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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口水,“你……”
念臨風微笑,“那就對了,我教的明明是好兔子不吃回頭草。來,兔子,坐下繼續算。”
我默默地坐下來,翻開賬本,悠悠地看他一眼,“你……你不是特意把我弄到青雲村來算賬的吧?”
“自然不是,”他開啟扇子,嘆息般地說,“而且算賬這麼難的東西,你學得會嗎?”
*
入夜,山村的聲響總會比城鎮裡的豐富些。我輾轉難以入睡,用手探了探念臨風躺的地方,空著。
我驚坐起,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山賊,強盜,劫匪,但又轉念一想,念臨風臉上沒有貼著“我錢太多”這幾個字,而且還有白蔻和決明在外頭守護,絕不會發生這麼不幸的事情。
但這麼晚了,念臨風會去哪?我不記得他從前有夜行的症狀。
我剛剛套好鞋,就聽到外面的院子裡響起了細微的求饒聲。我走到窗戶前,看到院子裡擺一桌一椅,一衣袂飄飄端坐的男子,手裡握著一把精緻的壺,像夜神般風雅無雙。而跪在他面前的肥胖男人,正是有些時日未見的王書明。
決明把劍壓在王書明的肩上,王書明簡直要趴到地上了,“大俠饒命!”
念臨風轉了轉手中的小壺,像是在仔細研究它的光澤,“你的命不值錢,你只需告訴我,你前幾天做了些什麼好事。”
“小的沒有……”
念臨風揚手給了王書明一巴掌,動作極快,待我反應過來,王書明已經側倒在地上,哀嚎連連。念臨風的目光冰冷如霜,“我說過了,我沒有耐心。”
王書明簌簌發抖,“小的,小的只是進了徽州城幾趟,真的沒做什麼……”
念臨風問,“你去徽州城幹什麼?”
王書明大概還想要找些藉口,決明索性拔了劍鞘,把劍直直地橫在他脖子上,他才乖乖地說,“去見一些流民……告訴他們徽商的倉庫裡面壓著很多的閒糧……若是能再拿一兩樣物什,他們便可回鄉。”
念臨風像是毫不意外,接著說,“你倒是忙得很,先是在這村子裡頭裝神弄鬼,又去徽州城裡翻雲覆雨。說,誰指使的?”
王書明縮了縮脖子,“小的自己……”
念臨風粗暴地打斷他,“若我不知道你表舅叫做江別鶴,今夜會讓你跪在這兒嗎?全國遍佈著我的信子,你們這些人做了些什麼事,我瞭若指掌。江別鶴以為用一個偏僻山村的遠房侄子就能躲過我的眼睛,還真是小看了我。包括那夜,江別鶴騙洪景天去徽州城外的十里亭談判,你也在場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王書明驚訝地張大嘴,他此刻的表情估計同我的一樣。只是他還有壞事敗露的驚慌,急急爭辯。
念臨風忽然把手中的紫砂壺放到王書明眼前,“知道這是什麼嗎?”
王書明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盯了一會兒才說,“碧玉紫砂壺。”
“你可知道它的價值?”
“可以說它價值連成,也可以說它是無價之寶。”
念臨風點了點頭,手一鬆,那紫砂壺直直地掉落在地,當場摔了個粉碎。王書明瞪大眼睛,似乎難以置信一件珍寶的消失。念臨風淡淡地開口,“我要得到這樣的寶貝,簡直易如反掌,而我毀了它,也不過是眨眼之間。你以後最好離徽州城遠遠的,否則下場估計比這紫砂壺慘。”念臨風站起來,把一隻手搭在王書明的肩上,聲音清透,似能刺骨三分,“順便轉告你舅舅一聲:他要再敢動徽商一根手指頭,我叫他好看!”
王書明是連滾帶爬地出了這個院子,臨走的時候,還恐懼地回頭看了看,而後跑得更快。念臨風吹了一個哨子,忽然有數道影子像一陣風一樣,朝王書明的方向席捲而去。這就是傳說中的影衛,殺人於無形,行蹤詭異。
念臨風收起那副狠戾的模樣,用尋常的口氣吩咐決明,“把地收拾收拾就睡吧。”
決明一邊蹲身收拾,一邊忍不住抱怨了兩句,“少爺恐嚇歸恐嚇,也犯不著真拿這麼好的東西摔啊。白費了……”
念臨風道,“那不過是個贗品。真的尚好好躺在京城的家中。”
決明立刻高興了起來,“我就說,哪有誰摔了這麼好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念臨風微仰起頭,像是在回憶,“我記得曾經得了一塊崑山玉,比這紫砂壺珍貴得多。但有人一不高興就摔在地上,眼睛還真沒眨一下。”
決明有些憤然,嘀咕了一聲“敗家子”。我本來也跟決明一樣,覺得這定是個盤古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