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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張弓,有點累,”他答,“想和你一起坐一會。”
“那就靠住我坐吧。”她說,而他一聽見便笑出了聲,捉住她的手,指端輕點她的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讓她想起曾在農莊裡伴著午睡的那些孩子,合住了眼,卻拉著她的手不肯放,不時一動一勾,似有若無地,確定她仍在身畔,還未曾遠離。
“阿洛,”他低聲問,“倘若此刻落在眼中的是你想要的明天,告訴我,它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坐在這裡,的確是能看得更遠,不似天際之遙,卻是伸手可及的遠:走過田野便是河岸,渡過河去,就到了至乘之地,它已沒入初起的夜色中,像團凝結的墨滴,堵在她視線裡,她別過臉,攀去親吻他側過的眉眼,不願讓那座沉甸甸的黑影落在眼裡,“讓我想想……”她貼在他耳畔呢喃,“我想要的明天……是一年裡只剩下了收獲季……洪泛將臨,暑天未至,在吹著微風的日子坐在蔭涼下,而我的荷露斯神——而我的荷露斯神——”猶疑一頓,而不能不說,“而我的荷露斯神就在那時凱旋歸來,像頌詞中唱的那般,‘他承繼了阿蒙…拉的榮耀,照亮了南北兩地,成為天上的神靈,大地的王者,他給永恆制定了邊際,用武力征服了蠻荒‘,就連那了不起的她陛下,也得等候在不可一世的西塔門下,領著他新娶的迦南美人還有無數花般嬌媚的侍妾,恭迎君駕!”
不知是為真的好笑,還是被她給的幻象哄得心花怒放,法老沉靜的呼吸聲中終於透出些輕快笑意,“那時你在哪裡?”他微笑著問。
“我是荷露斯神認定的恩典,”她存心用祭司腔說得一本正經,“那時的我理所當然是要被供奉在至乘之地,成為陛下戰無不勝的吉祥物,從此忘卻高牆外的全部,只為你與兩地祈福!”
明知是隨口胡謅,卻無端喚來了淚,也許是眼裡進了沙,她忍著啜泣仍舊給他細碎的吻,惟其如此,才能讓她的心臟悠悠緩過口氣,不被那想象中的榮華窒息,惻然相偎時,他的嘆息拂過眼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