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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眸光微斂,抿了抿唇,心下不由地暗歎,好厲害的一個女人。
挑撥了十一與冷祁宿的關係,還要挑撥這些女人和冷祁宿的關係砍。
看來,不是光冷祁宿小瞧了她,她也小瞧了她。
正猜測著冷祁宿會做出什麼反應,就聽到“啪啪啪”擊掌的聲音。
擊掌的人正是冷祁宿,他拍著手,優雅地踱著步子,笑得絕豔無比,“有意思!本王許久沒看過這麼有意思的戲了,比百花樓那些個名角兒唱得還有趣幾分。只是不知道你這唱了一夜唱得是哪一齣?一箭雙鵰?欲蓋彌彰?還是三十六計裡的反間計?本王很好奇,倘若本王現在將你肚中孩兒真正的父親說出來,不知你還能不能繼續唱得這般有興致?玩”
素問的呼吸一滯,心跳漏停了幾拍,她又蹙了蹙眉,極力斂住心神,“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冷祁宿猛地收起笑容,俊臉一片冷冽,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一瞬不瞬,“本王只想告訴你,你是誰的人?你做了什麼事?孩子又是誰的?本王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清楚楚。不揭穿你,是念在你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如果你執迷不悟,執意要扯上十一弟,和本王的其他女人,那本王也不介意將你帶去跟孩子真正的父親對質,別說本王手中握有證據,即使沒有,將你腹中胎兒取出、滴血認親也不是不可以。”
他一口氣說完、句句鏗鏘、字字見血,如同重錘一記一記狠狠敲在素問的心坎上。
雖聲音不大,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寒氣,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
素問腳一滑,險些從假山上摔下來,她連忙伸手扶住邊上的一個石頭,才穩住自己的身體。
她一直懷疑是莫霜將她的避子藥換掉了,因為出事前的那段日子莫霜跟她走得最近,現在看來,不是,應該是這個男人才對。
他說他握有證據,怕就是那些藥吧!
不然,他也不可能說出要去和孩子的父親對質這樣的話來,畢竟逸哥哥是當今皇帝,沒有十足的把握,這個男人不會如此膽大妄為。
不行,她絕不可以將逸哥哥牽扯進來。
閉了閉眸,她深深地呼吸,再睜眼,已是滿眸悽然。
她抬手,輕輕撫上自己還沒有凸起的腹部,輕喃,“孩子,娘對不起你,還沒讓你來到這個世間,就要帶你走!你不要怪娘!要怪就怪他!”
驟然,她直直地指向冷祁宿,原本羸弱秀麗的小臉變得猙獰,“是他,是他不給我們娘倆活路,是他逼死了我們娘倆!”
說著,另一隻廣袖中的手微動,一枚匕首就從袖中滑至掌心,月光下,幽光一閃,她一把握住手柄,快速又大力地朝自己的胸口猛地刺了進去。
利器入肉的聲音。
她蹙著眉頭、瞳孔一縮,熱熱的血自胸口處噴湧而出。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遠處的莫霜也是大駭得忘了呼吸。
冷祁宿眸光一閃,微微變了臉色。
眾人更是一片倒抽氣聲。
很快,殷紅的鮮血濡紅了她的白衣,她痛苦地弓著身子,抽搐個不停。
一陣夜風吹過來,帶起她的衣袍和長髮,肆意飛舞,一種悽絕的美。
慢慢地,她倒了下去,腳下一滑,身子就直直從假山上滾下。
“噗通”一聲又重重落在假山下的小魚池裡,濺起巨大的水花。
池水盪漾,身子在水中浮浮沉沉,她睜著大大的眸子,望著滿天的繁星,只覺得那些星子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朦朦朧朧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抹明黃的身影緩緩朝她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緩緩勾起唇角……。
在那個梨花滿天的季節,那個溫潤如梨花的男人跟她說,“素問,他日,我若為皇,你必為後。”
可是,她等不到那一日了,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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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回到幽梅苑的,只知道,她一回來就嘔吐個不停,將所有的食物盡數吐出以後,沒有東西嘔了,就嘔出黃水。
她的樣子嚇壞了百合,急著嚷著要去找大夫,被她生氣地喝住,百合才不得不消停。
莫霜苦笑,找大夫有什麼用?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難受的,是心而已。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不,是兩個生命,還有她腹中都沒來得及成型的胎兒。
這一切,都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