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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本官說過,你便是證據。”任安樂聲色突然冷沉下來:“會試之題根本不是‘百姓之道’,兩位大學士出的乃是‘守業’,你記不清試卷內容尚情有可原,可你連會試題目都弄不清,還說這試卷乃你親自所寫!”
驚堂木拍下,任安樂直直望向古齊善,怒聲呵斥。
古齊善面色大變,啞聲喊道:“任安樂,你居然敢誆我!”
“本官乃此案主審,如何審案,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古齊善,本官問你,你科舉舞弊之罪,認還是不認?”
“認又如何,我貴為侯府嫡子,區區舞弊案,你罰我又怎樣!”
鐵證如山,古齊善但仍死不認錯。堂外考生義憤填膺,面上滿是怒意。
任安樂沒有回答,揮手讓衙差將古齊善押至一旁,朝始終垂著頭的杜庭松看去。
似是感覺到任安樂的注視,他抬首,面色沉穩,眼底帶了一抹視死如歸的明悟坦蕩。
任安樂微微一怔,繼而明瞭……這人怕是帶了必死之心入的大理寺。
“堂下之人可是杜庭松?”
“回大人,學生是。”
“吳越稱試題乃是從你手中拿得,他可說了假話?”
杜庭松未答,反而問:“大人可有憑證?”
任安樂挑眉,開啟師爺自一旁呈上的證據,然後從剛才的托盤中拿出另一份試卷一同展開。
“你當日給吳越的試題他並未扔掉,衙差搜身時從他身上搜出兩份答案,當初本官以為是他怕遺漏多備了一份,後來才知兩份答案字跡不同,杜庭松,這是你在會試上的考卷,只要對比兩者字跡,便知你是否是提供試卷之人。”
滿堂寂靜,幾乎無人知道,當初從吳越身上竟然搜出了兩份字跡不同的答案,大理寺滿府官員賭下前程敲響青龍鍾,果然是有所依仗。
黃浦長舒一口氣,到現在,這件案子才算真正呈於眾人眼前。
杜庭松朝吳越看了一眼,沉默半響,才道:“不用對比字跡了,試題是我給吳越的。”
不比橫行霸道的古齊善,戶部尚書之子杜庭松平日裡名聲不錯,堂下考生聽得杜庭松親自承認,皆有些難以置信。
“你為何將試題給吳越?”
“大人也知道若是高中三甲便能光宗耀祖,從此成為人上人,我素來與吳越交好,才會將試題告知於他,卻不想他會將試題傳給他人。”
一旁跪著的吳越聽到杜庭松沉穩平淡的回答,頭埋得更低,身子不自覺朝一旁挪去。
任安樂看著堂下,再問:“你的試題從何而來?”
堂內頓時安靜下來,這幾乎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若杜庭松的答案也是從其他考生身上所得,這件案子才算得上石破天驚。
左相面沉如水,有絲不尋常的緊繃,右相狐疑的朝左邊看了一眼。
“任大人,試題是我從李大人處求來的。”杜庭松垂眼,緩緩答:“李大人乃我授業之師,我為會試苦惱,深夜入李府苦苦相求,老師不忍,才會將試題告知於我。”
“哦?那李大人的請罪書中為何全然沒有提到你,反而說他將試題給予之人是吳越?”
“老師知給我試題之事敗露,才會寫下請罪書自盡,原是想庇佑於我。”杜庭松伏於地上,聲聲懇切:“任大人,科舉舞弊諸罪皆是由我而起,杜庭松愧對陛下,愧對恩師,愧對父母,願以死謝罪!”
堂下杜庭松承認所有罪狀,左相輕吐一口濁氣,僵硬的身體鬆懈下來。
這個杜庭松還不算太蠢,也幸而杜家不止這麼一個兒子,杜尚書知道如何取捨。
大堂裡外嘆息聲此起彼伏,案子審到現在,結果已知,只是終究太過可惜。
到此時,也只等著任安樂宣判了。
“杜庭松,你口口聲聲愧對皇恩愧對恩師,愧對父母……那你的同袍和天下百姓呢?”
“本官問你,若此事未被揭發,你高中三甲,那因你舞弊之故而落選的考生一生坎坷難平之時,他們向誰求個公道?你心不正,人不直,又如何能為父母官,造福百姓?”
杜庭松神色怔然,面有愧色。未等他回答,任安樂已望向一旁的古齊善。
“古齊善,你剛才詰問本官科舉舞弊乃區區小錯,本官能如何懲罰於你這個侯府嫡子?”
任安樂起身,望向大堂中待罪的二人,目光灼灼:“科舉乃大靖舉賢選才之根本,科舉亂,國本亦亂,你竟說這乃區區小事,簡直荒謬至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