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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用負責任。
少年的嘴唇有些微涼,觸感柔軟恰到好處。親親啃啃了一會兒,他卻毫無回應,一如白天時候的我。我垂了垂眼睫,立時停了下來,我鬆開搭在他後頸的手,低喃道:“你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這樣嗎?對不起。”
我一定是愚蠢地傷春悲秋了,否則怎麼這樣難過。
少年伸手扳過我的臉,用一種冷進骨子的聲音問我:“你還清楚我是誰嗎?”
“趙……”我緊閉了閉眼,將頭擱在枕頭上緩了一會兒,“趙偱。”
幼年時弟妹眾多,每逢過節,府裡便會準備一堆禮物任我們挑選。父親以為這樣給了我們充足的自由和選擇空間,然結果卻往往並不如意。最後總會有人因為一件東西爭搶良久,不論給誰都不公平,反倒鬧得傷了和氣。後來父親便索性將禮物裝進一模一樣的盒子裡,每個人只能拿一隻,至於裡面是什麼,那就只能看各人運氣。
從此再沒有了爭吵,各人捧著自己的盒子回房,拆開什麼便是什麼。
趙偱於我而言就是那一隻分到手的盒子,已經捧在手裡,且不可以退回不可以同旁人交換的一隻盒子。命運的分配公平而盲瞎,而我拆開這隻盒子,發覺掌命司給我的這份禮物已太夠優渥。
趙偱捧住我的臉,從眼睛到唇角,一點點地吻下去。
【二四】約指一雙銀 。。。
酒這樣的藉口雖好,用多了卻不再可信。我幾乎是抱著取暖的心態將冰冷的手一點點往他衣服裡探,裹傷的紗布仍舊在,肩上有一處箭袋磨出的老繭,順著肩膀往下,後背處有兩處明顯的舊傷疤,因為有細微的突起而手感粗糙。
趙老將軍將他帶出去那麼多年,想來已不知經歷過多少風雨。我腦子裡隱隱約約浮現著他掌心的斑駁紋路,若他真是感情深厚細膩又隱忍之人,那該多麼不適合當武將啊。
漸漸地我不再覺得冷,呼吸之間全是他的味道。趙偱的親吻細緻而輕柔,這樣陌生的觸覺在我模糊的意識裡竟然格外清晰。我努力想要記得更清楚一些,卻因為逐漸升高的體溫而意識恍惚。
該死,酒勁上來了。我閉了閉眼,努力地想讓自己從這樣的狀態裡醒過來。耳畔模模糊糊傳來趙偱說話的聲音,可我卻聽不太清楚。溫熱的觸感從耳垂一直往下,熱氣噴薄在我的頸窩裡,他俯身細細親吻右肩,手順著背後那一道深長的傷疤慢慢撫了下去。我藉著昏昧的火光努力辨清趙偱的臉,然視線卻委實模糊。
我掐了掐自己,將他反壓在了身下。
說到男女之事的啟蒙,還得歸功於國子監暗地裡流傳的那些抄本。橋段人物雖各不相同,最後卻總是一樣,情到深處,一切水到渠成。可我同趙偱並未到此境地,彼此的心都還不知道在哪裡,卻因為這一紙婚約可以理所應當地交付。從我嫁進趙府那一刻起,就再沒有可能全身而退。
手心被掐得生疼,我稍許清醒了些,聽得趙偱在我耳畔低聲道:“你想好了嗎?”
我看了看他被我剝得差不多的中衣,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便不知輕重地吻了下去。僅存的意識裡我還惦記著他肋下的傷沒有痊癒,便低聲嘀咕了一句。陌生的燥熱和酥麻感覺讓人覺得自己快要被逼到盡頭,這大概就是咎由自取的一種。
書生和將軍的故事裡,最後基本以書生被壓倒收場。趙偱貼著我的耳朵同我道:“若是疼,掐我便是。”
我隱約察覺到在這個夜晚裡,他意識無比清明,而我卻迷迷糊糊什麼都不記得。我低下頭,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在他肩上留下一排帶血的齒印。
屋外的寒風呼嘯聲漸漸清晰起來。意識一點點甦醒,鈍笨的痛感也逐漸恢復,我記得特別熱的這個冬夜,趙偱緊緊擁著我,替我擦乾了眼淚。
這一局對峙,我們誰都沒有贏。
後半夜特別漫長,周身是醉酒與縱情之後的疲憊和空虛冷意,我心裡難過極了。我的頭髮早就散了,同趙偱的髮絲纏在一起,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四更的更鼓聲已過,一聲聲像是敲在心上,我抬頭見趙偱仍舊沒有睡,便伸手去覆他的眼睛。
“你的傷……沒事麼?”
他側過身,將我徹徹底底擁進懷中,聲音像是囈語:“連永,你是醒著的。”
“我太累了,反而睡不著。”我隱隱約約明白他想表達什麼,卻又覺得好笑。難不成是說我是假裝喝醉酒耍流氓,得對你負責?我淺笑笑,又探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嘆息道,“你這樣子特別像一個人。”
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