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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太親熱,可卻從來沒有對我下過絆子使過壞,可我就見過有位中散大夫的姐被劃破了裙子,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下巴尖子,卻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更別說被奚落得臉色蒼白。
我想,我是憑著父親女兒的身份所以得到了優待,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應該多給父親惹麻煩才是。
所以我等到父親回來了,拿了貼子給他看,還問他我要不要去。
父親有些驚訝,隨後又淡笑道,“平娘你不需要想這麼多,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他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你只管大膽得去做,想出去玩了留下口信就讓子一給你安排車轎,想偷懶了也不必那麼早起來,只管睡得飽飽得再想想要戴什麼花……”
我吃驚得望著父親,他的眼裡有一個的人影,“那怎麼行……”這跟唐嬤嬤教我的都不一樣。
父親捏了一下我的臉頰,“我說行就行,聽爹爹的。你要上街買東西,要是不夠錢,就掛到爹爹的賬上便是,爹爹是個大老粗,不懂那些……城西有家鳳棲樓,有十樣名點,你可以去嚐嚐……”
我聽著他說著,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泡在蜜裡的。
最終我也沒有去安家,不過去逛了一次街,買了一支五輪的風車,去了鳳棲樓。
就算是父親覺得沒所謂,我還是覺得我應該跟安家保持距離。
畢竟對於父親來說,爹爹安其緣,是一個很難表達的存在。就是因為爹爹跟娘都不在了,所以只能接受,無法挽回。
我想盡可能的,多心疼一下父親。
我很想親手繡個荷包給父親,可我卻發現,我真的不太會這個,偷著在晚上辛苦縫了很久,除了扎到手之外,簡直是個四不像。
我拿刀的時候,就是拿蘿蔔雕花也不覺得難,為什麼這的繡花針我也能捏得極緊就是繡不出漂亮的花草葉子呢?
可是我才提出想下廚,就被唐嬤嬤拒絕了,她直到現在都對我的肌膚不滿意。我覺得我都快跟豆腐差不多了,那天就是迷瞪了要掉了,我撈的時候被頁都劃傷了手。都這樣了,她還想怎麼樣?
還好我一直練著生力功,不然我估計我以後走路都要成問題了!
☆
話說那日裡幾個公子哥見了平娘,莫以安這印象深刻就不說了,就是肖季,也因為剛到手的丫頭梨白而心裡起了牽掛。
肖季生來就長就了一幅好相貌,一雙桃花眼更是迷人的很,見過他的人少有不在心裡讚的。他是被過繼的,而且是自己清楚是怎麼個情況過繼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如今的母親,萬一生出個弟弟怎麼辦!他這樣的年齡,又未成家立業的,揹著個名聲,萬事不敢出頭,又擔憂著自己的未來難測。他想成親。
可門戶的,父母親不願意,門當戶對的,人家擔心他親戚多責任重,而且直到如今,家裡也沒說安排個正經差事。就是偶爾有看上他,不嫌棄,願意低嫁的,也被母親明裡暗裡的婉拒了。
他清楚,他們還沒有完全死心,父親還不算老……比起他想要的,他們想要的,要更重要。
肖季無處發洩,婚姻大事不是兒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想娶個好人家的女兒,就不能德行有虧,可做的太好,父母也不會幫他娶回有本事的妻子,讓妻族來幫襯他。
說來說去,就算是已經過繼了,記到了族譜上,他肖季姓了肖,可對他們而言,還是外人!
勾搭未曾事世或者各取所需的丫環,他一向做的很上手。
這樣,不止他可以知道一些姐的私密事,也可以從而握到一些人的把柄,更重要的是,想打聽姐們到底是怎麼樣的公子哥,可不少。
肖季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可他照樣憑著這個擠進了安少李少等人的圈子裡。
他們都比他強,只要不出格,到了年齡就會由家裡安排著辦差,更不要說早就看好定下來的好親。
王家的大姐,真讓人意外。
誰都沒想到,傳聞裡醜的不能見人的她居然美豔如斯。
當他聽到那個梨白紅著臉蚊子似的說,今日穿著白裙又是黃衣,手裡拿著錦花團扇的,只有她家大姐時。他的腦子裡真是嗡了一下——他不是沒看到莫以安的失神跟安幼元的急切,食色性也,大家都是男人,說沒幻想一下是不可能的。可這個王家大姐,卻是太多人可以打主意的了……
首先她只是從四品官的庶長女(當然王大人這個參政知事明顯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不領印無權責的旁官了,可說到底,王大人確實也只是個從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