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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拳頭,拂袖離開。他的背影斜在殘陽裡,像一道潑歪了的墨。濃郁顏色,半點無神。
我靠牆而立,仰頭望著天空的流雲。生死是一種輪迴,愛恨也是一種輪迴。從前在姑蘇,我的心裡裝著一個死人,他卻還鮮明地躍動在我生命裡。現在在徽州,我的心裡裝著一個活人,但他卻已然等同於死去。此後,水闊山高,再也沒有一個叫方重的人,會挽我的手,說陪我把這紅塵的山水看遍。
約摸我是哭了,哭得連日落月升都不知道,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直到有人用力地推我的肩。月下的女子,髮髻間簪著一朵不張揚的花,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繁贅。
我本該說出更好的話來,卻傻傻地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顧言掏出懷中的手帕,仔細地擦我的眼淚,“我都聽說了。所有人都在找你。”
我和白蔻,在唸臨風的事情上心有慼慼。這種慼慼的感覺,之於方重,大概也只有雲顧言能懂了。她把我扶起來,嘆氣般地說,“我也沒有想到,他會變成這樣。從前在姑蘇的時候,只覺得他眼中總是有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哀愁,像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這次見他,卻是變得陰厲了。”
我對方重的感情,因為念臨風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