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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都差點忘了!”
張琪這才恍然大悟,連忙緊挨普晗坐了下來,卻是低聲說道,“剛剛楚媽媽來稟報,說是穎管事在外金川門碼頭接到了我爹,把人送去了張家老宅。我爹又是說要來拜見老祖宗,又是要把我們倆接回去,結果讓顧管事打著老祖宗的旗號全都回絕了。顧管事還說,他們剛從張家老宅離開,就有一位號稱是我爹同年的大理寺少卿景寬景大人來拜會我爹。”
“大理寺少卿……”
章晗對張昌邕的碰壁並不感到奇怪,然而對這位突如其來的訪客,她卻有些猶疑。沉吟片刻,她就開口問道“你可聽清楚了,是顧管事他們剛從張家出來,就碰到了此人 ?'…99down'”
“呃,好像不是。”張琪努力回想了一下,隨即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楚媽媽的原話似乎是說,顧管事原本已經把行李都送進去了,帶著顧家下人要走,可大約是忙活大半天有些累了,所以把其他人打發了回來,他自己就在附近茶館裡頭歇了歇,結果就正好看到了那位大理寺少卿。
在茶館裡歇了歇,就正好看到那位大理寺少卿?
章晗想起顧泉的精幹,立時覺得與其說他是在茶館中暫時歇一歇,還不如說是有意觀察觀察張昌邕一回來,別人有什麼動向。再想想之前武寧侯顧長風下獄那時候,她和張琪從顧家搬出去,為了完成太夫人的託付,她很是向顧泉打聽了一些京城有名人物經營的產業,在記憶裡搜尋了好一會兒,終於記起這位大理寺少卿的名字她是聽說過的。
據說,此人是個極好風雅的人,妻子的孃家經營著京城地面上最大的一家茶館,上中下三樓,品茗之外尚有琴師彈奏古曲,甚至有如今這時世鮮少有人涉足的談玄和談佛道。當然,每月一次的經史辯論,則是重中之重。這樣一個人,居然和張昌邕是同年?
“妹妹?”
聽到耳畔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章晗這才回過神來,旋即便笑道:“沒事,我只是想一想可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總而言之,你要記住,只有留在顧家,才能擺脫你爹的鉗制,所以日後但凡關於他的訊息,你一定要多多留心。”
“我知道!”想到張昌邕的冷酷絕情,張琪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咬著嘴唇許久方才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可不想讓他為了升官發財富貴榮華,就把我賣了!”
等到張琪又回到書案前一絲不苟地練字,章晗重新拿起剛剛那件衣裳,做了幾針後,終究有些心不在焉。對於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的張昌邕,她比張琪忌憚更甚,畢竟,張昌邕還要利用張琪這個女兒維繫和顧家的關係,然而,對於父母兄弟已經全都脫離了掌控的她來說,恐怕存的更多就是惡意了。須知張昌邕無才無德,並沒有太多值得別人拉攏的地方,也就是顧家女婿這個名頭,興許才是招蜂引蝶的關鍵。
低頭看著手上的那件衣裳,她便想起了之前和趙王世子陳善昭的約定。如今之計,也只有麻煩他一趟!不過,對顧家感興趣的人,應該也就是那幾位龍子鳳孫!
三日後,武寧侯府的楚媽媽親自將一個包袱送到了趙王府。傍晚時分,從文華殿聽了一天的講,拖著疲憊步伐回來的陳善昭一進西角門,就聽門房回報了此事。聽其說是章晗給弟弟章昶做的衣服鞋襪,希望往保定府送東西的時候捎帶上這個,他就挑了挑眉。
“既如此,送到書房去,我正好給二弟和四弟準備了幾本書,回頭封了箱籠就送過去。”
然而,等東西送到了書房,他命人退出去,卻毫不猶豫地去解開了那個包袱,見裡頭整整齊齊赫然是一套衣裳鞋襪,他竟將其一一抖開,發現哪裡都沒有什麼字條信箋之類的東西,這眉頭不禁緊緊擰了起來。
難道是他想錯了?不會啊,章晗要送東西給京城,沒道理只送弟弟的而沒有母親的,而且就這麼一套,肯定是捎帶了什麼字條出來……是了,這東西是顧家人送來,要是藏得不好,被人發現了卻是事情非同小可。可是,總不成讓他把人家辛辛苦苦做的針線活都給拆碎了找東西吧?
想到這裡,陳善昭頓時有些頭疼了起來。斟酌了老半天,他突然命人去叫了趙破軍來。等人進來,他彷彿沒注意到人詫異地盯著那個包袱,也不兜來轉去,徑直開口說道:“趙破軍,你幫我想一想,章姑娘要是從顧家夾帶書信字條出來,她會把東西藏在哪兒?”
趙破軍聞言頓時呆若木雞,看著那攤開在書案上的衣裳,他只覺得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了。章晗從顧家夾帶書信字條……給趙王世子?
第八十七章 鞋底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