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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出來,他說的是肺腑之言。如今,她覺得萱夫人很有問題。或許,萱夫人這樣做,就是為了復國。因為一個公主的號召力肯定沒有太子的號召力強大。
花著雨閉上眼睛,靜靜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夜色裡,隱約瀰漫起一股優曇花的芬芳,極清淡,似有若無,清風過處,偶有消散。隱約還有輕緩的腳步聲響起,花著雨轉過身,藉著慘淡的月光看到兩道人影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灰袍老人。後面一人頭上戴著掛著白紗的帷帽。月色清朗,花著雨認出,灰袍老者竟是西江月的阿貴,當日在梁州城外救過她的阿貴。而阿貴後面之人,花著雨心想,定然便是馬車中那位公子了。此時此刻在此地遇到他們,花著雨極是意外。
“兩位請留步。”花著雨微笑著走上前說道。
阿貴駐足打量了她一番,笑眯眯地問道:“請問姑娘是何人,有何貴幹?”
花著雨施禮笑道:“老丈可能認不出我了。我便是贏疏邪,當日梁州城外,老丈曾救過我一命。一直以來都想答謝兩位當日的救命之恩,只是,這麼久了,都沒有機會遇到兩位。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幸邂逅。”花著雨就是贏疏邪,如今也沒有必要瞞下去了。
阿貴駐足,望著花著雨驚異地說道:“聽聞贏疏邪原是女兒身,原以為是謠傳,卻原來是真。”
花著雨淡淡微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當日馬車中那位公子吧?”
月色之下,那人靜靜而立,一襲素色白衣,手執一管玉笛,月光慢慢撫過笛身,冰涼清冷,光滑如洗。他朝著花著雨輕輕頷首,並未說話。
阿貴笑語道:“正是我家公子。”
“一直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不知此次可否相告?”花著雨凝視著那罩在臉上那塊被風搖曳的薄紗。
阿貴擺手道:“贏少客氣了,我家公子姓容名洛。”
花著雨一怔,萬萬沒有想到,當日救自己的竟就是南白鳳容洛本人。她雖然知悉容洛就是西江月之主,但確實沒想到他那個時候會親自出現在梁州。
“久違容公子大名,不知公子深夜緣何上山?”南白鳳容洛,世人無人得見真容,不知其男女,不知其老少。今夜觀之,當是華年男子。
花著雨對於容洛此人,始終覺得疑惑,總覺得她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繫。當初在梁州城外救了她,如果說那一次是無意的話,當日在青城明月樓,他竟然也去競價丹泓,這就讓她疑惑了。
阿貴沉聲道:“想必贏少也知道,西江月便是我家公子開的。我們西江月是為民解憂,為國分憂的。聽說,寧都這邊有戰事,所以便想過來檢視一番。不過,贏少在這裡,莫不是……您是在襄助皇甫無雙光復舊朝?”阿貴問道。
花著雨苦笑一聲,真不知如何作答,沉吟片刻說道:“事實並非如此。你們過來檢視,莫不是想要阻止這一場戰事?”花著雨蹙眉說道。當日和北朝大戰時,容洛曾親自押送糧草送到戰場上,可見西江月確實是為國分憂的。
阿貴頷首道:“正是如此!”
“阿貴,你退下,我和贏少談談。”一直緘默不語的容洛忽然開口說道。他說一句話便咳嗽幾聲,嗓音嘶啞晦澀。
阿貴聞言,緩步退走。
容洛漫步走到花著雨身前不遠處,負手向山下眺望,月白色絲質長袍在月色下飄然翻飛。他周身上下有一股清冷的生人勿擾的氣質,從花著雨身側走過時,一股淡淡的優曇香沁入鼻端。
花著雨淡淡笑了笑,南白鳳容洛身上竟然燻優曇香。
“敢問贏少可是想襄助皇甫無雙,攻入禹都,得迴天下。若是如此,我們西江月倒可以相幫。西江月遍佈天下,倘若組織起來,也是一方勢力。”
西江月的實力花著雨絕對不敢小覷,只是,容洛竟然要幫她和皇甫無雙爭這個天下,倒令她出乎意料了。
“容公子為何要幫我?”花著雨疑惑地問道。
容洛輕輕咳嗽一聲,緩緩道:“本公子相信作為西修羅的贏少定可以治理這個天下。”
花著雨嫣然一笑,“容公子,我並不想爭奪這個天下。而且,若論能力,沒有人比昔日的左相姬鳳離更有資格坐這九五之尊的寶座了。”
“贏少真是如此想的?”容洛啞聲問道。
花著雨輕笑道:“正是如此。我也不想打仗,可眼下,大軍權利被皇甫無雙掌管,想要退兵極是棘手。”
容洛彎腰劇烈咳嗽了幾聲,暗夜之中,這聲音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