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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緣故,如今無法吃東西,且臉上也腫了,又說不出話,求迴雪去看一看。
迴雪心裡也記掛著上官月,便跟岑梨瀾一塊。往延禧宮而去。
皇上的旨意,是不準人到延禧宮去的。
可是如今,迴雪也顧不得許多了。
上官月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延禧宮床上的錦被也舊了,隱隱露著棉絮。
垂在床頭的香包,早沒有了香氣。
因上官月全身的傷,處處滲血,如今仰躺在床上,很是痛苦,但她卻不吱聲,或者,她已發不出聲音,只是默默的流了淚。
上官月的眼淚,就像九月的露珠那麼晶瑩,從她的眼角一直流下來,流到枕頭上,枕頭溼了一片。
“如今天氣也涼了,我瞧著你家主子蓋的單薄,回頭你去內務府,再去領兩床錦被來。”迴雪交待延禧宮的婢女。
每到入冬,內務府便要給各宮傳送錦被,一般得臉的妃嬪,根本不用去內務府領,內務府的那幫奴才,早屁顛屁顛的送了來。可延禧宮如今不同往日,內務府那幫奴才,甚至都不願意靠近一步,以免沾染了晦氣。
真是人情冷暖,宮裡猶甚。
婢女抹著淚道:“鬱妃娘娘,奴婢身份低微,去內務府支領東西,總被奚落,若又去領錦被,怕是領不到……”
岑梨瀾望著臉色蒼白的上官月,恨恨的對婢女道:“你就說,是鬱妃娘娘讓你領的,看哪個不要命的奴才敢攔著。”
婢女這才如吃了定心丸一般:“那奴婢一會兒就去領。”
上官月的眼淚一直不止,婢女掏出手帕來給她擦了,可眼淚頃刻又打溼枕頭。
“我們主子自從咬了自己的舌頭,說不出話來,只是哭,其實奴婢也知道,主子是心裡苦。”
岑梨瀾給上官月掖了掖被角:“你主子的苦,我們都知道,如今妖孽橫行,皇上卻又偏聽那個妖孽的話。”
提及巫師,岑梨瀾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上官月眼睛裡也聚集著一團火。
她望著床帳,緊咬著嘴唇,直到嘴唇被咬出血。
“鬱妃娘娘,我家主子,除了皇上之外,可一直是個清白之身……如今被那巫師……。”婢女哭著道:“鬱妃娘娘也瞧見了,那巫師為非作歹,自從他……。之後,我家主子就跟失了魂一樣,躺在床上,一口飯也沒有吃過。”
有太醫提著藥箱來了,看了看上官月的狀況,開了方子,讓婢女去熬藥,可藥熬好了,上官月卻不喝,太醫只得與迴雪在廊下說話:“鬱妃娘娘,上官貴人身子單薄,如今……鬱妃娘娘也瞧見了,她不吃不喝,心裡憋著氣,怕是要……要尋死……”
迴雪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太醫這才提著藥箱,搖了搖頭回去了。
岑梨瀾端著藥碗,想喂一些藥給上官月,上官月卻扭過臉去。
她不願意喝藥了。
婢女接過藥來,跪倒在上官月床前:“主子,無論如何喝一點才好,若這樣不吃不喝的,身子怎麼吃的消?”
上官月不為所動。
滿屋子的藥味。
迴雪勸她:“上官貴人,你所受的屈辱,我們……感同身受,所謂自作孽不可活,那些應該得報應的人。自然會得到應有的報應,難道你不想看著他慘淡收場嗎?若你這樣不吃不喝,藥也不服,你死了,不是讓害你的人更逍遙自在?”
岑梨瀾點點頭:“鬱妃娘娘說的是,若我是你。我就好好養著身子,非得等到禽獸死的那一天。不然,我死不瞑目。”
上官月還是不為所動。
她心裡默默的想著,如今自己不再清白,怕也不能再伺候皇上。
她自進宮,心裡只有一個念想。那便是伺候皇上。
如今這個念想沒了,這個四四方方的皇宮。
這紅牆綠瓦的宮殿。對她來說,就是牢籠,甚至,是個冰冷的棺材。
想到巫師得意的嘴臉,想到巫師對她所做的一切,上官月就恨不得拿刀剜了巫師。可她卻無能為力。
更有甚者,她覺得,皇上不再愛自己了。
巫師親口對上官月說:“皇上覺得你不祥。你這個剋星,什麼時候死了,皇上才會鬆一口氣。”
這些話,她深埋在心裡。
她覺得這皇宮裡別無留戀。
只是迴雪與岑梨瀾這樣牽掛她,又讓她覺得心裡很酸。
人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很怕有人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