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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們拾起殘破的茶盞。倒退出去,我站起身走到屋子中央,“粗鹽的價格是官府所定,漲跌之間,連老百姓都曉得。你們若是打算和我談這個,那不必了。直接領了銀子回家種田去吧。”
幾個君家商號的掌櫃冷冷哼笑,“小姐,我們尊您一聲小姐,那是看在老祖宗和少爺的份上。”
“謝謝啊,你們還真是太客氣了。”我巧笑嫣然,微微施禮,順手拿出老祖宗給我的信物,“只是,各位不知,現在掌家的就是你們嘴裡地這個看在份上尊稱一聲小姐的我。”
幾個掌櫃深深呼了一口氣。回道:“我等不敢。”
我看著隱隱有頭領之威的掌櫃,再看了看我剛剛留長的指甲,電光火石間,一巴掌已狠狠地抽打上來。我只感覺右手火辣辣地疼,卻感到無比的暢快,彷彿也替自己解了氣。“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我以為你們都是君府裡掌管綢緞鋪的老人,各個身上都有我這個小輩望塵莫及的本事,更以為你們這些人自是知道進退分寸的,如今卻做出如此糊塗混賬事來!這麼做,於你們於君家有什麼好處,難道還指望會有人敲鑼打鼓把不要錢的棉花棉線給你們送來不成。”
被我掌摑的掌櫃閉了閉眼,壓下心頭升起的悲涼,跪倒在地,顫聲說道:“王牧晨不曾作此想。”
苦笑著攙起他,我柔聲說道,“王掌櫃,論歲數,我該叫您一聲王叔,論資歷學識,您更是我地師傅。可這次的事情……羽默真得是,真得是,又著急又心痛。”輕輕扶著他坐下,我端起一旁几上的茶盞,親自奉給王掌櫃。
“棉花棉線也有大小年,君家和習家都以綢緞行起家,每年收的棉花更是數不勝數。只是這數量多了,幾厘錢的變化,積少成多,銀兩的支出怕是驚人地吧。”我走到書案前,拿出賬本,“這上面是我整理的近三十年君家棉花和棉線的收購價。”我把賬本遞給放下茶杯的王掌櫃,“您可以給大家看看,這些年來,用於這方面的支出到底有多少,您更可以看看這些支出上有什麼變化。”
“瑤瑟,把圖拿進來。”我提高聲音喊道。
瑤瑟抱著幾乎有一米來高的卷軸小心翼翼地的走進,後面跟著眼圈微紅的玉香,她啊還是個孩子呢。
兩個人各執卷軸一端,這卷軸展開之後足足有三米長,不是字,不是畫,是我做的帶資料標記的堆積折線圖。
“啪!”地一響,王掌櫃手裡的賬本掉到地上。我想,他看過賬本,這張圖就算他看不明白,上面的數字他總是明白的吧。
他站起來,急匆匆走到畫卷旁,幾乎要把臉貼在紙上一般地看著,慢慢地他支起身子,撫摸著每一個數字,老淚縱橫,“小姐,這個圖是?”
“進銷存摺線圖。”我微笑著說。
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改弦
指忍不住輕輕顫抖,這些圖,於我曾經是這樣的熟悉好像是每天都要面對的牙刷一樣。不過,我並沒有把所有的東本書由電www子87book書com網提供下載西都畫在上面,這個還不是普及的時候,我只是為了方便和他們說事情,才提前畫好這麼一張圖,要知道這個時代沒有硬筆,能夠畫出橫平豎直的線,代價是多少僕人去追著大白鵝滿世界跑。還得全杭州的人,都以為君家要學王羲之,準備養鵝以為樂了。
說實話,真得很對不起那些可愛的大白鵝,對我強制換毛的手法,任勞任怨,毫無怨言。除了多味他們一些蝦米和小魚,我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好辦法補償他們了。
啥,我這麼做是為了吃紅心的鵝蛋,拜託,鵝要下蛋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能下出紅心的好鵝蛋更說明它們的偉大和犧牲不是?
啊?我這是狡辯,根本就是我太饞了?太太過分了,我抹著眼淚小心翼翼地看著滿府都是這麼想得人,心道太壞了太壞了,都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心有不甘,我磕開兩個鵝蛋就吃,一邊吃一邊嘟囓,做個鵝毛筆我容易嘛我!
還好,家裡的顏料極齊全,紅有粉紅、銀紅、硃紅、絳紅、棗紅,藍有普藍、藏藍、孔雀藍,綠有黃綠、青綠、艾綠、茶綠,黃有宮黃、湘黃,其實如果有電腦,真得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拔下頭上的一根銀簪,沒有教鞭,勉強用它湊合了。“我先簡單的說一下,在說得過程中。給大家一點一點的解釋,這張圖每一條線,每一個點地名稱和作用。”
我看了眼座標軸,嘆息,一上來就是這個大問題,“這兩條相連的線,橫為時間,豎為銀兩。這個就相當於我們賬本上每個月盤賬的時候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