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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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仙當下扭頭朝洞中奔去,花落一把沒拉住,眼見著他身形極快的在快速坍塌的碎石中左右尋覓,俯身撈起一團東西,朝自己奔來:“落落退後!到我身後!”
他手中的火藥刺辣辣閃著奪命的光。花落嚇得失聲大叫:“快扔了已經燒到……”正說著感覺身後石壁一聲炸響,猛然裂出一個大洞,身後沒了支撐,身子不由自主向後仰去。
從裂口處向外墜落時,眼前強烈的白光一閃,花落心中一個抽搐。
當年一口氣弄了兩處暗道,這處為應急之用,從外牆到山澗,一牆之隔。山澗底是一處清泉,高空墜入的瞬間,強大的衝擊力震得花落一陣頭暈,腦子裡只想著沈仙手中的炸藥炸了,那樣大的火光,那樣猛烈的光,完了完了,他被炸死了。
一個分神,嗆了幾口水。花落不會水,以前藉著輕功能躍出來,這會兒內力用不上,便直直朝水下沉去,下沉的瞬間,她想,如此甚好,他死了,她也死了,真是一語成讖。早先梨苑那場大火,他就說差點殉情,果真天道好輪迴,兩人早晚還是死在這上。
沉到半路,心中又不服,眼見著秦遠的秘密到手,沒將他整死,自己怎麼能先行就義,再搭進一個沈仙,賠了。縱然是死,也要稍緩一緩,死在那人後面。
想到此處,她穩了心神,全身不著力,連喝幾口水也不動,果真慢慢朝高了浮。
快到水面,花落心中一喜,急著撲騰,朝岸邊使勁,腿還沒全力伸開,便被一隻大手一拉,摟在懷裡。“嚇死我了,我想你也不能這麼慫,沒被炸死,反被淹死。”
花落心中一顫,朝他緊緊抱去。沈仙摟著她的腰,帶她游上岸,兩人站定,氣喘吁吁。花落吐了幾口水,心潮澎湃,急切的朝沈仙望去。
頭,臉,胳膊,腿,前胸,後背,哪哪兒都是全的。
“太好了。”她打個噴嚏:“太好了。”
52、秦少俠風采無邊(十二)
如此的大風天,綠衣總是用被子捂住頭臉睡覺。
聽風樓不知從的是哪條風水;正巧建在一處風口;每每外面起風,樓裡都放大幾倍。光聽聲音;就叫人覺得;外面,天都要被吹飛了。
夏天還好;到了冬天,實在叫人難過。
幽黑的夜;大風颳過;無邊寂寥。綠衣正在調整一個舒服些的姿勢;門上傳來幾聲輕叩;“主上;樓主來了。”
綠衣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無數個這樣寂寥的深夜,她都希望他能來,等了一年又一年,這個夢百做不厭,如今成真了?
他的屋中,瀰漫著一股酒味兒。
安懷坐在桌邊,一手執杯,一手閒閒搭於桌上,見綠衣進門,朝自己右臂點了點:“交給你了。”
他的右臂,衣袖被劃得殘破不堪,白色袖子上滿是血跡。將衣袖割斷,綠衣的心微微發痛,胳膊上,數條長短不一的口子,最深的那條,流了不少血,如今血已乾透,凝固的血結了塊,看起來分外觸目。
從血塊的硬度顏色上看,離受傷那會兒,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
“誰幹的?”綠衣漂亮的眼中含滿怒氣:“我殺了他!你……怎麼還喝酒?”
“我自己乾的,當時傻了,忘了用真氣,生生一胳膊就搗進了山。以卵擊石,莫過於是。”安懷苦笑著又徐徐喝了口酒:“綠衣,湊合幫我弄弄,來喝一杯。人都說酒能醉人,你說,我怎麼沒醉過?”
“你若不想醉,誰人能叫你喝醉。”綠衣叫人打來冷水,輕輕為他擦拭傷痕。
想醉。安懷今晚心情很不好。
多日不見,他想她,很想。
小院裡等了兩天,也見不到,同她說幾句話也不能。
後來,他遣散放在她身邊的幾個人,親自跟著她。
她落水的瞬間,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見她與他雙雙平安,那會兒,就該走。
沒走,他偏沒走。
煩惱都是自找的。
就那麼任手臂滴答流著血,看著他們相擁在一起。她說:“沈仙,我以為你被炸死了。”
他說:“落落,我若死了,你怎麼辦?”
她不說話,朝他脖子一勾,深深吻了上去。
手臂繃緊,安懷情不自禁的握起了拳。綠衣抬眼,纖長的手指輕輕將他穩住:“放鬆,上藥。”
安懷鬆了手,轉了頭不去看。
酒杯中水波粼粼,眼前又出現她的樣子,渾身溼透,曲線玲瓏,被他的手緊緊抱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