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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彰點點頭,攥住我的手跟著我往外走。我推開門,趙偱站在門外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送他去陶裡那兒,你先回房睡覺罷,我過會兒就回去。”說罷我便要帶著趙彰往陶裡的房間去。趙偱搭住我的肩道:“我送他去罷。”
“不用了,我沒事。”他怕我尷尬沒錯,可畢竟在一個屋簷下相處,又何必老死不相往來。
陶裡的房間一片漆黑,看來已經提早睡了。我蹲下來低聲同趙彰道:“進屋時小聲點,不要吵到你孃親休息。”
我輕輕推開門,趙彰剛走進去,便聽得裡面道:“阿彰回來了嗎?”
趙彰蹭蹭蹭跑去點了燭臺,指了指凳子示意我進去坐一會兒,我猶豫了會兒,便輕聲走了進去。
陶裡半躺在床上,看樣子也還沒有睡覺。
我本打算走過去打聲招呼,她卻彷彿沒有看到我一般,仍是看著對面的床帳走神。
趙彰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抓著陶裡的手道:“母親,我回來了。”
陶裡看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那就早些睡罷。”
旁邊案桌上的燭火輕輕晃動,投在被面上的影子也在不停搖晃。我看著她的眼睛一陣心驚,趙彰轉過頭看著坐在床邊繡墩上的我,我屏住氣抬起了手,在陶裡的眼前晃了一晃。
作者有話要說:
是醬紫的,為了你們少年的傷考慮,還是暫時不要做劇烈運動的好,你們懂得
所以還是等傷好利索了再說吧再說吧~~快了快了~~
【二三】掌命司的盒子 。。。
陶裡對此竟毫無反應,我心下一涼,方要開口,趙彰卻忽然伸了另一隻小手攥住我的衣服,又同陶裡道:“母親,阿彰去洗漱了。”他攥著我的衣服示意我往外走,我極其小心地走了出去,到了門外,趙彰耷拉著腦袋同我道:“孃親有時候會什麼也看不見,她讓阿彰不要說,可是……”
我怔了一會兒,良久趙彰喊了我一聲,才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何時變得這樣的?”
趙彰仍舊垂首低聲道:“很久了……”
難怪一直執意住在外面的她此時會突然搬回西京趙府。眼前這個孩子已承受了太多,若是陶裡再出點什麼事,他要如何撐過去?
趙彰說完便默默走了回去,他回頭看我的眼神裡充斥著濃烈的無助情緒。趙懷寧的過世讓他過早明白了失去至親的苦痛,陶裡那段日子過得生不如死,根本無暇顧及到這個小小的孩子,他早已從母親那裡體會到失去一個人的絕望與孤獨,陶裡突然生病,於他而言,又是何其令人恐懼的事。
這個冬天當真是冷到骨子裡,在外面站一會就凍麻了。
我沿著走廊一路走到頭,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幾拳一般痛得直不起腰來。我彎下腰拼命喘氣,眼眶生疼,想哭卻一點都哭不出來。寒冷的空氣直往肺裡鑽,我捂住心口,靠著圍牆慢慢坐了下來。
寒風吹得我手腳都麻了,我卻仍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心裡漸漸平靜下來,卻空得很。我素來是旁人生命裡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就算趙懷寧也不例外。他將我所做的一切都歸結為玩笑,從未當真對待。
他總是笑話我,說:“不過是小小年紀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感情,等遇見真正合適你的人,便不會再覺得我好了。”
我素來不信往生來世,也不相信人離開這個世界會在另一個地方活著。消失了,就是消失了,什麼都不會剩下。而此刻我卻想,若是真有所謂在天之靈,趙懷寧怎忍心看著陶裡母子受苦……
我已不明白自己在為誰難過,可前路卻仍是要走下去。我閉眼冷靜了一會兒,聽得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要凍著了,回去睡罷。”
我睜開眼,只看到昏昧燈光映照下趙偱模糊的身影,便輕聲回道:“你先去吧,我覺得有些冷,想去喝些酒再睡。”
他沉默了片刻:“我陪你喝。”
我淺笑了笑,將手遞給他:“別跟著亂起鬨,你的傷還沒好利索,不能喝。”
他拉我站起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輕捶了捶心口,仍是有些悶得慌。
他回我道:“沒事的,如果你真想喝,我可以奉陪。”
我張開雙臂抱了抱他,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去睡吧。我明日不用早起,喝醉了剛好睡個懶覺。不要和我爭了,我是為你好。你若是嫌棄我滿身酒氣,那我就去客房睡好了。”
他這回索性沒有說話,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