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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香盈若拂柳的眉輕輕一蹙,將我緩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眸底忽然一道亮光令人心驚地閃瞬即逝,隨後又熱絡地笑了起來:“瞧我這識人的眼光!早就聽說瀞靈廷裡有一位年輕的隊長小姐,似乎來自東土。剛才看這位小妹妹說話的語氣和性子,莫非,深香今日閒來閒逛,竟然有幸遇上本人了?”
對於她虛偽的誇獎,我只是微微一笑。我今晚出門前曾溜回十番隊,換了身素白的衣裝才出門,加之髮色也是白的,最近又多有疲累感,整個人看上去素淡的有些清瘦。
“我說藍染大人怎麼有興致出來,卻不去我那裡呢。”深香別有深意地一笑,“原來,是有美人作陪啊。”
我聽得出她語氣裡暗藏的暗示和輕微的嘲諷,心裡有些不豫,臉上卻什麼也不表示,只抬頭再度調侃藍染:“咦?這位大叔,這位大嬸似乎在提醒我,她是您傳說中的相好耶。”
深香似乎沒想到我會直接跟藍染說,臉色微變,在藍染淺淡暗沉的注視下略微地白,我卻介面道:“這位大嬸,咱們今晚算是初見吧?既然並非熟識,那麼請你對我說話時斟酌好用詞,畢竟咱的職業是隊長,不是藝妓,做不了那‘作陪’的生意。”
深香抬起眸,臉上的媚笑卻已恢復如初,看不出一點剛才的痕跡,“莫隊長說話真有意思,您的意思是藍染大人才是今晚的陪客?”
我捕捉到她眼底閃逝的一抹快意,不由一愣,隨即有些好笑。這是怎樣?有人想學我剛才一樣,把藍染拉下水,來個挑撥離間?
想想也是,在舊制的觀點看來,把男人說成陪客似乎是種侮辱。
我有些哭笑不得,陪客這種詞算什麼,藍染洗澡我都偷窺過。
我笑著挑眉把問題丟給藍染:“您給解釋解釋?今晚咱倆誰陪誰?”
藍染垂眸看我,見我絲毫不懼地迎視,唇邊漸漸噙起淺淺無奈的笑意。他低頭看了眼我手中只咬了一口的紅豆包,拿過來塞進我嘴裡,“快吃吧,要涼了,你這會兒倒精神好了。”
我沒有準備,那紅豆包子突然被塞進嘴裡,差點咬了舌頭,正鬱悶間,瞥見藍染淡淡地睇著深香,眸底孤傲不化的睥睨,低沉的聲音聽不出心緒,卻令人置身極寒的冷。
“今晚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
深香微微一顫,風情絕代的立姿輕抖,臉上一直堅持的完美笑容就那樣在初秋的夜裡崩解。
我的心卻略微沉了。深香,我雖不知她與藍染到底之前是何關係,但至少她是愛慕著藍染的。這樣的女子,似乎跟了他許多年的女子,如今得到的只是他近乎{炫殘{書酷{網 的冷淡。而我,與藍染認識不過兩年,會不會有一天……
“走吧,進去坐會兒。”
耳邊藍染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左右相看之下深香已不見了蹤影。什麼時候離開的,我竟絲毫不知。
坐進居酒屋裡,面對著滿滿一蒸籠的紅豆包,我卻突然有些吃不下去。
藍染的聲音卻從對面傳來:“深香是豐臣家沒落的分家。她表面上雖是藝妓,卻有個不為人知的身份。”
承諾
……》
“她是隱秘機動的人,也是我安排在西流魂街的線人。”
“隱秘……機動?”我略微有些吃驚。深香是藍染安排在流魂街上的線人這點我倒是不吃驚,聽說浦原的出身就在西流魂街,藍染曾在這裡安排了眼線。只是沒想到深香竟然會是隱秘機動的人,藍染培植粽子的功夫已經深入到了二番隊麼?
可是,深香既然是二番隊的人,那就必然是有靈力的。但以我對靈力的感知能力,竟然兩次與她面對面都毫無所覺……
我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垂著眸看蒸籠裡的紅豆包。
無論深香是因為家族落魄或是隱秘機動的工作需要而在流魂街裡做了藝妓,單就藝妓的職業而言,通常都比較善於迎合別人,隱藏自己的心思。可是剛才她看見我和藍染在一起時,那眼神和表現有些不太符合藝妓的水準,這是女人在被情緒左右時常犯的錯誤。
“你確定她不會將你我的事透露給誰麼?她好像很討厭我出現在你身邊。”我抬眼看藍染。嫉妒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女人的嫉妒。
藍染斂著眸,居酒屋裡大紅燈籠的微光映在鏡片上,血色霓虹般冷酷。
“不聽話的棋子會很快走上末路,這個道理,她懂。”
他的語氣聽來極淡,居酒屋裡熱鬧的氛圍裡,我竟有些手腳發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