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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此次帶著上京的人口不多,正好都能安置下。”
“那就好。”
太夫人微微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句張昌邕在衙門上任之後的事,她便露出了幾分倦意來。這時候,陪著見客的王夫人聞絃歌知雅意,便笑著說道:“二姑老爺,娘如今身體不如從前,太醫院的院使親自來看過之後還吩咐,見客的時間不能太長。想來你新官上任,衙門的事務也離不開,就請早些回去吧,閒了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聽到這樣的逐客令,張昌邕原本打點了半天關於求娶顧氏族女為續絃的話,立時又被堵在了喉嚨口。儘管異常不甘心,可他多年不曾回京,不敢得罪如今勢頭正好的顧家人,只得連聲應是。
然而,站起身告退的時候,他仍不免朝章晗和張琪看了一眼。
自己好歹也是當父親的,這兩個丫頭就算呆在顧家,也總不成連送一程都不送!
章晗看了一眼張琪,後者立時明白了過來,突然開口對太夫人說道:“老祖宗,我和晗妹妹送爹到門口吧?”
太夫人見張琪口中說著這話,眼神卻有些飄忽,再見章晗雖低垂著眼瞼看不出喜怒,可兩隻手都絞在一起,頓時想到兩人在面前哭訴張昌邕素日言行的情景來。於是,她幾乎想都不想地開口說道:“你們爹爹如今已經調任在京,要想見什麼時候見不著?倒是我這個老婆子如今走路沒個留神,就是一粒小石頭也能絆倒,你們忍心丟著我這老婆子自己回去?”
被太夫人這麼似笑非笑一說,儘管張昌邕氣得七竅生煙,可嘴裡還不得不說道:“岳母大人身體要緊,還是讓瑜兒和晗兒送您回寧安閣,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爹您自個小心!”
“乾爹走好。”
見張琪和章晗一左一右去攙扶了太夫人,頭也不抬分別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就朝後頭的門走了,張昌邕不禁氣得肝疼。然而,見王夫人含笑說到送他一程,他只能勉強沒把這些情緒擺到臉上。然而,等到上了馬車駛離了顧家東角門,他終於忍不住狠狠拍了一記身下的座位,恨恨地罵道:“欺人太甚!”
然而,張琪卻一點都不認為是她們欺人太甚。等到扶著太夫人回了寧安閣正房,又陪著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出來之後一回到東廂房,她就忍不住拉著章晗說道:“爹今天那樣子一看便是強忍著氣。咱們今天是把他弄走了,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就怕萬一他為了富貴榮華把我賣了,就是老祖宗再疼我,興許也鞭長莫及!”
“別說是你,之前他特意提到讓我們不要辱沒了張家名聲,恐怕更多是衝我來的。之前他打著那樣齷齪的算盤,只怕還捏著什麼東西……”章晗也是之前才剛想到,此前自己從歸德府搬到張家別館的時候,曾經做了不少新衣,舊衣全都留在了歸德府衙,其中還有不少是貼身的東西,一時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雖父母兄弟俱全,可畢竟是因為張家乾女兒的緣故,這才為人所知。父兄跟隨趙王,母弟隨趙王妃遷居保定府,再不用任人擺佈固然好,可若他敗壞我的名聲……”
張琪突然迸出了一句話:“那我們就把這事情也揭出來!”
話音剛落,她就只覺得頭上被人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剛剛那種患得患失的憤怒頓時彷彿被一下子拍散了。見章晗嗔怪地盯著自己,她這才低頭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氣急了……”
“以後我也許不能和現似的一直在你身邊,你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亂方寸。”告誡了一句之後,章晗方才淡淡地說道,“我比你更恨他,可倘若把他逼急了,你剛剛說的這魚死網破的一手,興許他就會首先使出來。而且,他畢竟是你爹,倘若他真的身敗名裂,你這個做女兒的到哪裡都得被人看輕!如今之計,只要能捏著他的把柄,讓他投鼠忌器,那也就行了,撕破臉是下下之策!”
當然最理想的,是把張昌邕趕出京城!
“可怎麼讓他投鼠忌器?”
見張琪那緊張至極的心思,章晗便微微笑道:“這事情我會設法。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你的現狀讓人透露回去。他最看重前程,說不定聽說如今皇上正在為皇子皇孫選妃,會把腦子動到這上頭,所以先得打消了他這痴心妄想。”
張琪聽得眼睛漸漸一亮,然而,章晗卻並沒有解釋,而是出聲喚了芳草,讓其去把凝香和櫻草叫進來。不多時,兩個丫頭就進了屋子。到京城半年不到,碧茵和芳草原本因為營養不良而有些瘦削的身子都豐滿了起來,而她們倆卻顯得有些消瘦。尤其是今天聽了張昌邕前來給太夫人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