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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陳皎撒嬌似的緊緊貼在了章晗的後背上,又輕輕用手從後頭箍住了她的脖子,“女兒也已經十二歲了呢,可以為爹孃分憂了!大哥和我一般大的時候,都已經監國理政了,我就是做點小事情而已。再說。還有單媽媽和秋韻姑姑,皇祖母那兒不是還派了金姑姑來幫手?”
“好,你能擔得下這責任就好。”章晗微微一笑,便輕輕拍了拍陳皎的手,“那今天都做了些什麼事,你給娘說說。”
聽陳皎在那口齒清楚地說著今天一樁樁料理的事情,又感覺到那雙小手輕輕地擠按著肩背的幾個穴道,酸痠麻麻頗為舒服,章晗只覺得心情漸漸放鬆了下來,漸漸竟是有了些睏意。而陳皎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動作頓時更加輕柔了下來,就連聲音也越來越低。直到發現章晗完全睡著了,她方才躡手躡腳地從大炕上爬了下來,接過一旁單媽媽遞來的毯子給章晗蓋上,這才小聲說道:“讓娘先睡一會兒,晚飯不著急,我帶著弟弟們先吃。”
“是。”
這一覺章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感覺有人在輕輕推搡自己,她才陡然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面前那張秋韻滿是凝重的臉,她便直起腰問道:“出了什麼事?”
“太子妃殿下,是飛花從五城兵馬司那邊得的訊息,杜中鬼鬼祟祟去見了金吾右衛指揮使,繼而又去找了羽林左右衛的指揮使。”
又是杜中!
章晗記得自從王凌平安產子,之後陳善睿又大病一場以來,王凌把持燕王府把杜中拒之於門外,此人便一直跟著皇帝左右不離,她都幾乎要忘記這麼一個人了。此時皇帝親征,皇后病重,此人卻偏偏趁著這個時機鬼鬼祟祟,著實可疑得很。倘若不是遷都之前,陳善昭便已經讓舒恬及其舊部上北京,繼而故技重施把人安插在了北京五城兵馬司以及順天府衙之中,此人的行跡幾乎就要錯過了!
“可報了太子殿下?”
秋韻連忙搖搖頭道:“太子殿下正在文華殿議事,路寬也跟著,所以奴婢不敢貿然打探。”
章晗看了一眼完全暗下來的窗外,若有所思地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亥時了。”
聽說這麼晚了,章晗頓時霍然起身,但旋即又徐徐坐下。此刻京城九門緊閉全城宵禁,宮門也應該已經下鑰了,陳善昭怎會留人議事到這時辰?
秋韻頓了一頓,又低聲說道:“另外,七爺還讓飛花捎話進來。路公公在宮外有個養子,手頭近些日子闊綽無比。他暗中查探,其人和杜中走得很近。”
第三百七十五章 宋宜進言,夫妻定計
儘管此時已經將近亥時,文華殿中的那幾個大臣都並沒有功夫吃晚飯,但此時此刻,誰都顧不上那飢腸轆轆的肚子。一個半時辰之前送到的急報實在太過驚人,倘若不是他們都是老成持重,見慣風波的性子,那會兒怕不得一頭栽倒昏厥過去。所幸那軍情急報乃是封口完好,否則再如同先頭別人密告代藩周藩謀反的事情一樣傳得沸沸揚揚,那麼這剛剛遷都的北京轉瞬間就會大亂!
因為那遼王陳善嘉親自書寫傳來的軍情急報上頭說,皇太孫因麾下軍馬衝殺太猛,以至於失陷虜中音訊全無,而皇帝亦是由於憂心長孫而率兵掩殺了上去,現如今押後軍的遼王陳善嘉正在緊趕著打算攆上前頭那祖孫二人!
夏守義和張節此番都留在了北京,除了他們兩個人稱定海神針的吏部天官,戶部計相,在場的其他人並非都是位高權重。在這兒的還有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蕭至誠,禮部侍郎羅淮恩,兩人十二年從七品升至二品和三品,這升遷速度比尋常官員一輩子能夠達到的高度都更快。而太祖皇帝在世最後一科的二甲進士宋士芳,現如今是執掌兵部武選司的正五品郎中,儘管品級低,但在場眾人都知道當年傳臚日那一場的內情,誰都不會小覷了他。至於左春坊左諭德宋宜,那是東宮心腹自不必說,品級高低反而是另一回事了。此外便是每次都被皇帝留下輔佐太子的文淵閣大學士伍非和黃文忠。這八個人當中,赫然老中青三代都齊全了。
剛剛就此事真假辨析了許久,眾人初步判定了此事應該是真的。卻因為接下來該如何反應而陷入了分歧。夏守義和張節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加強和前頭的軍情聯絡,打探清楚再作計較,同時在京城加強戒備;蕭至誠羅淮恩兩個人的意思卻是。當此之際,應當留範王和燕王在坤寧宮侍疾,以防有人利用二王行不軌之事;而宋士芳卻和黃文忠伍非兩個大學士的意見一致。那就是當務之急不在於其他,而是決不能讓這一訊息外露,因而斷然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