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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婉和馮寧都吃了一驚,對看一眼,都是不可置信。
“皇上才四十五歲,正是春秋鼎勝之年,怎麼突然殯天了呢?”馮婉問道。馮寧知道自己這時候只能聽,不能問,就專心地聽著。
“奴才特地買通看管的太監,溜進去看了皇上的遺體。皇上兩眼流血,舌頭伸得長長得,便知是有人給灌了毒藥。”王遇的聲音壓得很低。
“是誰?”
“皇上平日最信任的人。”
“你是說;”馮婉後半句就沒有說下去,“你先下去,再有訊息立即稟報。”
等王遇走後,馮寧迫不及待地問道:“是宗愛?”她只想到這一種可能。
馮婉點點頭。馮寧忍不住嘆口氣,太監之膽大妄為居然連皇帝都敢殺。
馮寧抬頭,卻看見馮婉流下了兩行清淚。
“姑姑,你怎麼了?”
馮婉抱住馮寧,喃喃自語:“我以為我一直盼著他死,我以為我不會傷心的。”
馮寧反手抱住馮婉,安慰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日夫妻尚且百日恩,姑姑畢竟與他坐了這麼多年的夫妻。”
“是啊,現在想來如若沒有他護我,我早已連骨頭都不剩了。”
“姑姑,王遇會不會背叛你,現在宮裡都在宗愛的掌控下。”馮寧不忍馮婉傷悲,轉移話題道。
馮婉聽了,馬上記起清揚宮現在可說是如履薄冰,想了想說,堅定地說道:“王遇別看是宦官,卻是個忠義之人,再加上他與宗愛一向勢不兩立,斷然不會的。”
馮寧放下心來,她也覺得王遇不像背主求榮之人,宦官中也有好壞之分,不能一概而論。
“那我們怎麼辦?”馮寧繼續問道,皇上駕崩勢必殃及後宮。
“靜觀其變,宗愛一時還沒有心思和時間管後宮。”馮婉說道。
隨後又叫來秋雨,吩咐道:“清揚宮的人不許隨意外出,不許隨意議論。”
馮寧靜靜看著天,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血腥
皇帝駕崩是天大的事,宗愛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瞞不了許久。皇帝連著幾日不朝,惹得皇公貴族和朝中大臣議論連連。宗愛見再也無法隻手遮天,好在已掌握了都城的大部分權力,宗愛順勢就丟擲太武帝拓拔燾暴斃身亡的訊息。
暴斃身亡只能騙騙普通百姓,事實上都城裡那些老謀深算的人都不會相信。可是無奈此時宗愛已經權勢滔天,無人能擋。
正直的和忠於皇室的官員除了憤憤不平以外,開始積極準備高陽王登位的事宜,期望新皇登基可以把宗愛一黨一網打盡。而那些混水摸魚的更是左右縫圓,妄圖可以在此次大亂中獲得將來晉升的政治資本。
宗愛一黨更是積極謀劃未來的政治代言人。宗愛與拓拔浚有殺父之仇,本就想除之餘後快,自然不在考慮中。而其他幾個王爺也對與太子晃交厚,對宗愛一黨沒有好感。
經過多次的商議,宗愛一黨終於決定扶植在眾王爺中最不受寵,才志很是平庸的南安王拓拔餘即位。在宗愛他們看來拓拔餘無疑是最好的傀儡。
可是此時除了宗愛一黨外,朝中大臣尚有兩派分別支援世襲皇孫拓拔浚和太武帝第三子東平王拓拔翰。一時間,朝中愈吵愈烈,三派各不相讓,劍拔弩張。那些忠於拓拔氏的朝臣們知道要想扳倒宗愛,帝位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機會了,都分外賣力。而已經倒向宗愛的朝臣們,也是不遺餘力,以求將來能分得一分兩分的用力擁立之功。
宗愛本以為以自己目前的權勢那反對之人應該是很少,卻沒想到這帝位之爭愈演愈烈。他本來還想讓南安王餘的即位名正言順一些,可隨著耐心的漸漸的流逝,決定用血腥來解決一切反對者,反正自己掌握大權,無人敢質疑。
這日宗假借接皇后赫連氏的名義將尚書左僕射蘭延,侍中和匹等人進宮議事。因為幾人這些日子為了皇位之爭經常進宮來,對宗愛又有一種骨子裡的輕蔑,就絲毫沒有防備都聯袂入宮。
等他們剛剛走進太華殿,一群太監擁了上來把這幾個人都綁了起來。
宗愛隨後從大殿後走了出來。
“宗愛,你想幹什麼?”這時和匹反應過來,吼道。
“快動手!”宗愛沒有回答,反而喝令太監。
“宗愛,擅殺朝廷大臣是死罪,你竟敢!”蘭延也吼道,他深深後悔低估了宗愛。
“各位大人命都快沒了,還有誰與我為難啊。”宗愛心情難得的好。蘭延是支援拓拔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