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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一跛一跛的走了進來。同樣,受傷的地方不但發黑,還發出只有寤桁才能聞出來的蠱毒的腐臭味兒。
周圍人都嫌惡的捂著鼻子向後躲去,唯有寤桁卻走了前去。花蛾子笑臉立在原地,也不知道鬼六站在哪,就這樣大剌剌的站在大廳裡。寤桁慢慢走上前,便單腿跪了下來,身旁的夥計立馬滿臉詫異的,下意識的伸出一隻手指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寤桁試著觸碰正在腐爛的小腿腕,皺著眉吩咐道:“上極品‘雲天’,再拿把小刀,還有止血藥…”得到命令的小夥計便麻利兒的走了開去。
寤桁將手上的玉質手套褪下,手指凝聚了幾分功力,觸碰那塊焦黑的腐肉時,卻冒了煙。這時,從頭上傳來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呦,鬼六不是向來不管閒事麼?怎麼?叫花子的腿,你都看呀…改行想做善人?也真是哈,窮生賊心,富長良心。沒想到你鬼六也不例外,以後不想別人叫你‘鬼王爺’了,改叫你大善人?”
“什麼時候的事?”未接對方的話,只是一心詢問著想要知道的事。花蛾子愣了愣,隨口道:“也就這些天吧,那些畜生來路很野,見誰咬誰。我算是幸運的,只傷了一條腿,不少兄弟都餵了食了…”
話語很平淡,可是寤桁聽著,心裡卻是越來越緊。這傷口明顯是蠱獸咬下的痕跡,剛才經過她一番內力的注入,就已經知曉花蛾子的腿傷是何種情況。蠱獸口中的蠱毒,透過狠咬,注入到了她的身體,加上骨頭已經斷裂…這種蠱毒雖然具有麻痺的作用,讓人感覺不到疼痛,可是時間長了,人就會漸漸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透過傷口慢慢的腐爛。
夥計來了,帶著十分不情願的表情,一邊將手中的一罈極品‘雲天’遞與了花蛾子,還一邊皺著眉、捂著嘴的將小刀遞與她的主子…
花蛾子手指一碰到酒罈,便接了過去,剛一掀開壇蓋,寤桁搶先一步就從她的手中將酒拿了過來,花蛾子的雙手停在半空,含著口水不滿意的說道:“不是答應請我喝的麼?自家開的酒館還這麼小氣…我可是花錢來喝的,哪有掌櫃的從客人手中搶酒喝的…還從一個叫花手裡搶…”她在這嘟囔的時候,卻感覺到了腿上正在被人洗著,空氣中飄著誘人的酒香。
身旁的夥計更是吃驚的看著寤桁用極品的酒清洗著黑紫的小腿腕,花蛾子有些明白了這時候這鬼六在幹什麼,痴迷的聞著空氣中的香味,不滿的說:“你這就有些不地道了,請我喝,我沒喝著,卻給我洗腳…你明知道我好喝這口…讓我喝,也總比給我洗腳強呀。”
“拿個碗來…”小夥計趕忙遞過來一個碗,寤桁斟酒少許,然後在碗裡放了一些麻蠱散,便遞給了面前的花蛾子。花蛾子聞著味兒,伸出手摸索著,滿意的接過酒,喝了一口,陶醉的砸吧著嘴,“真是酒中的極品呀…想我當初有錢的那會兒,可沒喝上過這個。”身邊的小夥計嗤笑一聲,權當著眼前的叫花子說著昏話。
寤桁不理會,只是徑自的將小刀在酒中洗了洗,先是伸手將對方的蠱毒從體內吸出來,然後迅速的用刀子將腐肉從腿上剔除,最後將傷口包紮。等一切處理完,已是一身的汗。
寤桁緩緩的站起身來,在酒罈裡洗著手,花蛾子雖然看不見,可是聽著聲音也知道她在幹嘛,倚著半醉的狀態微笑著說道:“就是有錢哈,用一百兩一罈的‘雲天’給叫花子洗腳,而後又給自己洗手…我算是開眼了,原來現在的長安有錢人都興這樣花錢…”
寤桁並沒有在意,徑自隨意的說道:“這條腿廢了,以後拄拐吧。”
花蛾子愜意的坐在地上,背靠著門板,笑著道:“腿廢了,也總比命沒了要強。不是本人貪生,只是,有這麼多王八蛋的死法,我還沒見著呢。就這麼走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那些東西多麼?”寤桁並沒有看著她,只是側身立在小夥計的身旁,擦拭著手上的水,沒有回頭看。
花蛾子撓著身上的癢癢,懶洋洋的說道:“多,百十多頭呢,個頂個一身黑的大黑狼…那個兒大呀,跟小牛犢子一般。吃開人了,幾口一個人就下肚了,一個小傢伙都只能是半飽。喂,想你也是一人挑了我們黑龍幫的人呀。怎麼,這一長了身份,就當起縮頭烏龜了,還配叫鬼王爺麼?”
“你是真瞎,還是假瞎?親眼看見了麼?”寤桁笑著問道。
花蛾子有些急了,“我人雖瞎,可也從不說瞎話,不信你去問…五柳莊那塊兒已經沒人了,都是怎麼沒人的…”
“既然來了,你不是說你是來花錢的麼?”寤桁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轉頭看向身邊的夥計,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