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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我抬起眼睛看他,抱怨道,“明明是你說記得好的事情,會讓人活得更輕鬆。”
“你就用在這種地方?!”
“那不然呢?”
他嘆了口氣,伸手把我拉進懷裡,抱得很緊,“晚晚,剛剛白蔻來找我的時候,我真的嚇死了。我不要你當什麼掌戶,也不要你帶領徽商,我要你好好的,長命百歲。別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好不好?”
“不好。”
“又調皮!”
我抓著他的手臂,掌心傳來他的體溫,渾身的寒意有所減緩,“我走不掉了臨風,我拿著這枚扳指的那一刻,就被下了個套。你記得劉備臨終也給諸葛亮下了個套嗎?洪大爺真是很狡猾啊。他自己累了,就把這麼個爛攤子丟下給我。”我的眼眶又有些溼。
“但他從未看走眼過。”念臨風總算和煦地笑了一下,“他的眼光跟我一樣……”
明明還有一個字或兩個字的樣子,卻被故意藏起來了。
回到我住的地方,白蔻和決明早就備好了替換的衣物,也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他們看到念臨風的“尊容”時微微有些發呆,決明甚至脫口而出,“少爺你怎麼……”
念臨風迅速地丟下我,逃之夭夭。
等我們沐浴更衣完畢,白蔻又端來了熱騰騰的薑湯。我心不在焉地喝了兩口,催念臨風回去,“現在不僅有一隻狐狸精,還加上了一隻老狐狸,你就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我今夜不回狐狸窩。”他接得倒挺順暢,“還是兔子窩待著舒服。”
“這是我的房子!!我說不讓你住就不讓你住!”
念臨風輕笑了一聲,湊到我耳邊,“請問兔子姑娘,你確定這是你的房子?還是因公得的便宜?”
我理直氣壯,“就就算是因公得的便宜,也跟你沒關係!”
“哦?那請問這個公是什麼?”
“九州商會啊!”
他正經地點了點頭,“恩,沒錯。那請問九州商會是誰的?”
“……”我就知道啊,我就知道!陸羽庭,賢王什麼的,那都只是狐狸的水平,眼前的這隻才是百獸之王,肚子還是黑的!
我氣得上床睡覺,又猛打了兩個噴嚏。等躺好了,念臨風才跟著躺進來,摟我在懷中,“晚晚,還難過麼?”
“好多了。以後想恨一個人,就只記得他所有的不好。”
念臨風不悅,“……你還想把不相關的男人記多久?晚晚,你這是在刺激我麼?”
我馬上閉眼裝睡。迷迷糊糊的時候,依稀聽到他說,“徽商和蘇商之間的恩怨我不便貿然插手,此後幾日,我要陪賢王去疫情最重的幾個地方走走,看看藥方的療效。這裡有一個錦囊,若是事情實在棘手,就把它開啟來。”他好像把什麼東西塞進我的枕頭底下,我翻了個身,沒有理會。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一聲嘆息,“晚晚,我欠你的債,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自己又看了一遍,沒有很虐 (我果然天生樂觀,沒有虐的細胞
後面的三章雖然改了題目,(為了美觀……但內容還沒有修改,暫時不要看。之後的三天照樣每天改一章。
好夢。
☆、商道十九
我不懂他欠我什麼債;要說欠;也是我欠他。張口想問;卻抵抗不住墜入夢的深淵。
第二天醒來;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枕邊空空如也。白蔻端著清香的米粥進來,輕輕笑道;“夫人醒了?”
“醒;醒了。”我不自在地拿被子遮了遮身子。雖說我跟念臨風同睡的事情;在白蔻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事兒了,但我每每想到她第一次說起念臨風時的那個神情,內心總是有隱隱的不忍。就算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理所當然也好。
粥裡面加了肉絲和蔥末;吃起來香軟可口;又不膩人。白蔻把我穿髒了的衣服一件件掛在手臂上,一邊與我閒聊,“夫人今天出門嗎?”
“不出,在家裡看看賬本。紅景天名下的產業多得驚人,我怕我管不過來。”
等了一會兒,白蔻都沒有支聲。我疑惑地看過去,見她正站在屏風前,盯著什麼東西,表情像是一池被攪亂的春水。我躡手躡腳走到她身邊,看到屏風上掛著一條腰帶,墨綠色,還有淡淡的男人香。
不是不明白她心中的感受。但念臨風就像一株在深水中亭亭淨植的蓮花,雖然有很多人仰慕那樣絕世的美麗,但也怕太過靠近,會溺水而亡。白蔻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