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走了之後,還能不能找到相同的聲音。這聲音迷死人哩。不是說和女人做A有三種女人最佳嘛,第一是‘聲’,就是聲音好聽的女人;第二是‘形’,也就是身材好的女人,第三才是‘貌’,就是容貌美麗的女人,我弄了你,那時弄了上等女人哩,嘿嘿嘿!”
“小樣!好聽麼”
“像一首歌兒,很好聽,但是不知道該叫它什麼名字。”
“忘了我!”
“為什麼K,還沒做幾次,還沒做夠本哩,怎麼能忘了你??”
“我要結婚了。高中同學。他偷了我的第一次。”
“嘻嘻,誰知道,也許是你給的呢。”
“你壞!”她推了孟浪一把,雙手攥成拳頭,捶他的大腿。
窗外的涼風斜斜地泅開粉紅的窗簾,隨縷縷雨絲一起進來。葉媚兒揮舞雙臂,左一下右一下,相繼落下,又抬起。孟浪看見她胸前的兩顆果子不停地搖晃。晃的他眼睛快成了鬥雞眼,晃的他光想衝動……
葉媚兒的尖端泛著潮潤,彷彿外面的夜雨,淅瀝瀝地突然降臨在孟浪那悶熱的心頭。
水蜜桃花開了。
但是對於孟浪,這種帶著成熟的燦爛,也許只有一次。
當然,女人肯定不是隻有一個的。但,有的女人是水蜜桃——色香味俱佳,有的女人是油桃——好看不好吃,還有的女人是本地笨桃——不好看好吃,各有各的好處,各有各的味道。
屬於葉媚兒的就是水蜜桃那種味,別人是代替不了的。
結束畢業實習的那個黃昏,孟浪去了西湖。
老爸剛剛打來電話說家裡那邊兒的工作已經託人幫忙安排好了,只等他這個乖兒子回去入檔。他的感覺非常混亂,突然之間,很不適應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
算起來,孟浪在美院浪費了大半個青春。本以為成熟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但是,想要翻身做主的永遠趕不上已經當家做主的,縱使他的態度再怎麼強硬,硬的猶如吃了萬艾可的小鳥,可也還是拗不過他老爸的脾氣。
誰叫孟浪是他的最後一個兒子呢。
其實,孟浪本來還有個哥哥。據說出生的時候,被躲在身後的孟浪一腳踹死了。很杯具!
負責接生的那個護士是這樣描述那次史無前例的慘劇的:“話說,本來沒事兒的,不過這老二的勁兒忒大,衝刺的時候太猛,硬是把老大活生生地給撞死了。”
這都是孟浪後來聽他媽說的。
她說的時候很是傷心,根本容不得孟浪有半點懷疑。
由於這樣一個杯具,孟浪一直認為是他剝奪了哥哥做人的權利。所以,從小就懷有深深的罪惡感。
所以,就算後來上了大學,也還是深感愧疚,以至於,冒著被人聽成是“猛狼”的風險,把他跟另外三個畫印象畫【印象畫就是畫出來的畫除了自己能看懂,別人都看不懂的那種畫】的兄弟成立的“西北狼幫”的名字換成了西北猛狼。
那些兄弟們聽孟浪媽說過他踢死哥哥的那個故事。
他們覺得孟浪的哥雖然可憐,可卻“生得光榮,死得偉大”。
他們說,要不是當時前面有個東西擋著,那孟浪可能一輩子也成不了今天的氣候。他們說孟浪心裡的那股子衝勁兒可能就是那個時候憋出來的。
真別說,聽起來還有那麼點兒道理哩!
孟浪卻並沒有因此幸災樂禍。
相反,他為失去了一個親愛的雙胞胎哥哥而深深自責。
遠處響起了悶雷。孟浪知道,對岸的那座山下,那場等待已久的仲夏的梅雨,正鋪天蓋地乘風而來。
他“很哥氣”的【別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捋捋長髮打算順風回去的時候。豆大的雨點兒噼哩啪啦地落在頭上。
頃刻之間,天地連成一片。霎時,湖面上、湖邊的行人抱頭鼠竄。一眨眼功夫,洞庭湖,空蕩得連把油紙傘都沒剩下。
孟浪開始可憐這潭清澈的死水。
他覺得腳下這些柔軟的液體不久之後將參雜著大量夏天的悶熱一股腦全都湧進湖裡。
洞庭湖是隻巨大的酒桶。
只是,現如今懂得品酒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只會選擇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偕同大批次的陌生人,花花綠綠地從四面八方來,假裝欣喜地圍坐一團,相互虛情假意地碰杯,指著眼前幾百人或者幾千人甚至上萬人同時注視的某處傻逼烘烘的庸俗風景,一同狂歡。
孟浪從不認為大家都認同的好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