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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嗅覺對於腥味的正常排斥,只是單純的知道我想要,我要喝了這個誘惑無比的蛇血,來平復體內的不適感。就象我上世渴望解放靈魂一般渴望著毒品,在這一刻我是吸著血的,而腦海中卻不停的幻想著身體就在這一刻得到拯救。
這一刻持續了很久,久到喝完後沒有一絲感覺的僵硬的站起了身體,不知此時在哪,也不知要去何地,更不知為何來此,只是木然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首先瓜分黑蛇屍體的是那一群齧齒類,它們很有目的的將黑蛇的蛇膽挖了出來,然後一個白色的身影將蛇膽快速帶離,我順著蛇膽帶離的方向看去,直到看著那個白色的齧齒類將蛇膽的膽汁一口一口的哺給躺在地上的紅白相間的同類。這種機械的狀態維持沒多久,身體就像突然斷電了似的眼睛一閉華華麗麗的倒了下來。
第十二章:莊生曉夢迷蝴蝶
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卻又是那麼的不真實。迷霧般的幻象又凝聚成了往日的記憶。
正在享受報復成功時刻的我喝醉了,走上這條道,很少粘酒的我卻是真正嘗試了一醉千年的滋味,然後在半夢半醒間做了個這輩子最美麗的夢,醒來後,身體卻是冰冷的。
之後,我就變得不是我了,大腦不再是清醒的,身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部分靈魂。總是在渴求著什麼,有人來了,他拿著針管想要給我注射,可是我剛要去拿,身邊的人就把它給開啟了,接著,那個人似要把我打醒般,我的肢體就這樣被她打著,可是我還是沒有絲毫感覺,只是一味的要找那個能填補我失散的靈魂。
終於如願以償了,我愜意的在地上享受著重生的快樂,但是,大腦中那未被燃燒完的一絲理智卻提醒著我,我已經萬劫不復了。從我現在的表現來看,第一次的中毒很深,我想要戒,但是不能再在家裡了。收拾起身準備東西,我知道母親在哭泣,十幾年不想叫他爸爸的人就立在門邊,我不想多說一句話,只想儘快擺脫毒癮。
等我收拾好要走出家門時,對身邊不發一言的父親說道:“我的事,我了。如果再報復下去,下一個受傷的就是媽媽了。先幫我照顧好媽媽,等我過了這一關,女兒再給她盡孝。”
這時,不遠處的母親失聲痛哭了起來,我頓了頓,接著說:“戒毒所,我自己去。沒事就不要來看了,鬼樣子會嚇人的。”
頭也不回的就這麼走了,不是要告別什麼,而是要去救贖,尋求自我的救贖。
向來對自己身體充滿自信的我,在戒毒所裡是深深的失望。這個身體是如此的渴望得到安慰,不顧一切的尋找能使一切都歸為平靜的救命稻草。如果說地獄有十八層,那沾了毒的世界,何嘗不是在地獄中苦苦輪迴,聽說進了地獄還能知道自己再熬多長日子就可以刑滿釋放,可我呢?永遠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就能結束了。自尊?可笑。道德?沒有。親情?何物。未來?在哪。
我怕永遠都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雖然,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治療,和自己的不懈努力,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神經對於毒品的依賴,身體也萎縮了,肢體像是一個老人似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我已然是一個廢物了,直到暫時回到家中,我都能呆呆的端坐一下午。
直到一包毒品拿到手中時,我才警醒的想起來我現在是在哪,我在幹什麼,我剛才是怎麼出的家門,而我現在是主動去買毒品。
此刻,不能再想了,一種絕望代替了起初的渴望,不能再回頭了,回頭就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為了擺脫一切,我在大街上盲無目的的跑著,跑著,不知道是哪裡,只知道,我現在很難受,大腦又一次不受自己支配,熟練地將針頭扎入靜脈時,世界又一次變美好了,我又一次在雲端漫步,肢體就像是重生般散發著活力,我可以一躍就上九重霄。不要醒,永遠都不要醒。
回家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迎接我的首先是一個巴掌,然後就是媽媽抱著我的身體痛哭。她在顫抖,也是在乞求,父親背棄了誓言都沒有獲得母親的一絲眷顧,這麼驕傲的女人,此時卻是將自尊踩在腳底乞求我的理智回醒。我也擁抱著她,貪戀著我永遠都聞不夠的馨香,就一個晚上,第二日,我就踏上了戒毒所之路。
回去之後情況更嚴重了,每每犯癮時我都是求生不得欲死不能,身體的顫抖更嚴重了,終於在一個晚上,犯癮時的最後一絲理智將自己的生命徹底結束。
水汽,水汽之下的波光粼粼,波光粼粼邊緣的木質結構,一個不知昏迷多久了的幼童軀體在渾濁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