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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你就慢慢打罷。
我淡淡笑道:多謝公公。
那太監將紅繩遞過,突然順勢捉住我手,輕撫淫笑道:怎麼個謝法?響家姓張,美人日後便叫咱家張哥罷。
我臉色一變,摔開他手向屋裡跑去,他尾隨而來,破門而入,對著我面,笑道:不過玩些假風虛凰的遊戲,美人怕響家幹什麼?
他一面說,一面將我逼至床前。
我伸手向頭上摸索,頭上空空如也,並沒有髮釵,我將心一橫,喝道:大膽奴才!我曾是皇上的慧妃,又是二皇子生母,你竟敢如此無理?!
那張性太監獰笑道:口自家最愛無理。咱家便是隻雞,你這美人卻偏是隻脫毛鳳凰― 你還不如響家呢。反正皇上現在也不待見你,不如咱們結為菜戶到也快活。
他口中不住嘴的說,手腳也未閒,強抱住我,一張噴著魚蝦腥味的嘴直往我臉上湊。他嘴中腥氣加上他身上汗味,將我薰得幾欲暈厥,雖大力掙扎,卻哪裡是他對手?只覺他手勁越來越大,才包住我一同往涼蓆上倒去。
見我大聲呼救,他並不攔阻反笑道:美人倒底是做過娘娘,叫起來聲音也比旁人好聽。只管叫,讓皇上聽見才好呢。
說完,他燒有興趣地看我,俯下臉來吻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我正絕望,突然他大叫一聲,撫著頭回身望去。
蓮蓬不知何時進來,正滿臉通紅地雙手舉著我的黑石鎮紙。看她模樣,剛用鎮紙襲擊過那太監。那太監正要發作,蓮蓬已先發制人,皺眉道:還不快走?同主子馬上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
見張太監抱頭鼠竄,她忙問:小姐,您還好罷?
我長噓口氣,笑道:還好。幸虧你過來,那鎮紙重得很,剛才你打得他可不輕。
兩人一起走至井邊。我汲水一遍遍擦洗適才被那太監碰過之處,同時吩咐蓮蓬沖洗那鎮紙,不欲母親贈於用品上留有旁人一絲骯髒。一面看蓮蓬沖洗,我一面問道:不是說同主子要來麼,怎麼還沒見著?
蓮蓬嘆道:回小姐,您剛出事,同主子便去找皇上替您伸冤,反惹怒了皇上。皇上知同主子與您交好,特意下旨不准她過來探望您。同主子只得借懷著小皇子之名,要了奴碑、小鶯與楊長安三人去同春塢使喚。今日假裝尋出奴碑個錯處才將奴碑“罰”來北三所陪小姐。
我忙道:二皇子又如何?
蓮蓬笑道:回小姐,您剛出事,良主子便開口求皇上將二皇子給她養。幸同主子先行一步求了太后娘娘― 現二皇子已住去太后娘娘宮中。
寶寶住去太后宮中了麼,太后娘娘倒也疼我,寶寶是他的親孫兒,又救過文浩一命,想來,她也該是很疼寶寶的罷。我想著,我正要接話,蓮蓬突微驚道:小姐,您看!
我扭過頭,我看見她正洗看的,母親生前託白硯送進宮裡給我的那方鎮紙,邊角處脫下了一小塊乾涸的黑漆,脫過漆的地方,竟露一塊瑩瑩的藍綠之色。蓮蓬雙手舉起鎮紙朝向陽光,她眯眼細看,臉色越來越神奇… … 良久,她點頭道:原來不是石頭,竟是塊上等好玉!
我心中動了一動,卻沒有說話。
蓮蓬一面拿指甲剝著油漆,一面笑道:這玉鎮紙也是奇怪,底部竟是刻有字的。
有字?!我微詫,忙拿了過來,在手中細瞧― 果見鎮紙底部果然篆刻著八個大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 … 我更驚疑,忙問:蓮蓬,你怎麼認得它是塊美玉?
蓮蓬笑道:小姐,您難道忘記奴碑來自揚州制玉世家麼?其實奴碎出生在新疆。六至十歲時,已於每年六七八這三個月崑崙山山項白雪融化之時,隨家人進去山採淘玉石。奴碑的爹爹人稱“玉痴”,他並不滿足於只是採玉,所以後來全家南遷至揚州,改採玉為訪玉製玉。奴碑家中過得並不艱辛,爹爹是為了讓奴蟀看遍宮中各式美玉,才送奴碑進的宮。
她一面說,一面繼續剝離油漆,且時不時眯起眼,對著陽光照看,說:這確實是塊上等好玉,別人也許看不出來,可奴碑十歲那年,已能確認無誤。小姐還記不記得,當初小姐那枚“相思紅”的寶石象牙權子,也是奴碑認出來的呢。相思紅,那枚文浩送的我象牙釵子。
當初他將“相思紅”鑲在象牙骨頭之中製成髮釵,他那以那樣的方式,表達他“相思入骨”之意,而我,卻終是不能還他相思的。
文浩苦,我又何嘗不是。
他的苦,只是暗戀之苦:而我的苦,卻是面對著心愛的人,想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