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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幾人,都各有心思。
太后在人前,自然是偏向沈家。沈洪洲更別提了,為了保住自己大好仕途,無論如何都不會改口,要保住最寵愛的女兒。
“聽說你對沈櫻下了禁足令,這不就是讓所有人都相信,那麝香是她刻意為之?”太后挑了挑花白的眉,對於這件事,她絕口不提崇寧,更在乎沈櫻的處境。
秦昊堯的唇角揚起,無聲冷笑,語氣更加尖酸涼薄。“沈大人,如果沈櫻在秦王府內遭遇此事而小產,你這個當父親的,自然咬住不放,別說讓對方禁足一月,哪怕是牢獄之災,也不會解恨吧。”
“王爺!你說這些話,擺明了是偏袒真正的兇手——”沈洪洲聞言,秦昊堯一語中的,看來根本就沒有維護自家女兒的意思,也不免染上幾分火氣。
秦昊堯的眼底寒意更重,不疾不徐吐出一句。“沈大人知曉真正的兇手是何人?本王格外好奇,洗耳恭聽。”
沈洪洲見秦王咄咄逼人,只能別過臉去,板著臉,悶自生氣。的確,若是沈櫻小產,他定要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一陣壓抑的沉寂,夾雜在眾人之中,最後開口的人,是太后。
“哀家知道你在想什麼,畢竟崇寧無人為她討個公道,白白沒了這個孩子,你為她覺得冤枉。但沒有確鑿證據,你遷怒沈櫻,也終究少了幾分名分。”
皇上將目光投注在窗外庭院的風景之內,彷彿袖手旁觀,事不關己。
半響之後,皇帝看完了好戲,才淡淡開口:“沈大人,秦王妃怕是受了驚嚇,不如你接回沈家暫住幾日。”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總比在王府受人編派的好。”沈洪洲重重嘆了口氣,行了個禮,才面目沉重地退開了殿堂。
冷冷觀望著沈洪洲離開的身影,秦昊堯陡然站起身來,俊逸面容上,不帶喜怒之情,眸光轉向端坐的太后,沉聲問道。“受了驚嚇的人,真的是沈櫻?”
太后的眼底,滿是尖銳笑意,她端著茶杯,一眼都不看他:“昊堯,你若是為了孩子而義憤填膺,哀家不會多說什麼。但你若是為了崇寧,哀家就看不透徹了,何時開始,你竟願意為她說話,竟心疼她了?你忘了這麼多年,你自己是怎麼對待她的?!”
這一席話,像是在平靜水面,炸開一道驚雷。
短暫沉默過後,他轉過臉來,秦昊堯俊顏冷然,薄唇溢位勝過寒冰的拒絕:“在秦王府兒臣的骨肉居然被算計迫害,受害之人是不是崇寧,兒臣絕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清水寺的師父果然說的沒錯,崇寧腹中的,當真是個不祥之物。”太后蒼老面容上,滿是淡淡哀傷和沉痛,她沉著臉無奈低嘆:“昊堯,如今哀家的話,你也不聽了。”
“要不要這個子嗣,做主的人,只能是兒臣。”俊挺身子轉過去,秦昊堯的黑眸之內,只剩一片凌然。
他若容不下崇寧腹中的孩兒,自然不會留它,但若他容得下,誰也無法自作主張替他更改決定。
要殺要留,只能由他說了算。
“罷了!讓他去。”凝視著秦昊堯獨自離開,太后話鋒一轉,語氣更加威嚴森冷。“沈櫻太按耐不住,出手這麼重,也該受點教訓。”
“那母后——”皇上抖了一些鳥食到瓷碗之內,淡淡問了句。方才太后,已然護著沈櫻更多。
太后蹙著眉頭,更顯憂心忡忡:“哀家怕的是,經過這回事之後,沈櫻在秦王府內,名存實亡。”
皇上淡淡一笑,似乎並未放在心上,手中金勺子舀了精緻的穀物,漫不經心傾倒入碗內。
“皇帝不也清楚,昊堯只要鐵了心,半點情面都不留?他若當真冷落沈櫻,又跟廢了沈櫻,有何區別?”太后見皇上毫無回應,面色更嚴肅,猝然揚聲道。
聞到此處,皇上的手,猝然一抖,一些細碎穀粒,偏離了瓷碗,倒在碎玉桌上。他這才丟下手中金勺,望向坐在面前的太后。
“皇帝大赦天下,有罪之人都得以回鄉養老,也不知是不是罪惡之氣全都湧到京城來了,這半年來,怎麼江山如此不太平?宮裡也是鬧得風風雨雨的!”
太后垂下眸子,仁慈面目之上,漸漸覆上冷涼的神色,暗暗憤懣,言下之意,更是諱莫如深。
皇上默默走到她的面前,覆上太后的肩膀,半眯的眼角旁邊,紋路畢現。“母后不必太過憂心。”
“哀家雖然老了,不管有誰禍亂宮闈,哪怕用最後的力氣,也要除掉她。”太后微微側過臉,瞥了一眼那桌案上散碎的幾顆穀粒,