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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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的。
“為什麼?”沈仙坐在一邊看花落研墨,修長結實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敲打。
秦雙來了,他便想跟去問問,為何如此瞎了眼睛,放著自己這等優秀青年不嫁,寧願去抹脖子。誰知幾句話聽下來,原來始作俑者竟是這小丫頭。眼見著她勾引曲鳴,騙走衣服,變臉比變天還快,這真是太讓人不解了。
“難道毀了他聲譽,讓他找不著媳婦,你就能嫁她了?”聽說安府一心想讓三姑娘攀門好親事,手段不用這麼下作吧。
“他上輩子怎麼對我,我如今怎麼對他便是。”花落蘸滿了墨,舉筆凝視著扇面不動:“提個什麼?”見所問的話半晌沒人答,花落轉過頭,盯著半靠在椅中的沈仙。
連女人都不常穿的紅,他穿起來倒好看。不同於曲鳴的瘦弱蒼白,他身形高大,結實緊緻,肩寬背挺,傳言中宋城第一美男子,所言不虛。
與此同時,沈仙星眸幽深,也在上下打量花落。這麼小小的人,稍微使使勁兒都能捏死,她長了幾個膽子,竟敢算計到他頭上?而且似乎她又算計上了別人。
“你為什麼壞我親事?看上我了?”
花落下筆書寫,聽聞這話微微一勾嘴角:“你可以這麼想。”一口氣寫完,將筆往旁邊一擲,理理袖子朝沈仙淡然說:“剛才用不著你幫我。我也不領你的情。”
正要入口的茶在喉嚨裡嗆了一嗆,沈仙站起來捋順捋順,“你想多了,我不過是用這把柄威脅你。你害了我與秦雙,我早晚要跟她一夥兒。”走近撈起扇面。一首《上上仙》,倒是與自己名字相配。字字灑脫豪放,只看字,斷斷想不出是出自閨閣女兒手筆。
“你壞我親事,打算怎麼賠我?”沈仙刷的合上摺扇,讚許的上下打量她幾眼,滿意點點頭:“你長得好,可畢竟只是個養女,你知道像我這種玉樹臨風的青年才俊又出身名門……”
花落轉身就走。
“哎!”沈仙叫住她:“秘密被我發現了,不求我給你遮掩遮掩?”
“隨你的便。”花落頭都不轉,冷冷答道。身子頓了一頓,又微偏了下頭:“別讓我大哥知道。”
這算求嗎?比命令還理直氣壯。
沈仙坐回椅中,又開啟摺扇,一個一個看著上面的字。
安懷說這個妹妹性格孤僻、少言寡語。安懷……眼睛瘸了?
聲勢浩大的相親會,最後草草收場。
“娘怎麼說?”飯後眾人散,花落躲進自己小院,果不一會兒,大哥便到了。
“還能怎麼說。”安懷翻看花落桌上的字:“落落的親事,看來又得擱一擱了。”
花落抿嘴笑而不語,起身至桌前研墨。
安懷至桌前靠左的椅子坐定,從筆筒中挑出花落常用的那支冰花玉毫放在右角。屋裡靜謐安詳,午後的陽光暖暖灑在中央,像一波盪漾的金水。
出神間花落已落坐,將墨置於兩人中央,理理袖子,探尋的看向安懷。
今日她的兩個小糰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長長的髮絲,輕柔搭在背後。素描的眉眼,如水墨一般,彷彿一夜間長大了好幾歲。
“長相思。”安懷脫口而出。
花落凝神想了想頭兩句,懸筆寫起來,一時屋中只聞墨香。兩人並排而坐,一樣的執筆動作,連速度也一樣。丫頭推門送茶,照往常一左一右放好,輕輕退出。
這樣練字,多少年了?
一開始是花落不識字,纏著要安容教。安容忙著外出應酬,置辦嫁妝,學理家務,哪有功夫。便將這差事推給了安懷。
花落以為安懷是被纏不過,勉強應付。沒想安懷恪盡職守,不僅教花落識全字,還培養出她一手好書法。安懷的字清逸俊美,花落的字卻灑脫肆意,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一對師徒。
為什麼這樣下功夫練字?安懷收到過花落表達感激的一個自制小香包,剎那間,安懷便很憂慮:“你要不要多花一些時間學學刺繡?”
“哥,你帶著這個香包多在父母姨娘跟前晃悠晃悠,這樣他們便不會逼我學刺繡了。”說話時,花落淡然的在紙上寫出六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朽木不可雕也。
安懷哭笑不得。
這個妹妹,痛恨一切閨閣女兒所好。
幾年下來,不光讀完了安府大部分藏書,花落還在自己屋中闢出一面牆專用貼字。今年已貼到第三十九層。
“我們安家,有個書迷,有個酒迷,還有個小字迷!”安容曾如此斷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