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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地以來最敗家的混蛋,但忽然間憶起兒時念臨風送了一塊玉給我,本來每日掛在我的脖子上,但有一日他惹我生氣,我就摔了。當時他什麼也沒說,我也就沒當一回事。難道,傳說中的那個混蛋就是我麼……
念臨風轉身要進屋子,我連忙撲上床睡覺。待他的腳步聲移到床邊,為了裝得像點,我下意識地鼾聲如雷。
他大笑一聲,“晚晚,你還醒著?”
我悶悶地說,“我都聽到了。”
他坐在床邊,伸手把我圈在懷中,“聽到了什麼?聽到了王書明的話,還是聽到了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價值連城?”
我更鬱悶了,“都有。”如果早知道那塊玉那麼值錢,我就好好地收著,說不定當時靠著它就發家致富了,哪至於跟方重一起飽經風霜。
他撫了撫我的發,“在我眼裡,這世上只有一樣是價值連城的。”
我轉過身看著他,用力地呼吸了一下,“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為什麼要讓我聽到王書明的話?”
“有些事,我轉告給你聽,不如你自己親耳聽到。凡事有因才有果,但善因結善果,惡因結惡果,卻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我知道你一直對洪景天的死難以釋懷,也曾經對蘇商有所懷疑,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今天的這一幕不過是向你證實而已。”
我抓著他的衣襟問,“那那些影衛……”
“我給王書明最後一條生路。若是他從此改邪歸正,那些影衛自然會離開,但若是他再作惡事,不久之後,將是這世間的一縷孤魂。”
我張了張嘴,卻沒敢問。念臨風伸手按了按我的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一個王書明我尚且不肯放過,那江別鶴為什麼能好好地活著?晚晚,江別鶴是賢王的爪牙,在我和賢王勢均力敵的時候,不能動這爪牙,否則就破壞了我們之間分庭抗禮的平衡。就像賢王明明知道靳陶是我的左膀右臂,也不會動靳陶一根頭髮一樣。”
“可總有一天為了天下蒼生計,你們會撕破臉。”
念臨風的視線放遠,“等那一天來的時候,善惡到頭終有報。”
☆、商道二十六
第二天;我們提著白蔻準備好的禮物;去拜訪了嚴叔和嚴嬸。
嚴叔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行走之間沒有看出什麼大毛病來。只不過我們四個人憑空出現;著實把他們兩個老實巴交的人嚇得不輕。尤其是念臨風,天生就長得一副貴人的模樣,氣勢逼人;嚴嬸愣是沒敢多看他一眼;嚴叔差點要對著他下跪。
我連忙說;“這位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你們不必在意。”
滿院子的人都用一種“你騙誰”的目光看著我。我看了看自己挽著念臨風手臂的手;黯然鬆開;那難道要我說,這是我那了不得的男人麼……
嚴叔和嚴嬸把我們請進屋,我問嚴嬸,“最近生活還過得去嗎?”
嚴嬸嘆了口氣,“不好不壞。知道山裡頭的草藥能治疫病之後,曾經想多采一點賣錢,可是山很快就被官府封了,每天只許一點點人進山採草藥,採到的草藥還要都交給官府,只能賺一點辛採藥錢。”
“你們有沒有想過乾點別的營生?”
嚴叔嘆氣,“怎麼沒想過?可我打了一輩子的獵,沒有什麼別的本事。”
我想了想說,“你們可以在徽州城裡開一間小店,然後把你們獵戶從山上打來的野味拿到徽州城裡去賣。徽州城裡屠戶少,專賣野味的更是沒有,生意應該會很好。”
嚴嬸搖了搖頭,“哪裡有這麼容易。夫人要知道,想在徽州城開一間店,首先要得到徽商商團大行首的批准,而後要租一間店鋪,簽訂租約。若是想要尋求徽商的庇護,還得與商會協議,每年交一些保護費,才不會被地痞流氓侵擾。”
這程式著實是有些繁瑣,但我身邊這個人叫念臨風,尚道上的事,應該沒有他辦不成的。
我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念臨風,希望他能開開尊口幫幫嚴叔嚴嬸,未料念臨風用一種詫異的目光回望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樣。
“臨風你想想辦法幫幫他們吧?”
一旁的白蔻忍不住先笑出聲來,“夫人,您忘了?徽州地界上的事情,您自己就可以做主,根本不用少爺出手的呀。”
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這才想起來,我已經是徽商大行首。都怪念臨風單獨把我弄到青雲村來,與世隔絕了兩天,跟在他的身邊,就很容易忘了自己是誰。我當即把這次沒有進京,留在徽州的曾一味的住處告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