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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胤此時,氣到了極致,出離了語言,反倒有些想笑。她吼他,她拍他的桌子,坐他的几案,還喝他的茶?!他之前是瞎了眼,才會認為她只是一個奴顏婢膝的軍妓。
“那是你的喝法不對!”蕭胤冷哼了一聲,說道。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臉色頓時一陰,轉瞬被冰雪所覆蓋。他再次,成為地獄裡的閻羅。狹長的鷹眸微眯,伸指彈了彈手中的韌絲,慢條斯理地說道:“方才你說,本殿下不敢?”
倒鉤箭射入肩上,本就很疼,傷口再次被牽扯,偏又拽不出來,更是疼痛。
花著雨抿緊了唇,清澈的明眸瞬間有些迷濛。
“你不敢,也不會這麼做。你可知,為何你們北軍節節敗退,卻在退入北朝後,便再也沒有敗,而和南朝對峙起來。因為你的兵士知曉,這是最後一道防線,一旦再敗,再退,南朝兵士便會長驅直入,攻入你們北朝。國將不國,家將不家,他們的親人會流離失所。你若將我帶入戰場,在戰場上,在南朝兵士面前,讓兵士凌辱我,激起的,是南朝兵士的義憤,那麼,這麼多天的對峙僵局,馬上便會打破。北朝,定會一敗塗地。”花著雨顰眉說道,清淡的語氣,帶著沉靜,好似流泉過石,柔中帶剛。
“你倒是,很懂得如何激勵軍心。”蕭胤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一個閨閣小姐,如何能懂得這些?他有些不信!
他的問話正中花著雨心懷,她微微顰眉,悠悠道:“我是花府的丫鬟,我叫丹泓,以前是伺候侯爺的,是以在戰場上呆過兩年。這些戰場上的事情,也知曉一二。後來侯爺將我賜給了贏少將,我便為贏少將撫琴。再後來,贏少將不幸早逝,我便回了候府,正巧你來提親,我便代我家小姐嫁了過來,就是這樣!”
蕭胤聞言,臉色愈加陰沉。
原本,他要娶得是溫婉,卻不想娶了花家小姐,而到了最後,娶到的,卻是一個丫鬟………贗品中的贗品。如今,就算是將她弄到戰場上,恐怕也威脅不了花穆。若是花穆被逼無奈將她一箭射死,倒是會真的激勵了南朝計程車氣。
“你不娶我家小姐,是你的福氣,不瞞你說,我家小姐,生的極醜。”花著雨瞥了蕭胤一眼,見他臉色不善,淡淡說道。
“那日城樓上,你彈得是什麼曲子?”蕭胤再次問道。原來是贏疏邪身邊的那個紅衣女子,怪不得會撫琴,更會激勵南朝計程車氣。
“是我經常在戰場上彈得那個曲子………殺破狼。”花著雨清清淺淺地笑著,清清淺淺地說道。
怪不得啊,蕭胤冷冷地笑著,怪不得南朝兵士聽了備受鼓舞。
蕭胤薄唇微抿,思及第一戰便是因她的緣故而敗,其後,便一敗再敗。若非是她,他蕭胤何以會落到眼下這種進退兩難的境況。
他慢條斯理地從椅子上起身,紫眸中的高深莫測鬱結為山雨來前的陰霾,一寸一寸緩緩席捲散佈開來。他扔掉手中的韌絲,將花著雨扯了過來,反剪雙手,按在地面上,伸手將她右臂上的衣衫撕開。
花著雨沒有反抗。
今夜,她讓他認為她不是花家小姐,而是花府的丫鬟,這便是她的成功。她決不能讓他拿她的命去威脅她的爹爹,無論如何都不能。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知道蕭胤恨她,恨不得殺了她。
要想保住自己的命,在這一場對峙裡,她就只有不服輸,不管如何,不能輸給蕭胤。否則,她的命一定不保。只有她贏了,蕭胤才會不甘心,才會留著她的命,繼續折磨下去。
花著雨猜的不錯,身後,響起蕭胤冷厲的聲音:“你說,本殿下若將你手指上的關節一個一個的拆掉,你猜,你這隻手,還能不能為南朝的兵士撫琴,還能不能激勵他們計程車氣?”
花著雨鳳眸一眯,在蕭胤看不到的陰影處,閃過一絲寒光。隨即,她卻淺淺笑了,她淡淡說道:“大概,是不能了吧!”
蕭胤的手執住了花著雨的手。
她的手白皙修長,骨節清秀,如美玉雕琢而成。只是,手心處隱隱還有些薄繭。這讓他更確認她不是花小姐了,因為一個閨閣小姐,手心怎麼會有薄繭,這是勞作的結果。他溫柔地撫摸她的手指,就好似撫摸著情人的手一般。
這確實是一雙極其漂亮的手,只是,便是這雙手摧毀了他的勝利。
蕭胤深眸忽然一眯,水晶般的紫色瞬間變為幽深的絳紫,他猛然用力一捏,只聽“咯”的一聲,花著雨小指上便是一陣劇痛,好似有一根鋼針猛然刺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