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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麼……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令人心寒的話莫過於此了。雖然這話不是對我說的,可是我依舊有些冷寒。藍染對深香如同他對待一切人,任何人的心意他都不曾放在心上。他護我,寵我,甚至縱容我,卻依舊可以隨時試探我。他的心意總是那麼難以捉摸。
以前,我還很有些喜歡和他鬥法,總覺得很刺激。可是,現在一點刺激的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心裡堵得難受。我有些佩服亂菊,竟在那孤寂的道路上等待了狐狸一百年,也不知道我的感情路要走多久。
果然,感情一事,誰放入的多誰就苦一些。
我想著心事,紅豆包也沒有吃多少,直到從居酒屋裡出來,藍染帶著我往回走。一路上我兀自想著事,藍染問一句我便應一句,很多時候完全沒聽進去他在說什麼。
直到離十番隊不遠的地方,他終於停了下來。
夜涼秋風中,似乎聽得他微微一嘆。
“丫頭,我不是說過,不准你亂想的麼?”
我微微抬頭,一點也不驚訝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我望進他那雙沉若瀚海的眸裡,想要讀出那裡的心緒,卻被他擁入了懷中。
“丫頭,所謂的信任和依賴都是弱者的行為,對我來說,信任是沒有必要的東西。我從不與人承諾,我只是說,要他們追隨我。”
他的聲音淡雅的深沉,夜裡秋風讓人有些冷,他的懷抱卻厚實的溫熱。彷彿頭頂著烈日,腳卻踩在寒冰之上的獨特感覺。
“可是,你是特別的。”他撫著我的背,聲音從頭頂傳來,“所以,我可以承諾你。”
我霍然抬頭,見他眼中隱有淡笑,秋涼月色,不勝繾綣。
他的手撫上我的臉,緩緩地俯下身,修長的指輕觸上我的心口,灼人的熨燙,一字一句都似乎要印刻進我的靈魂。
“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不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背叛。”
我的心本為他的話所鼓動,卻在聽到後半句時就那樣沉了。
終究,你的承諾不是無條件的。終究,我的不同,也只能換得你附加條件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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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十番隊的,一路上都在想著藍染的承諾,抬頭時已經能遠遠地望見隊長居室外的長廊。廊前正有一人立著,月色下身形清瘦飄忽,幽魂一般似乎泛著淺淺的熒光。
我微微蹙眉,一眼就認出那人是豐臣悽木。
“你在我屋外鬼鬼祟祟想做什麼?”我冷著聲忽然道。
聲音在夜裡異常清晰,豐臣悽木的身子明顯一僵,轉過身來見到我時,幽深的眸底隱隱訝異。
“隊長?您不在屋裡?”
我冷淡地一哼:“在不在屋裡還要跟你報告嗎?”
“呃,不。我一直以為您從隊裡回來就直接進了屋。”
我注意到他的眸底月色下一抹懷疑閃逝,不由心中冷寒。昨晚和今天整個白天我都不在隊裡,我雖從未問過藍染,不過猜想他定是用鏡花水月讓一個人替代了我,豐臣悽木剛才所說的,應該是指那個替身。替身的事既然是藍染找的,就一定不會有問題,讓我不豫的是,豐臣悽木越發沒有尺度,剛才話中之意,似乎時刻在盯著我一樣。
“是麼?”我斂眸冷厲地掃向他,“你剛才的話中之意是,你在監視我的行動嗎?”
豐臣悽木卻陰柔地一笑:“不敢,我只是在為您的安全著想。畢竟我們豐臣家自古就是梅大人一脈的死士,護衛您的安全也是職責所在。”
“少來這套!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希望你們豐臣家的人隨時都能跟在我身側?”我有些惱了,“少把話說地那麼漂亮!其實你只是想要監視我而已。”
“隊長這樣說真是令人心寒。”豐臣悽木依舊笑著,看不出一點心寒的樣子,只是語氣有些幽森,“隊長從一開始就很戒備我呢。我可以問問是什麼原因嗎?一般來說,很少有人第一眼就討厭什麼人吧?可是隊長似乎從在隊裡的第一次見面就很防備我呢。”
我聽到笑話似的冷哼:“你覺得你很像好人麼?我為什麼不能第一眼就討厭你?”
“並不是不能,只是,如果是單純的第一面就討厭,我反而要放心些。”豐臣悽木面色不改,語氣卻更加幽森,“我只怕,隊長是受了誰的誘導吧?”
“這話什麼意思?”他不會是想說,是藍染誤導我討厭他的吧?哈,真是笑話!藍染雖然有令人頭痛之處,可他畢竟有身為王者的自傲,一開始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