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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素問自己所作。
畫上的女子娥眉彎彎、若春山輕黛,眸眼輕垂,溫柔慈愛地看著懷中撒歡的嬰兒。
女子正是素問玩。
而懷中嬰兒應該是她假想出來腹中孩兒的模樣,仔細一瞧,眉眼倒真與逸哥哥有幾分相似。
好一幅和諧的畫面,只是人已已矣。
莫霜心中一陣難過,她甚至可以想象出,素問作這幅畫時的心情,該是怎樣的絕望和悲傷。
只是不知道,逸哥哥看了這畫又會是怎樣的心境?
輕輕嘆出一口氣,她又一點一點將畫卷捲起,剛準備將紅絲帶系起來,驟然眸光一斂,想到什麼。
將這幅畫帶出去給逸哥哥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千萬不要上了人家的套兒才行。
這般想著,她復又將畫卷重新展開,仔仔細細檢查起來。
畫軸是實木所制,不可能藏有它物,紙張也沒有夾層。
而且看來看去,也看不出這般簡單的圖會有其他深意。
許是她多心了,真的只是一幅給逸哥哥留做念想的畫兒而已。
將畫兒再次捲起,她就開始收拾,她必須趁冷祈宿不在的時候離開。
這段時間,他都宿在她的幽梅苑,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借素問這件事,自己給自己下了決心,她得趕快走!
她怕拖得越久,她會越不想走,會越留戀。
其實說收拾,也沒什麼東西,她孑身而來,這屋裡的一切都是冷祈宿的。
她能帶走的就是,她和他的孩子,那也是她今後生活的一個念想。
再說去見逸哥哥,也不方便大包小包,最起碼不能讓他看出,自己離開了王府,否則,他總歸會想到辦法牽制住她,例如上次的暗箭。
這就是一個棋子的悲哀,永遠都沒有自主離場的權利。
在床底拿出夜行衣穿在現有的雲錦裙的外面,將素問的那副畫卷塞進袖中,她再次留戀地環顧著屋內的一切,深深地呼吸,一遍一遍。
半響,才抿了抿唇,輕輕推開窗,腳尖一點,越窗而出,身子輕盈得如同一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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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冷祈曦推門而入的時候,裡面漆黑一團,他摸索著擦亮案桌上的燭火,好半天才發現掩面坐在書桌後面的那人。
他有些吃驚,“四哥?”
半響,冷祈宿才將頭自手心裡抬起來,看到是他,勉力一笑,“這麼晚了十一弟怎麼來了書房?”
聞言,冷祈曦臉色一黯,頹然地坐了下來,“如雪不讓我進去。”
“為素問的事情?”
“嗯”冷祈曦嘆出一口氣,有些沮喪,“她根本就不聽我解釋。”
冷祈宿勾勾唇角,“素問演得那般真切,換誰都會多想了去,更何況如此在乎你的如雪,你也不要怪她。”
“我沒有怪她,我只是覺得很難過,難道我和她之間這麼一點信任都沒有嗎?”冷祈曦眯眸看著桌上的燭火,冠玉的臉上少有的慍怒。
信任?
冷祈宿心中一震,他和某一個人之間又何嘗不是少了這個。
斂了心神,他起身,輕輕拍了拍冷祈曦的肩,“沒事,等明日本王去幫你跟如雪解釋,保準你和她撥雲見日。”
“多謝四哥了,只是她那麼固執”冷祈曦話還沒說完,又忍不住嘆氣。
“放心,這世上,只要是誤會,就一定能解開的,就怕”他斂眸,望著搖曳跳動的燭火,輕嘆,“就怕不是誤會。”
“不是誤會?”冷祈曦一驚,頓時變了臉色,“怎麼可能不是誤會?莫非四哥也懷疑我跟素問那個女人真有那事?”
“不是!本王不是說你!”見他急成那個樣子,冷祈宿忍不住笑,“本王只是那麼一說而已,沒有特指什麼人什麼事。”
其實,他說的是他自己,和另一個女子。
雖然沒有聽明白,但是冷祈曦也沒有心情去跟他糾纏,突然想到什麼,抬眸看向他,“對了,四哥,這麼晚了,你又如何在書房?不應該在幽梅苑陪四嫂嗎?難道四哥和四嫂也在鬧矛盾?”
鬧矛盾?
有矛盾鬧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就怕有矛盾,卻各自很平靜。
冷祈宿笑笑,“沒有,本王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原本還想繼續說什麼,就聽到細碎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