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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醒了?!屋內一片歡呼。
春菱小蘿蓮蓬一起圍至床前,都說:幸虧楊長安會游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楊長安?我愕然:難道他一直尾隨著我麼?
春菱面色微變。略略遲疑方說道:現經如此多的變故,小姐已幾近於孤軍作戰。您一人深夜外出,豈可不多加小心?
小蘿也在一旁說道:您這一路走來,歷經多少辛苦?也太不容易!奴婢們算什麼?只求您保住有用之身,與您共同進退。
春菱道:現時那主子氣焰正高,想窮追猛打。咱們必要避其鋒芒,與之周旋。天長日久,待她持久無力之時,再擊其惰歸。
我又驚又喜道:這些日子事多,也沒怎麼關心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變得會咬文嚼字起來?
可人教的。小蘿笑道:她以往不是跟琴貴妃娘娘識過字麼?
我微微一笑,正想張口,突然一陣寒意從心底溢位,瀰漫到全身。
好冷。我說:快些取酒過來吃著暖暖。
唯有胭脂醉。
酒剛放上桌,外面便通傳文澤過來。心中一喜,忙披衣迎至中門門前。
寶藍色緞面織黃色團花門簾被高高掀起。見文澤身後竟跟著著皇后與良妃,一怔間略有些隱隱的不安。及至瞧見良妃嘴角不肯深藏的微微冷笑,陡然間那不安迅速擴大。心,便也隨著她笑容冷了。
見過禮,懿孝皇后柔聲道:聽說妹妹失足落水,皇上便急著過來看妹妹。良妃妹妹的宮人正好拿住推你入水之人,請妹妹瞧瞧是與不是。
第七十章 寒潭(下)
正狐疑,就有一紅衣太監服飾的人被人帶至文澤腳下。
皇后柔聲道:淑儀妹妹,這奴才說你與他老早對食結為“菜戶”,你在做宮女時,與他一直夫妻相稱——不知可有此事?
聞言大驚,我忙跪下道:怎麼會有此等奇事?臣妾從未見過此人。請您千萬不要相信這奴才胡言亂語。
慧淑儀,那人斜眼看著我說:您當宮女兒時是怎麼與奴才山盟海誓來著?怎麼當了主子娘娘,一切就都忘記?您心中還在怨我推您入水?若非您不逼奴才對安嬪娘娘下毒,事後又恩斷義下手毒殺奴才,奴才我怎會約您於深夜太液池畔相見,又一時氣憤起了爭執,失手推您進池?
他娓娓道來,條理清晰。別說旁人,就是我自己也差一點信以為真。
偷看一眼良妃,她的嘴角更加彎了。
原來良妃計在連環。先找人推柳荷煙下水,想造成我失足溺水身死假象,及至未死,又出第二招。派出死士,陷我於不義不貞。毒害安嬪腹中皇子其罪一,與太監對食結為“菜戶”其罪二——兩罪合一,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尤其這誣陷我與太監對食一事,更是難得說清。因為宮女與太監假結夫妻後,雖避免不了肌膚之親,但畢竟無夫妻之實,驗處時也驗之不出。臂上“守宮”硃砂紅豔依舊……必須冷靜。此時走錯一子,滿盤皆輸。若被良妃就此鬥倒,圖日後從頭再來,機會緲茫。屆時敵方強者愈強,我方弱者愈弱。柳荷煙被壓於她五指山下,只怕五百年後亦無機會翻身。
心念轉動,我反問那人幾個私人問題。包括我生辰、入宮時間、興趣愛好、家庭組成……只不想他竟對答如流。
我心陡沉。原來,良妃此次下足功夫——鬥敗柳荷煙,她志在必得。
額頭滾燙,渾身冰涼。背上又如負重物,壓迫我難以透氣。
見我不語,文澤開始皺眉。吃口茶,他緩緩道:慧淑儀,朕在等你解釋。
從他聲音中我聽不出怒,拼盡全力,直眼看他道:皇上,您知道,臣妾自小打孃胎裡帶出一塊紅心胎記。您當時看了,曾誇長得恰到好處。因此,臣妾現想問問這位公公,本淑儀胎記長在哪邊肩頭?
這……那人遲疑。但他也非吃素之人,說道:你我相處時,總藏於黑燈瞎火處。時間又匆忙,奴才不過胡亂混摸,又哪裡看得清楚?
文澤眼中掠過一絲冷意。
知他生出疑心,我心中竊喜,正準備趁勝扳回一局,不想那人卻在此時使出必殺一招。從懷中摸出一物,他雙手呈過頭頂道:這是慧淑儀親手送給奴才的荷包,裡面還有奴才與淑儀兩人髮絲結成的辮兒。淑儀當日送給奴才時,說要與奴才“結髮而居,永為夫妻”——請皇上明查。
那人手上拿的,又是一個並蒂蓮荷包。與我懷中那個,一模一樣。荷包下的同心結絡子,打得細密嚴實。毫無破綻。
文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