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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見鍾情的鬼話,現如今自己遭遇到方才知道世間真有這樣的事。然而,那一次的婚事之議,倘若不是張家明白回絕,後來張琪又說章晗亦是無意,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違逆祖母和母親。所以,既然是章晗的吩咐,即便事情荒謬,可他立時就信了。
因而,見芳草咬著嘴唇站在那裡,他便沉聲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姑娘,還有瑜妹妹,我就算送東西,也會堂堂正正地送,這種私相授受壞人名節的事,我斷然不會做。捎帶東西給她的人是誰?我一定把此事追查一個水落石出”
“四少爺,奴婢先回去稟報一聲,這具體的事情如何,且容奴婢之後再稟報。”
儘管猜測如此,但當芳草拿著護心甲急急忙忙地回來稟報的時候,章晗仍然面色一沉。而張琪就更不用說了,臉色蒼白的她險些連站都站不穩。
那一次去送章晗的家人,她感同身受不免痛哭失態,顧銘免不了使勁安慰她了一回,卻是有眾多顧家下人看見。而章晗也曾經讓凝香給張昌邕透露過,倘若顧家抑或是她的爹爹有這一重意思,也不會至今一絲一毫風聲都沒有。而倘若這根銀簪真不是顧銘送的,那想也知道別人察覺了他們之間的事而顧銘知道了,說不定也會瞧不起她……
想到這裡,她不禁黯然跌坐了下來:“早知道如此,我就悄悄扔了,還不如別去問他”
“又不曾確認是不是他送的東西,你真捨得扔?既然證實了,反而比之前一味疑神疑鬼的好。”
見張琪為之一呆,章晗瞥了一眼其戴的那支簪子,旋即一字一句地說道:“而且,貿然扔了並不能杜絕接下來的麻煩。明日我讓芳草畫了圖樣給四表哥,讓他給你依樣畫葫蘆打一支送來,這一支你暫且再戴一兩日。”
“還要戴著?”
張琪恨不得把這支惹來這麼一場**煩的簪子扔得要多遠有多遠,完全沒料到章晗居然還要自己戴著這麼一支東西。等聽到章晗說,竟然還要請顧銘去打造這麼一根,她更是覺得異常不可思議。可當章晗說出接下來的話,她不知不覺就沉默了。
“有些事情你這輩子都不能讓他知道,但有些事情你卻不能不讓他知道。我此前想的是你爹竭力想要修補和顧家的關係,故而大多會設法讓你嫁入顧家。可如今你爹分明另有主意,要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不容易了。既如此,與其你心裡存著這一絲念想患得患失,還不如讓他知道你爹對你這個女兒究竟是個什麼態度。而且,你爹究竟想幹什麼,只憑咱們的微薄之力,再怎麼想方設法也很難打探,不如且讓他去查查畢竟,姻親是結兩姓之好,倘若你們真的想成事,怎麼也避不開你爹這個人,你也能真正知道四表哥是什麼態度。”
張琪滿臉惶然地張了張嘴,可卻絲毫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章晗的話。若張昌邕真做出什麼事情來,她這個女兒夾在中間又算得了什麼?可知道歸知道,她卻仍是覺得心中一陣陣抽痛,一時忍不住抓住了章晗的手臂。
“為什麼我有這樣的爹爹……”
倘若她只在尋常民家,那麼就不會年紀幼小就沒了生母,就不會李代桃僵頂替嫡姊來到京城顧府,也不會和顧銘相識相知……那樣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患得患失
“這世上便是如此,有得必有失”章晗的回答來得極快。張琪說的這話,她很久以前就想過很多次了。但這世上什麼東西都有,可沒有後悔藥,更沒有如果
這一晚上,武寧侯府中輾轉難眠的並不止一個人。至少,顧銘便是雞鳴時分都沒到便起身,在演武場中十八般兵器都操練了一遍。儘管他主習大槍,但身為勳貴子弟,這刀劍都用得頗為嫻熟,最後出了通身大汗的他赤著上身親自來到水井旁提上了一桶水當頭澆下的時候,整個人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的鬱結終於散開了不少。
不管是誰冒了他的名字幹這種事,他都饒不了他
“少爺,芳草姐姐還護心鏡來了,說是怕您這就去宮中當值,所以早早送了過來。”
“讓她等一會兒”
顧銘知道自己這一身不好見人,先進屋去擦乾身上水珠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匆匆出來。他在宮中當值也沒人服侍,這些事情都做慣了,陰符也早就習慣了他這做派,然而,芳草卻看著他滿頭溼淋淋的頭髮一愣,老半晌才雙手送了護心甲上去。
“陰符,把東西拿進去,然後再去我的藤箱中把那兩件護肩和護腰找出來,就是從前大哥送給我,是孃親手做的那件,讓她帶著去給晗妹妹做個樣子,省得趙王府一會讓她做這個,一會讓她做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