比枯燥難熬起來。
而轉動目光,微微抬眼瞧,果然就見我伸手可及的地界端端放了一枚小鈴鐺,卻是金絲攢細細一根繩,末端系一枚銀色小巧鈴鐺。
想要起身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卻發現難以做到。我便順手拿起鈴鐺,晃了晃。
果然,就聽得外間腳步響,竟是匆匆進來個與瑾辰打扮相同的小道士,只是這小道士看來也就十二三歲,卻還是個半大孩子了。
這孩子腰上也掛一枚鈴鐺,卻是普通絲線攢就,並末端繫著的鈴鐺看似生鐵煅造。
“大姑娘你是渴了還是餓了?”那半大孩子一派天真地問我。
我搖頭,就道:“此處是何仙山洞府?可是你救了我?”
那孩子就搖頭,道:“這裡是太乙山太乙觀,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大師兄。”
“大師兄?”
“就是留給你銀鈴鐺的人,就是瑾辰師兄啊!”孩子一雙眼定定地盯住我手中的銀鈴鐺,眼中流露出豔羨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只有有銀鈴鐺的才能下山,大師兄就有銀鈴鐺。我也要好好練功修行,遲早也要有銀鈴鐺,也要下山去的。”
“下山?山上多好,下山有什麼好?”
“山下可好了,都說山下有好多好多有趣兒事呢!”
我看著那孩子認真的樣兒,不由苦笑,道:“只可惜,有趣的事太多,就會忘了最初的本真——”
“幹嘛嚇唬孩子啊!會對他弱小的心靈造成陰影的……”
就聽得一道熟悉人聲自門外傳來,隨即便聞一陣清脆鈴鐺響,我就瞧見個腰繫金
☆、真真假假…
我忙循聲瞧;果然見到碎嘴的,卻也是著一件對襟雪白道袍;邊說邊跨過門檻;入了室內;瞧那樣兒,卻似走自家後門般隨意自然,顯然這地界他並不陌生。
他進門便揮手示意那半大小道士退下,後者倒也聽話;竟恭恭敬敬倒退至門旁;方轉身出去。他就細心地將門合攏,隨即又去關上窗;做罷一切方將目光轉向我,一本正經問道:“怎麼樣,我那小師侄子還不錯吧?”
“哪個?”我冷眉冷眼瞅他,他便順手拿起床頭銀鈴,手腕微微一動,鈴鐺便發出一陣清脆響。
“你是說方才那人是你師侄子?你不是八仙?怎的與凡界扯上關係?”我越發糊塗,而碎嘴的就一副恨鐵不成鋼架勢,再度開啟了話匣子:“我是八仙之一不假,可八仙也不是土生土長在九重天的神仙,我們每一個人可都是經歷過重重磨難才飛昇啊!所以我在凡界時也需要有個靠山不是?難道我是吃草料喝西北風長大的?”
“得得!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