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餘地都沒有了。”
我心下何嘗不知這是江別鶴的詭計。然而他們官商勾結;朝中的局勢又如此不明朗,這樣的情況下,能護得身邊的人周全;才是上策。若是千金散盡;能換一世安穩,這買賣便算是值得。
那邊宋清流摸了摸山羊鬍子,沉聲道,“雲顧言,本府念你是初犯,年紀又尚小,不與你計較,你速速回去,莫要再胡鬧。”
我拉著雲顧言正想走,門內又走出一個人來。他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外面披著玄色的披風,領口處有一團白色狐毛。這樣黑白鮮明的顏色襯托得他的臉越發的清俊,隱隱有一股不能直視的霸氣。
距離上次相見已經有些時日,我看著他從石階上一步步走下來,心裡忽然生了無限的淒涼。他坐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我卻後退了一步,轉身要走。
他忽然開口,“此事是我的主意。”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我聽得真真切切。他這是要故意激怒我!時至今日,還想要試探他在我心中的分量麼?我只緊了緊拉住雲顧言的手,大步地往前走。
“李慕辰。”他在我身後淡淡地喊了一個名字,生生地逼得我停住了腳步。
這些天,我刻意不去想李慕辰,因為不管我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僅憑自己的力量就把他救出來。但身後的那個男人,是與我一同把李慕辰養大的人。他居然那麼狠心,因為爭奪權力而把一個孩子送到風口浪尖裡面去。
我還未作何反應,雲顧言已經衝到方重的面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到最後做的卻都是傷害她的事!”
方重回到,“我給過你們機會。你們在貢錦選拔會上贏了,本來可以翻身,有人卻把這個機會生生地推出門去了。世上的事總是瞬息萬變,機會也是稍縱即逝。”他走到我身邊,低聲說,“你想等到百蝶穿花聲名大噪,從而再提高它的價值。卻不知你們手裡所掌握的那個百蝶穿花的繡坊,因為我開出了更優渥的條件,已經歸從於我。我以前就說過,你不適合做生意。因為你不夠狠,顧慮太多。這件事,算是我給你上的一課。”
說完,他轉過身去,披風拂過我的手背,質地柔軟,卻是一片冰寒。我回過頭,看著他走上石階,我們之間的距離又變得高而遠。他側頭對門口的宋清流說,“宋大人,我與她們有些話要敘,讓她們進來吧。”
宋清流點了點頭,揮手讓嚴陣以待的衙役退了下去。
雲顧言拉著我踏進府衙。一路行到宋清流的別院,花廳裡面擺著一桌酒席,江別鶴正坐在桌子旁邊,好像在等方重回來。他看到方重,先是站起身,然後看到我和雲顧言跟在方重身後,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方重解下披風,遞給一旁的下人,對江別鶴道,“你幫我好好招待雲裁縫。我和林晚有些私事要說。”
江別鶴點了下頭,抬手對雲顧言道,“請坐!”
雲顧言也不客氣,依言坐下,神色自若。
方重看了我一眼,往側面的小門走,我知道事關李慕辰,便尾隨其後。小門通向一座單獨的院落,方重推開雕花的木門,示意我進去。
寒冬臘月,這屋子裡卻是溫暖如春,也不見生火的爐子和炭盆。看來宋清流在這住處還破花費了一番心事。
方重坐下來,倒了兩杯茶,見我還站著,便問,“不坐?我要講的話並不短。”
我在他的對面坐下,聞到桌子上的茶香是最頂級的貢品紅茶。以前我們雖有些錢,但貢品紅茶,卻是隻有位高權重的人才能享有的極品。他與我分家,進入九州商會,終究是明智的選擇。若是他與我一起,像他所說的,放棄所有的一切,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那麼終究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升斗小民。何來如今九州商會西班首的風光和權勢。
“李慕辰現在很好,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與你共同生活了八年,你對他而言,如兄如父!”
方重喝了一口茶,冷峻的輪廓襯出一股威嚴,“多年之前,京商的商團跟隨和親的隊伍去往匈奴貿易,洪景來就在商團之中。他恰好認識李慕辰的生母,這些年也在多番尋找李慕辰的下落。把李慕辰送回匈奴,不僅僅是為了緩和蘇林可汗好戰的野心,也是為了能夠藉助匈奴內部的力量,還李慕辰應該有的身份。”
我搖頭道,“他還是個孩子。匈奴偏遠,蘇林可汗又那麼兇蠻,如何能夠放過他?”
“男子漢頂天立地,若不經過大風大浪,不接受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