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刷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宮裡,可憐他派人找了她這麼久,原來她一直在禹都從不曾離開。他躬身謝恩,退了出去。
姬鳳離起身將燭火熄滅。
夜色如水,室內一片漆黑。月華透過窗稜如玉般流瀉在他清冷的面容上,屋內帷幕重重,他倚靠在錦被上,靜靜地望向窗外,暗夜裡有紫藤直瀉水面,月色朦朧,襯得水面的色調更深幽。
……
……
……
寧都兩面臨山,在和朝廷軍隊對峙期間,花著雨無事便到後面山上去檢視地形。天氣漸暖,各色花開,深紅淺粉,純白流黃,各種嬌豔。
三日後,安和康從清心庵回來,果然接到了萱夫人。原本,花著雨並無十分的把握,因為當日,萱夫人畢竟是和鬥千金在一起的,她生怕萱夫人和鬥千金一起去了東燕。
因為兒時那日夜裡,花著雨差點被萱夫人扼死,所以當萱夫人說她便是她的母親時,花著雨心中竟相信不起來。
花穆臨去之時,說花著雨是默國公主,倘若萱夫人真是她母親,那她豈不是默國皇后,可她為何說自己是皇后的侍女呢?
在安和康的引領下,萱夫人來到了花著雨的帳篷之中。
“萱師傅。”花著雨上前攙住她,扶她坐到了椅子上。
“小雨,我在庵堂住著挺好的,你讓我這裡做什麼!”萱夫人清聲問道,她的聲音很美,舒緩而魅惑。露在面紗外的一雙眼睛,清亮而深幽。
“師傅,您可知,爹爹已經去了。”花著雨澀聲說道。
萱夫人緩緩點了點頭,道:“來時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言罷,她並未再說什麼,視線掃過花著雨,凝視著軍帳上面的一把劍,那是花穆用過的一把劍。她的眼神漠然中透著一絲空曠。
雖然,她並未說什麼,也未曾表現出什麼哀傷的情緒,但花著雨還是從她露在面紗外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淒涼。
“徒兒這次請師傅來,實在是得罪了。只是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請師傅來。”花著雨使了一個眼色,安和康忙退了出去,在帳篷門口守候著。
“師傅,都說默國皇后留下了剛出世的太子慕風便逝去了。可您說您是我的母親,爹爹臨去之前,又說我是默國公主,那麼,您就是默國皇后了是嗎?皇甫無雙根本不是默國太子,是不是?”花著雨看出萱夫人對爹爹花穆是有情意的,便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萱夫人抬眸靜靜看著花著雨,一言不發。她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她那雙沉靜如水的眼眸中一瞬閃過萬千表情。
兩人默默對視很久,誰也不說話,一室的靜謐無聲。
萱夫人忽然嘆息一聲,緩緩說道:“事情不是這樣子的。無雙他,確實是默國太子。”
花著雨聞言有些不解,難道說,爹爹花穆說得不是實情?
“你是說?無雙真是默國太子?那麼,我呢?”黛眉緩緩凝起,花著雨不動聲色地問道。
萱夫人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花著雨,一字一句慢慢說道:“無雙是太子,我是皇后,而你,自然是花穆的女兒了。花穆說你就是皇后的女兒,是默國公主,呵呵……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的。他為了復國籌謀多年,一心要讓你成為無雙的皇后。他之所以說你是公主,可能是生怕你不肯襄助無雙。”
花著雨面無表情地看著萱夫人把這一番話說完,末了,她鬆了一口氣般說道:“原來如此。早就想到,我不可能是公主的,這樣最好了。爹爹是杞人憂天了,他被姬鳳離所傷害,我做女兒的,怎能不為他復仇。師傅您遠道而來,我讓人為您準備帳篷,早點歇息吧!”
萱夫人執著花著雨的手,頷首道:“好,那師傅就過去了。”
花著雨將萱夫人送出帳篷,回身在几案一側坐下,伸指輕輕敲擊著桌案,心中思緒萬千。這日晚,花著雨到附近的山上檢視地形。山間的夜色很美,從山上俯瞰而下,可以看到寧都城內華然盛放的萬家燈火,夜空中的星光和燈火互相輝映,呈現出一種特別的溫馨。可是她知道,一旦城破,所有的溫馨都會化為斷戟殘劍,一地血流。可眼下,這一場戰爭,到底該如何避免。
原本,她將萱夫人請來是要拆穿無雙不是默國太子這個事實,以阻止這一場戰爭。可未曾想到,萱夫人竟然說她便是皇后,而無雙是她的孩子。
雖然說,花著雨心底裡一點也不願相信自己是默國公主,但是,她認為爹爹花穆沒有欺騙她。確實,這一輩子,花穆確實欺騙了她很多,但是臨死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